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总是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总之现在被人兜头按在地上,想跑是跑不掉了。
后脑勺还在微微地发晕,视野里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色块。
傅知郁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愤怒之类的表情,深邃而灼热的眸光几乎要把小狐狸烫熟。
挣扎是没有用的, 只会让对方更生气。
姜迟瑟瑟地抖了抖耳朵, 不是很想知道傅知郁盛怒之下的残忍手段。说不准会把他直接从这里丢下去, 或者把他抓去做什么可怕的人体实验。
不管怎么想, 都很恐怖。
一般在各种小说电视剧设定里, 这种一手遮天的总裁总是要和黑/恶/势力牵扯上什么关系的, 一气之下叫下属把他填马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人类都喜欢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姜迟心说现在要是承认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对,对不起。”脑海中警报滴滴答答地狂响,姜迟选择从善如流地小小声道歉。
尾巴都因为紧张蔫答答地垂在身后连多余的弧度都不敢乱晃, 生怕又被抓住尾巴, 他不想再体验一次手脚酸软浑身发热的过电感觉了。
男人低头好整以暇地瞧着少年那张陷入无措的漂亮脸蛋, 雪色的漫着一点冰霜气息的睫羽慌乱地颤动, 撩拨着男人心底越发蠢蠢欲动的贪婪谷欠念。
傅知郁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我说过的吧?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男人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划过少年精致绮艳的眉睫,高挺的鼻梁, 绯色的唇心,最后停留在少年颤动的珍珠似的喉结上。
姜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生怕他发疯把自己掐死。
傅知郁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姜迟紧张之下决定先发制人,主动伸手抓住了傅知郁的手臂。
傅知郁放在那细痩脖颈上的手顿了顿, 任由少年颤颤巍巍地像只真的小兽那样,冰蓝眼眸里含着一点潋滟的泪光, 绯红唇肉微微张开吐出一小节艳色的舌尖, 小心翼翼地滑过一下男人的指尖。
如同细软的羽毛尖, 滑过指尖的刹那点燃了男人无法言说的恶欲。
“别杀我。”小东西不知道自己胡乱脑补了什么,自己把自己吓得要哭出来,讨好又亲昵地用沁着水粉色的挺翘鼻尖蹭着男人的手心。
他声音黏黏糊糊的,仿佛裹着甜蜜而危险的汁液:“我只是……担心你害怕……”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姜迟有点心虚,偷偷地瞄一眼傅知郁的脸色。
然而男人习惯了端着一张不动声色的脸,姜迟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有点气馁地垂下眼睛,主动伸手环住了男人,忽闪的睫毛几乎蹭着男人的下颏,带着些些微麻的痒意。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他总是这么笨,不知道这样毫无防备任人施为的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把他打碎。
好乖,怎么这么乖。
乖得想叫他哭,叫他痛。
傅知郁心里大概能猜出来这只笨蛋狐狸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估计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邪恶的超级大反派什么的。
会半夜偷偷爬他的床的笨蛋狐狸,连自己的耳朵都还藏不好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招惹人,撩拨了他还不够还贪婪地要更多人的心。
他被人惯坏了,不管做什么事只要黏黏糊糊地道歉就会被所有人原谅。
哪里一直有这么好的事呢。傅知郁心想。
恨不得用链子困住那截细痩纤白的脚腕,铸造黄金的牢笼,叫他一辈子只能困在自己身边,只能在自己的掌控中辗转哀鸣。
傅知郁顿了顿,骤然从越来越扭曲的旖旎幻想中清醒过来。
只是光看见那双闪烁着琉璃光彩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冒出这么多匪夷所思完全不像他的想法。
还真是危险的家伙。
坏东西需要一点教训。
傅知郁干脆就做出真正坏蛋的模样,冷笑一声:“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你吗?”
“不可能的。”
姜迟躺在柔软的驼绒地毯上,白发散乱,蓝瞳盈盈滴露,无辜又天真地望着一手掌握着自己生死的男人。
他声音那么软,带着一点惊惶中的小心翼翼,傅知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霜白睫毛湿成了一绺一绺耷拉下来,像是沾了沉重露水的蝴蝶。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姜迟声音发紧,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细嫩瓷白的脖颈就在男人的手掌下,傅知郁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动脉里汩汩流过的血液。
少年蓬勃又易碎的生命在他掌中静静地等待发落。
“把你的腿并起来。”傅知郁突然开口。
嗯?
姜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不敢惹傅知郁生气,只能睁大了圆眼睛,很无辜又很迷茫地并拢了双腿。
他这么轻飘飘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家伙,腿根上的肉倒是称得上一句丰腴诱人,好像全身的肉都长在这里了。
如同牛乳似的柔腻软肉被男人生着一点茧子的手握住,轻轻捏了捏就会留下鲜红痕迹。
他四肢都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