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仿佛知道吴弃有着心事,便说:“有事就说吧,藏着掩着你也不太会。”
“如果一个人吃了药,确实是变得奇怪了些,但是他没有做杀人放火的恶事,只是努力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情吧?”
“你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药,但凡吃了这药的人都不可能安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人都不是了,还哪里来的日子可以过。”
吴弃决定再争辩一番,他是想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情,而不是让李延年见一个吃药的人就除掉一个吃药的人,这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李延年,你除掉张伯的老婆,除掉那个小孩,我都没有意见,因为他们确实已经不是常人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但是一个平常普通,不作恶的人,只是因为吃了药就要被你除掉,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平常?普通?呵呵,那让我来猜一猜这个人有多么的平常普通吧,我猜想他一定是一个青年至中年岁数的人,在吃药前有着成人正常的思维逻辑,不同于张伯,张姨这种执念过深的人,他吃药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身体不好,或者身体有恶疾,对吗?”
吴弃听着,心里想着真是厉害,汪叔符合了李延年的每一条猜想。他都想给李延年竖一个大拇指了。
“是呀,是呀,这种不伤害无辜的人,对你也构不成什么威胁,是不是就可以先忽略不计了?”
“吴弃,你是否看过皮影戏,后面的人用木棍来操控着前面皮影的动作行为,你所说的那种人畜无害的人,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皮影傀儡,操纵他们的人利用他们来做各种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事是人畜无害的?”
“可是你看张姨的小孩和张伯的妻子,她们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为何大家都吃了药,反应确是完全不一样呢?有善有恶?”
“善?恶?在你看来善恶是什么呀?那婴童,那铁笼里的老妇人就是恶吗,他们伤害的顶多就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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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至亲,可是傀儡就不一样了,他们做的事情可就不仅仅只是伤害几个人而已,你对于善恶的评价真是简单。”
吴弃被说的哑口无言,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为什么反应会如此不同?难道不是因为他心里还有良知吗?”
李延年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蹲坐在地上说:“张伯的妻子本就是没有思想的死人,就算是吃了药恢复了人类的气息,也不可能会有人类的思想,自然就变成猛兽一般了,至于张姨诞下的婴童,太过于幼小,只有人类最初始的欲望,吃喝。本该变成傀儡的张姨被母亲的本能操控着,自然是守在婴童身边,不会离去。至于你口中说的有良知的那位,你可以再好好思考一下”
吴弃不再说话,李延年的话他知道是有道理的,汪叔虽然没有伤害身边的人,但是他摘的草药,做成药剂卖给那么多人,会导致多少家庭的破解。于是吴弃把汪叔的事情跟李延年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后,本以为李延年会去汪叔家,结果李延年站起身说:“走吧,带我去见一见双峰山上的那片药园。”
“怎么?你不去汪叔家吗?”
“去了双峰山自然就能看见他了,不过傀儡一个,看了也没什么用。”
说话间吴弃和李延年就来到了双峰山,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在努力挥舞着材刀割着草药,这个人正是汪叔。
李延年继续往上走着,吴弃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可别打草惊蛇呀,会被发现的!”
“哈哈,一个傀儡而已,你以为他还有人类的七窍吗?”
说着,他就靠近汪叔的身后,迅速的用手点了他背后的几个穴位,汪叔一下子软绵绵的倒了下来,李延年转身从背后的大布袋里拿出来一把短短的桃木剑,用桃木剑挑破了汪叔的十个手指脚趾,肚脐,人中,背脊的几处,用一个木碗接了不少黑紫色的血,然后喊着吴弃过来,将木碗递给他,说:“这种红色的草药叫做血菱子,本是微毒,但是被他们与多种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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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制成了摄人心魄的巫毒,幸好这一片血菱子的植量还不算多,你速速将这毒血洒向每一片有血菱子的地方,以毒攻毒,即可让这一片血菱子枯绝,永不复生!”
吴弃听了他的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半分,立马捧着木碗,在每一片血菱子洒上几滴,很快接触到毒血的血菱子立马枯萎成黑色干枝,恶臭也随之消失不见。很快目所能及的范围内血菱子都枯竭了,就连双峰顶上的那片也被李延年处理干净。
处理完这些,吴弃累的瘫坐在地上,李延年蹲在汪叔的身边,用毛笔沾着毒血在汪叔的身上写着些什么。
“你这是干嘛,写下在你的名字在此一游,给姓沈的他们一些警告吗?”
李延年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做着手里的事情,说:“怎么?就这样把他丢在这荒山野岭,你的目的不是让他恢复成以前正常神志吗,我还以为你是想把他喂了这山间猛兽呢。”
吴弃不打算理睬他的讥讽,追问道:“有了你写的这些东西他就能恢复正常吗?”
“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他只是恢复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