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延年和吴弃就来到了沈府门口,让他们意外的是,沈府的门大开,孙管家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请进,沈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吴弃偷偷的观察着孙管家的脸色,很奇怪没有愤怒和气急败坏,只是一脸平静。
随着孙管家的指引,吴弃他们穿过庭院来到了一间雅致的茶室,沈神医坐在里面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孙管家即刻退下,说:“二位请进吧。”
一进去还没等吴弃他们开口,沈神医倒是指着吴弃先开了口:“这位少侠在下觉得好生面熟,是不是多有见过?”
吴弃哪里好意思说前几日还在你沈府前闹过事,只得说:“前些时候,您去双峰村给张伯开药,我当时在人群中看过您。”
“哦,哦,怪不得,如此眼熟,张伯我也有印象的,他的病久治不得痊愈,我曾派过手下去观察他的生活起居,却不曾想他压根没有吃我的药,估计是对家来坏我名声的。”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跟我演戏吗?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药有问题吗?吴弃心里充满了疑惑,转头看向李延年。
李延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摆放在面前的茶水,然后说道:“我们是来送草药的,如今这草药也送到了,不知为啥沈大人还要留我们下来喝这上好的龙井,沈府待客一向如此热情吗?”
沈神医摸了摸胡子,说:“今日我府孙管家如往常一样去老汪那里收草药,却发现那老汪竟又偏瘫在床已经失去了记忆,等孙管家赶到药园,发现药地已经都枯萎,不知二位是否知道些缘由?”
李延年微笑着说:“沈大人可有怀疑对象?”
“这……孙管家一早调查过,二位昨日可是有去过双峰山,本以为二位只是想毁掉在下的药园给同行泄愤,但今日为何又一早来我府上送草药?”
吴弃忍不住了,不管这个沈神医是装傻还是真傻,他都受不了了!他是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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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论的,可不是来看他演戏的!
“喂!你知道你的药有什么功效吗?你知道被你医治过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吗?还药园被毁,今天你不说出目的,我就把你……不,我身边的这位高人就把你给毁了!”
李延年伸手拍了拍吴弃的胳膊,示意他安静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皮纸包着的东西,扔在了桌上。
沈神医伸手拿过,拆开一看,暗紫色的长条,像树皮一样。吴弃一看这不就是张伯最后一副药里的东西吗?
沈神医大致的看了一眼,就放回桌上,说:“在下不知这是什么,二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此乃西域一个小村庄供奉神树的树皮,毒性大,有致幻作用,和血菱子结合在一起,更是能够操控别人的心性,作为大夫,你不知道吗,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在每个人的最后一副药里开上这个毒树皮?”
“这,这,孙管家!孙管家!”沈神医却突然喊起孙管家,许久也没人答应。
沈神医踉踉跄跄的跑出茶室,吴弃和李延年追出来查看,却发现院子里本该各自忙碌的仆人竟一个都没有了,孙管家的房间更是收拾的干净,贴身的东西都没剩几件。
“厉害呀!李延年,这又是什么法术?”
“闭嘴,太蹊跷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沈神医一把瘫坐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
吴弃走过去,说道:“你又在演什么戏!”
沈神医哈哈大笑道:“演戏……是呀,我沈长天已经演了两年多的戏了,满足了…满足了…也该醒了,二位少侠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我绝无怨言!”
“这?”吴弃心想这跟他想象中今日来沈府会遇到的刀光剑影完全不一样呀!他甚至在贴身衣物里拍了一块厚木板,就是希望能够得以保住小命一条呀。
“呵呵,想的倒是简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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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无数,还想着能够简简单单的用死亡来解脱,真是天真呀。”李延年冷冷的说道:“既然你已经不在乎命了,那就喝下你自己调制的药剂,成为傀儡吧。”
沈长天哈哈大笑道:“我哪里会调制什么救命神药,我就是一个无才无德的贫苦书生,考了十一年,就连最简单的乡试都未中,村里人都讥讽我为沈十一,十一年的时间里我多么努力,却取不了任何功名,老父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放下学习之事,努力撑起这个家,照顾好老母。但是我不甘心呀!我已经付出了十一年的努力,为何……为何会这样,对不起我的老母呀,让我变成傀儡也好,就让我浑浑噩噩的活着吧……”
吴弃听着心里有点酸,说:“你压根就没有学过医,怎么还能成为神医?你还有多少秘密?”
“秘密?呵呵我能有什么秘密,一日清晨,一个陌生人突然敲了我家院门,告诉我想不想不被乡亲嘲笑,想不想养活我的老母,我自然是想的,他告诉我会让我变成众人尊敬的大好人,让我做医生救死扶伤,我说我没有学过医,他说没问题,一切他来负责,我只需要享受众人的尊敬和美赞就可以了,于是我就随他来到了这个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