杨子睿立马打电话通知局里去查查康城在学校里的情况。
想起不满八岁的小美，杨子睿额头高高皱起。
“这小屁孩儿才几岁？他能分清男女有别吗？”
“就算是再早熟，也不至于这么大点儿就去冒犯人家小姑娘了吧！”
程枫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只有小姑娘？”
“啥？”杨子睿惊讶。
程枫双手环在胸前，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七八岁的孩子打架是正常的事，咬人也是常见的。但是一般孩子都会咬自己能够得着的地方，比如说手臂，脸，脖子等地方。”
“能一口咬到屁股，可能是当时两人打架的姿势有问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杨子睿好奇，“就是什么？”
给了杨子睿一眼白痴的眼神，程枫沉重道，
“让老刘再查查，尽最大的可能看看，她身上是不是也有咬印。”
杨子睿一顿，“枫哥，你是说康朵在家里也被人咬了？”
“我也不想往最差的地方想，但是孩子是最能体现父母性格和行为的个体。”
程枫叹了一口气，“希望是我想错了吧。”
杨子睿看着程枫的模样，突然心里一个咯噔，能让程枫这样想，就说明这些事一定有迹可循。
突然杨子睿的电话响起。
是警局检验科的。
杨子睿接了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
看向程枫，“枫哥，可能真的被你说中了。”
“康朵，就是当初被拐卖的三个孩子之一，已经测过DNA了，是直系亲属。”
一切都朝着最糟糕的情况发现，程枫心里没有多大的惊讶，从心里有按按猜测开始，今天这一行又笃定了自己的认可。
只是在心里面希望，康朵这孩子，别遭受更多的苦难。
即使这点希望，也是渺茫。
到了警局，程枫直步朝着法医室去。
杨子睿在后面追着，不满道，“你等等我。”
又小声嘀咕，“这么多年，还是没改掉独来独往的习惯。”
法医老刘，正拿着放大镜一点一点的看康朵被烧焦的肌肤。怕自己错过关键线索，还不时用手里的钳子拨拉拨拉。
看见这样的场面，洁癖鬼杨子睿胃里一阵翻涌。
程枫看见，一把扭过人的脑袋，“这么多年，还是这点出息。”
“这也不能怪我，这是纯粹的生理反应。”杨子睿委屈。
即使这么多年，自己对这一场面还是难以适应。
特别是皮肤烧焦的味道夹杂着几天过去了，皮肤还是腐败的气味，让整个解剖室味道难闻。
程枫不理杨子睿的不满，问法医道，“老刘，这小姑娘身上有牙印吗？”
老刘抬起头来，没急着回答。
看了看两人的装扮，指了指角落，“去把防护服穿上。”
还不满的道，“在急的事，也得懂规矩。加快了尸体腐化，谁都别想得到线索。”
对于老刘的严格，杨子睿无奈的与程枫对视一眼。
只得去乖乖穿好衣服。
等两人换好衣服，老刘自顾自的讲起来自己的发现
“小姑娘身体焦化厉害，我从仅剩下的几根肋骨中发现了异样。”
老刘抬起头看向两人，“肋骨有愈合的痕迹，其中有一根还没有长好。”
说着对程枫道，“程队，你说的没错，康朵的确经常遭受暴力对待。”
“只是你说的牙印，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程枫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其它尸体呢？”
“还没来得及。您得给我点时间。”
程枫点头，朝杨子睿示意，向外走去。
心里面却有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