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笙抽吸的这一声极其的轻没有被春芳和烟笼察觉,云挽笙将被外衫裹住的蝎子放到桌子上,转而问烟笼。
“没有被咬到吧?”
烟笼愣愣地摇了摇头,方才毒蝎扒拉在她袖子上真是把她吓坏了。
云挽笙方才听见木盒掉落到地上的声音就暗道不好,云挽笙便知道木盒里肯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她已经倍加小心没想到既然还是被蛰到了。
方才那只蝎子咬了云挽笙一口,可云挽笙站了这么半天也没见毒发,想来估计这蝎子的毒是慢性的。
徐雪已经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对她下黑手了吗?
云挽笙将被春芳扔到地上的木盒捡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将裹住的外衫掀开,那只毒蝎似乎是累了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外衫上一动不动。
云挽笙拿外衫隔着毒蝎,将毒蝎放进木盒里关上,看着春芳问道:“屋子里怎么会有蝎子,还有这木盒是怎么回事?”
春芳瞧见事情败露害怕的不知所措,低声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云挽笙语气泛冷,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春芳,“今日你说烟笼不舒服在歇息,那么我的屋子今日必定是你打扫的,这只蝎子就是你打扫的结果?”
春芳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狡辩,可云挽笙的话又让她无从狡辩。
云挽笙院子里的侍女当中就数烟笼和她能进云挽笙的屋子,春芳前脚才说烟笼不舒服在歇息,后脚云挽笙的屋子里就有蝎子,这罪责只有春芳来担。
比起云挽笙说这只蝎子是春芳放在屋子里的,倒不如让云挽笙误以为这只蝎子是她打扫不当才误入云挽笙屋子里的。
春芳惊慌失色地跪在地上,“是春芳打扫不当,请小姐恕罪!”
春芳这么快就承认是她打扫不当这事早就在云挽笙的意料当中,云挽笙方才那般说便是给春芳解释的说辞,春芳只是徐雪的爪牙,除了一个爪牙还有下一个。
既然徐雪敢害人,云挽笙便让她自作自受。
“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进我的屋子。”
春芳抬起头悄悄地瞧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木盒。
心下思量着也不知道方才云挽笙拿起那只蝎子的时候有没有被蛰到,如若没有被蛰到那么云黛月给她的吩咐岂不是没有完成。
若是没有完成那么她岂不是不能给云和熙做妾了?
春芳想到这正准备为自己再辩解些什么,可云挽笙不留给春芳说话的余地,只是垂眸冷冷地瞥了春芳一眼,随后指着门冷冷道:“出去。”
春芳闻言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满脸都是忏悔的神色,“小姐你在给春芳一个机会吧,春芳下次不会了!”
云挽笙瞧见春芳的头在地上磕的一阵作响,心里也没有一丝波澜,平静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春芳知道云挽笙是真的怒了,若是她在这般纠缠下去指不定云挽笙还会把她赶出院子,春芳畏手畏脚地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云挽笙转头望向还站在原地发愣的烟笼,“你也出去吧。”
烟笼倒不似春芳那般纠缠,乖乖的退了出去。
云挽笙抬起手仔细地瞧着自己手上方才被那只蝎子咬过的地方,那只蝎子蛰在了云挽笙食指中间留下了一个细小的黑点,云挽笙用力挤了挤,只见那个黑点里缓缓冒出了血珠。
而血珠是黑色的。
云挽笙给自己诊了诊脉,那只蝎子果然有毒,不过好在毒是慢性的,在云挽笙体内漫延的很慢,目前还未到心肺。
云挽笙缓缓打开木盒的一个缝隙,蝎子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动了动,随后又安静的不动了。
这只蝎子通体乌黑,唯有头顶上有一抹赤色,这只蝎子云挽笙从未见过。
云挽笙大概也能猜到,徐雪既然敢对她下手,那么必定下的是狠手,想要置云挽笙于死地的,这只蝎子的毒肯定没有那么好解。
不过在此之前云挽笙须得将自己的心肺的经脉给封住,避免这毒突然祸及到她的心脉。
云挽笙手法熟练地给自己点了几个穴位,然后用针线盒里的银针在火上烤了许久,便去挑开自己食指上的黑点。
云挽笙将自己食指的血挤了很久,直到血不再是黑色时,云挽笙才拿着绢帕将伤口给裹住。
春芳被云挽笙赶出去以后,一直站在云挽笙房门外来回踱步,云挽笙今日沐浴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从房中出来过,春芳也不知道云挽笙到底有没有被蛰到。
若是没有,现在毒蝎在云挽笙手上,春芳也没有机会二次行动,云黛月那边她也没法子交代。
春芳一直在云挽笙房门外待到云挽笙熄灯了才回去。
而屋内的云挽笙一直都知道春芳在门外,她便是等着春芳回去才有机会将末叶喊来。
末叶乃是江湖人士见多识广,必定是能够知道这毒蝎产自哪里且解毒方法。
云挽笙转动骨哨,这次末叶来的挺快,云挽笙方才将骨哨转动,末叶就出现在云挽笙的屋内了。
“什么事?”末叶问道。
云挽笙燃了一根蜡烛随后将木盒递给末叶,末叶将木盒接过正准备将木盒打开,就听见云挽笙道:“里面的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