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漓惊恐地扭头看向老奶奶:“什么?”
他震惊提问的时候,闻以夺还笑了一声,时漓顿时整个耳根都红了,他想凶狠地瞪闻以夺一眼,但又莫名的心虚,只看着老奶奶说:“您没记错流程吗?”
这是在录节目,不是真的在成亲啊!
老奶奶终于反应过来,笑着说:“看我这记性,我主持婚礼习惯了,你们在录节目,只要贴面礼就行了,不用亲。”
时漓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闻以夺,不用亲就好,只要贴贴脸就……好个屁啊!
贴脸也很过界啊,他会被闻以夺的粉丝骂死吧!
闻以夺好整以暇地坐着,甚至往后倾了倾身体,一只手臂撑着床铺,另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仰起脸从容地等着。
时漓:“……”
闻以夺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点了点,出声道:“怕什么,录节目而已。”
时漓小声道:“当然是怕你粉丝打我。”
闻以夺:“放心,到时我帮你发博解释。”
他一抬下巴,神情自然无比:“快点,等会许哥他们追上来了。”
时漓看他这么坦荡无所谓,反而有种自己太过小题大做的感觉。
对啊,反正只是录综艺而已,他有什么好怕的。
贴就贴!
时漓小心保持着具体,慢慢弯腰靠向闻以夺。
距离拉近,alpha的信息素愈发明显,尽管闻不出具体的味道,却仍旧浓郁强势到让时漓的腺体不安地跃动起来。他动作停了停,想先调整呼吸,憋气靠近。
但闻以夺却仿佛没了耐性,直接伸手,修长的手指半扣住时漓的侧颈,虎口贴着他的肌肤,指尖顺着肩骨压下,避开了时漓后颈的腺体,强势地将人拉到面前。
两人鼻尖几乎挨上。
时漓错愕地撑大眼,距离太近,他并不能看清闻以夺的表情,只模糊地看到了他的鼻尖,以及他勾起的嘴角。
闻以夺似乎笑了一声,调子极低,沙哑而暧昧。
时漓心跳快得像是打鼓,下意识想退,却被闻以夺紧紧扣着肩。一瞬间,他有种自己被alpha捕获的错觉。
无法退开,更无法逃离。
被闻以夺碰到的肌肤瞬间滚烫,心跳混乱得几乎蹦出胸腔,时漓重重地喘了口气,无意识地伸手,抵住闻以夺的肩。
紧张里,他隐约又听到闻以夺很低的笑了一声。
随后那个alpha略微偏头,擦过时漓的鼻尖,蜻蜓点水一样的碰过时漓的脸颊。
一触即离后,闻以夺松开了手。
时漓红着脸迅速退开,疯狂用手扇风,消灭脸上的热度。
闻以夺站起身,语气正常:“现在算礼成了吗?”
老奶奶被两人刚才那张力拉满的互动惊住了,好一会才找回声音:“是的,你们已经完成第二关任务了,现在给你提供第三关的玉牌线索。”
她将两人带出喜室,指着院子里银杏树道:“玉牌就在树上,两位只要将它取下来就通关了。”
时漓脸上仍旧热得厉害,闻言他赶紧走到树下,仰头往上看,企图转移注意力。
树枝上系着几百根红色丝带,夏风吹拂,无数丝带随风摆动,漂亮得像是浪漫的电影镜头。
时漓仔细看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白色玉牌,一共有三块,用红线挂在不同的枝丫上,下面坠着红色流苏。高度都差不多,距离地面大概两米多。
老奶奶继续道:“这一关不提供其他工具,请两位客人请自己想办法取下玉牌。”
说完她便退回屋子,不再露面。
闻以夺迈开长腿,走到时漓身边。
时漓现在看到他就紧张,抿了一下嘴唇,他努力冷静自然地道:“我之前拿到的油纸伞还没用,也许可以用它把玉牌顶下来,反正你很高,距离应该够了。”
闻以夺嗯了一声。
时漓道:“我去拿伞。”
他进屋找伞,完全远离了闻以夺之后,立马伸手触摸自己的扔在跃动的后颈腺体。
也许是口服抑制剂的作用,刚才和闻以夺靠近,他的腺体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和发烫,没失控。
时漓在屋子磨蹭,想等到脸上的热度完全褪去。
但外面很快就传来了许耐之的大嗓门,中间还夹着席海明的声音,另外四个嘉宾也找过来了,正在院子里和闻以夺说话。
时漓立马拿起伞出门。
许耐之正围着闻以夺转圈,欣赏他的长裙,幸灾乐祸道:“闻神你这是女装吧?”
闻以夺表情冷淡,看起来好像完全不在意,他嗯了声,然后说:“我现在是时漓的新娘。”
“啊?”许耐之惊了,“你们这是在玩什么?什么新娘?”
顾更慕在一旁道:“节目组的安排吧,你是新娘,那时漓就是新郎了,所以第二关的任务是拜堂成亲?”
年沛哇哦感叹:“所以闻神的第一次拜堂成亲,就是和时漓哥吗?”
闻以夺转演员后,拍的一直是没什么感情戏的电影,连银幕牵手都没有过。拜堂成亲也绝对是第一次。
闻以夺没接话,他转过头,看向刚走出来的时漓,眼底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