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你这袖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云挽笙见拿不出来,倒不如先发制人的问。
春芳瞧云挽笙发现了,脸上划过一丝慌乱随后又很快镇静下来解释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玩意。”
春芳脸上的慌乱可没有逃过云挽笙的眼睛,她袖子里的必定不可能只是所谓的小玩意,若是小玩意这春芳刚才怎会在云挽笙转过来时慌忙收起来。
云挽笙道:“拿出来瞧瞧。”
春芳见到过方才云挽笙不高兴的神色,不敢再忤逆云挽笙吩咐,春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颤颤巍巍地伸到袖子里摸索,可摩挲了半天也不见春芳将木盒从袖子里拿出来。
云挽笙故意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春芳心里慌得一阵打鼓,突然摸到了自己袖子里的一直放着的一支钗子,庆幸的将钗子拿出来递给云挽笙瞧,“小姐你看,就是个小玩意。”
云挽笙这支钗子一眼,这钗子可不是云挽笙想要的东西,“没有别的了吗?”
春芳怕云挽笙瞧出端倪,平静道:“没了。”
云挽笙了然的点点头,春芳袖子里的那个木盒里肯定是装了什么害人的东西,春芳不敢拿出来云挽笙倒也不去逼她,毕竟这春芳云挽笙还有用。
若是提早的将春芳这个棋子给废掉了,日后云和熙那边云挽笙不好着手。
毕竟春芳也是听了徐雪那边的吩咐,若是能够就此顺水推舟的祸及到徐雪,倒也省的脏了云挽笙的手。
“叫烟笼来给我沐浴吧。”云挽笙道。
“可是烟笼……”春芳以为云挽笙是忘了烟笼身子不舒服这一茬,准备再度提醒,却被云挽笙打断。
“太傅府的月银不是那么好拿的,不舒服也让她给我过来。”
往日烟笼身子好的跟个铁打似得,这突然病了,再加上春芳今日这般古怪,云挽笙也能猜到烟笼的这病必定跟春芳有关。
若是春芳下手没个轻重,烟笼这丫头又没什么心眼,云挽笙不放心烟笼,让烟笼过来给她沐浴,也能让她仔细给烟笼瞧瞧身子。
“沐浴这事春芳来就好了,烟笼就让她好好歇一歇吧。”春芳道。
云挽笙冷下脸,目光锐利地望着春芳,不悦的道:“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的吩咐你听不明白吗?让烟笼来!”
云挽笙上一世是做过皇后的人,她掌管六宫时看多了这种自作主张又不听话的下人,处理多了身上就会自带一种威慑性的气场,春芳被云挽笙的这种气场吓得后背陡然一凉,赶忙惊恐退出去去喊烟笼。
烟笼是被春芳扶着来见云挽笙的,烟笼走路瞧着腿都是软的,若是春芳将手松开指不定烟笼就站不稳地跌坐到地上去了。
烟笼来时听春芳同她说,不管烟笼身子舒不舒服云挽笙都要烟笼来伺候时,烟笼心里是有些难过的,她好歹伺候了云挽笙那么些年,每日兢兢业业的伺候云挽笙,这她病了想休息一日云挽笙都不让。
烟笼弱弱地喊了一声:“小姐。”
云挽笙上前从春芳手里扶过烟笼,随后对春芳吩咐道:“你出去。”
春芳瞧了一眼烟笼本想说什么,可一想起方才云挽笙身上的那种气场又不敢说了,听话的退出去了。
云挽笙扶着烟笼坐下,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附耳在门上听了听,听见春芳脚步走远了,才回过身去拉过烟笼的手给烟笼把脉。
“还好,你只是吃了些腹泻的药,止泻就好了。”云挽笙一道说,一道去找烟笼身上止泻的穴位,云挽笙在那个穴位上摁了一会,烟笼果然就觉得肚子好似没那么疼了。
烟笼突然就明白了云挽笙要她过来的目的了,原来是为了给她瞧病啊。
烟笼脸上露出一个憨憨地笑容,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被云挽笙摁下。
“不舒服就坐着,我自己去洗。”
云挽笙瞧了烟笼一眼便自己宽衣去沐浴了,云挽笙对于春芳给她准备的热水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试过了水许久见没有不妥的地方才浸泡在热水里。
氤氲的水雾弥漫在屋子里,云挽笙舒服的躺靠在浴桶上,温热地温度好似能在一瞬间将云挽笙所有的疲惫挥发不见。
云挽笙这一躺便是许久,直到水彻底凉了云挽笙才起身出去。
烟笼坐在椅子上等云挽笙等的都睡着了,春芳不知何时进了屋子,端着云挽笙换洗过后的衣裳一直等着云挽笙。
春芳瞧见云挽笙出来,便快速地拿着衣服去迎云挽笙,云挽笙往后退了退,喊道:“烟笼!”
烟笼迷迷糊糊地的醒过来,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小姐。”
“给我穿衣服。”云挽笙对着烟笼吩咐道,随后便背过身等着烟笼。
烟笼瞧了一眼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春芳,随即便从春芳手里拿过云挽笙的衣服去给云挽笙穿戴,烟笼肚子不疼了再加上睡了这么一会,身子早就大好了。给云挽笙穿戴时的动作也快捷了一些。
春芳不甘地望着给云挽笙穿衣服的烟笼,悄悄地从袖子里将木盒拿出来,轻手轻脚地靠近背对着她的云挽笙和烟笼。
春芳打开木盒,盒子里面安安静静地蜷缩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