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的情绪:“时漓,过来找玉牌了。”
顾更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惊艳:“时漓你这么穿好漂亮。”
其他几个嘉宾也看向了时漓,面上都是一惊,时漓的五官本就精致秾丽,被红色衬得更是明媚。
时漓自然地撑开油纸伞,假装遮阳:“顾老师,你们谁是第二名?”
许耐之马上道:“我们都是第二关的第二名。”
时漓露出惊讶的表情:“所以你们合作了吗?”
许耐之得意道:“是啊,你看我们现在不就追上你们了吗?马上我们就要超过你们,成为第一名了。”
时漓眨了下眼,表情无辜乖巧得好像没有任何意思:“可是一次只能拜堂两个人,不能一起耶。”
他撑着伞,走回闻以夺身边,继续说:“而且玉牌就在祠堂里,只有先拜堂,才能先找到玉牌。”
许耐之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他转着眼珠去看席海明,席海明反应最快,直接拉着顾更慕往祠堂堂屋里冲。
四人的合作瞬间瓦解,争相跑向堂屋。
许耐之首当其冲,和席海明以及顾更慕两人一起挤在门口,三人谁也不能第一个跨进去。
年沛跟在最后面,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银杏树下。
油纸伞已经转移到了闻以夺手上,他将伞斜举到时漓头顶,挡住枝丫里漏下的一缕阳光,眼皮半垂,眼尾冷淡,眸光却很专注。
只看着时漓。
两人都是一身红衣,看着竟真有股佳人成双的般配感。
“沛沛!”许耐之一声大喊,拉回年沛的走神,“快来帮忙,把我推进去!”
年沛匆忙收回目光,他看着柔弱单纯,下手倒是不客气,说推就是不留情地一推,许耐之几乎是扑着摔进堂屋。
站在屋里的老奶奶顿时道:“恭喜这位客人,您是今天的第二对新人。”
院子里。
时漓见他们都进屋了,立马拨开伞,打量玉牌的高度。
“你快试试用伞行不行。”时漓着急道,“许耐之胜负欲强,他们可能两分钟就能做完任务。”
换衣服一分钟,揭盖头贴脸甚至不需要三十秒,拉开就能贴。
闻以夺收了伞,用伞尖试了试,加上他的身高,刚好能碰到玉牌上的红绳。
玉牌被挂在根手指粗细的枝丫上,闻以夺举着手,宽大的红色袖子顺着他的动作滑下,露出截苍白有力的手臂。
但是伞尖太粗,无法抬起那根细细的绳子,闻以夺拨了半天,玉牌硬是没挪动丁点。
席海明和顾更慕没抢到第二,不能换衣服拜堂,于是就在门口看闻以夺和时漓取玉佩。
“以夺,你这样不好弄。”席海明抱着手臂,热心建议道,“你让时漓……”
顾更慕一手肘顶在席海明胸膛,小声说:“别告诉他们,他们拿到玉牌就是第一了。”
席海明立马改口说:“你让时漓……爬上树试试。”
时漓还真仔细看了一下树杈,这颗银杏树底部的树干足有近两米高,再往上才是伞状扩开的无数枝丫,玉牌就挂在略微下垂的枝丫尖端,周围围绕着条条红绸。
爬上去显然不现实,而且听老奶奶说,这是小镇的神树,肯定不能爬。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时漓骑闻以夺肩上,然后直接伸手去够,时漓想到了这点,但他完全不敢说。
那可是闻神的脖子,他怎么敢骑?绝对会被星球姐姐们撕碎吧!
闻以夺还在用伞尝试,玉牌被弄得一阵摇晃,但红绳的位置就是一动不动,甚至还卡在了一块凸出的树皮上。
闻以夺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
顾更慕在一旁起哄道:“闻神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吧,等会我们一起啊。”
堂屋里,许耐之和年沛已经换好了衣服,许耐之抽中了新郎,年沛则换上了新娘红裙,他还听话地穿上了抹胸,腰带系紧,裙摆艳丽蓬松,很是漂亮。
许耐之着急地看了眼院子,发现闻以夺他们还没走,顿时幸灾乐祸:“哈哈哈哈我们真的马上就要超过你们了!等着吧,第一名肯定是我和沛沛的。”
闻以夺瞥了他一眼,目光随即垂下,看向时漓。
时漓心脏顿时发紧,紧张道:“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凳子?”
席海明马上道:“不可以用凳子吧?”
他往前走了两步,怼脸问拥挤在院子门口在几个工作人员和随行的编导:“可以用这些吗?那我一会就搬个桌子来。”
编导完全没想到这一点,他们之前设立这个环节的时候,用伞试过,是可以把玉牌顶下来的。没想到在闻以夺这里会出岔子。
不过她反应很快,抬手比了个叉,表示不可以。不用凳子,才能制造更多看点。
席海明马上说:“编导老师说了,不可以用凳子,你们不能违规。”
闻以夺甩了甩手,用冷静的平淡脸问时漓:“想赢吗?”
时漓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能赢他当然想赢。
闻以夺:“那我抱你和你骑我身上,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