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你自己也说了养了他那么久,突然见不到会伤心的吧?”傅知郁理所当然,像是狮子漫不经心地逗弄着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
小狐狸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生错品种了吧,应该是兔子才对。
被吓一吓就团成团,绒毛都瞬间炸成蒲公英。
“小东西太久看不到你应该也会想你的吧,我也不想当一个故意分开你们的恶人。”傅知郁一只手拎着姜迟一只手揽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走进了电梯。
姜迟有点电梯应激障碍,捂住耳朵的手瞬间移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很怕再看到那个喜欢动手动脚的白衣女鬼。
“怎么了?害怕坐电梯?”
傅知郁想起他之前看的直播里姜迟有提到要在公寓里玩电梯游戏的事,不会真是遇到了什么吧?
“没有。”姜迟依然嘴硬,但是行动已经出卖了他。
害怕的小东西倒是乖巧了不少,任由他把自己拎着,毛绒绒的脑袋也不藏了瑟瑟地埋在了傅知郁的身上,手臂也伸出来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肢。
看起来倒变成了黏黏糊糊的狐狸挂件,可怜兮兮地团成团缀在傅知郁的腰间。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这里都是一层一户的大平层,不用需要担心遇到邻居,傅知郁径直走到门口开门。
姜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抵住了门不让傅知郁开。
细细的好像一捏就断的手臂要抵抗傅知郁这个肌肉男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在恐惧下手臂都在微微地发颤。
“我,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吧……”姜迟垂死挣扎。
他上哪里去重新变一只狐狸给傅知郁看啊!
如果说狐狸自己为了自由跳窗从十二楼跑了他会信吗,姜迟绝望地想。
或许是即将掉马的恐惧催生了姜迟抵抗傅知郁的勇气,他抱住了傅知郁的手臂隔着衬衫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姜迟委屈巴巴地坐在傅知郁家的驼绒地毯上,捂住了自己被男人坚硬肌肉磕到的牙齿。
好痛。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简直是铁做的。
“解释一下吧。”傅知郁坐在沙发上审判这只笨蛋狐狸精。刚买的猫玩具还未拆封,七零八落地放了一地。
白发蓝眼的少年双腿无力地坐在一堆造型可爱的玩偶中间,捂住自己的嘴巴,用那双泪光盈盈的冰蓝眼眸控诉着男人的暴行。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傅知郁和姜迟,再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小狐狸不见了。
“这可是你自己先动嘴的。”傅知郁懒洋洋道。
姜迟要溜的那一刻,傅知郁抓着姜迟腰带的手往下不知道摸到了少年身后的哪里,感觉抓到了毛绒绒软乎乎的什么东西,惊得少年直接手脚都软了。
被捏着脸强迫转回来的时候姜迟眼里已经蓄上了一汪亮晶晶的眼泪,两颊上忍不住泛起秾艳的绯色,腿软得连站都站不住。
傅知郁坏心眼地又捏了一下。
姜迟喉咙里立刻滚出幼兽似的勾人呜咽,只能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推他,偏偏男人宛如铜墙铁壁姜迟连推都推不动,急得姜迟眼泪都兜不住,冰晶似的泪珠子顺着绯红的眼尾滚落,看起来被欺负得格外凄惨。
傅知郁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捏住了小狐狸的什么地方。
心说原来开关在这里。
姜迟坐在地上,又不敢抱自己的尾巴求安慰,还是死鸭子嘴硬,装无辜说:“狐狸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它?”
嘴巴是真的很硬。
傅知郁觉得如果不强硬一点,这小东西这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只会半夜偷偷爬床的笨蛋狐狸。
傅知郁觉得自己需要禽/兽一点。
姜迟好不容易让身体里漫上的热潮褪去一点,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勉强强站起来又想跑:“我是真的有事,再不回去的话我妈妈会生气的!”
哪里来的妈妈,个人资料上明晃晃写的父母双亡。
傅知郁长腿一伸勾住了姜迟的外套把人直接按在了驼绒地毯上。
虽然垫了厚厚的地毯,在猝不及防的冲击下姜迟还是懵了一下,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视野里依然只剩下了天花板……和傅知郁放大了十倍的脸。
少年外套被彻底扒掉了,白绒尾巴在空气里晃悠悠地炸开一朵白蓬蓬的绒花。
哦豁,直接炸毛了。
姜迟可怜巴巴地抱住系统:“怎么办,如果我说尾巴是假的,他会信吗?”
系统想了一下尾巴如果是假的,那就只能戴在……它沉默了一会儿,相当诚恳地向自己宿主建议:“要不还是承认吧。”
否则真的会被当初奇奇怪怪的人的啊!
这种东西……是不会被允许当众播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