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伯,这事怎么办?”
库艾伯庆回过神来,言语冰冷,“去手吧,念你有功,以后就换个位置吧。”
玉衡绝望的看着库艾伯庆,无忌开口道:“没听见吗?需要我动手吗?”
玉衡嘴唇抖动,“属下遵命。”
库艾伯庆扭过身去,“已经饶你性命了。”
玉衡眼眶出了虚汗,一咬牙,看着自己的左手腕,挥动匕首,一刀而下。
血光没有出现,无病踢了玉衡手腕,夺下匕首,无病在火光下端详着匕首,“倒是很锋利,不饮敌酋鲜血可惜了,去手也算了吧,给你半年时间,精研武艺,再来我这取匕首。”
玉衡看着无病,又看看库艾伯庆和无忌,无忌不耐烦道:“没听见话吗,不用去手了,还不退下,一边凉快去。”
玉衡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躬身步出大厅。
无病喊道,“刀鞘呢?”玉衡一停,取下刀鞘,扔了过来,无病一脚踢了回去,正拍在额头上,无病横眉立目,“规矩呢?”
玉衡被无病的眼神死死盯着,一阵心悸,弯腰捡起刀鞘,双手捧着,恭敬的递了上来。无病不接,双目紧紧看着他,无病左手递出匕首,压在玉衡脖下,众人紧张的看着无病的举动,几个女子更是蹬桌子爬高,全无淑女形象,看着无病的动作,罗丹捧着胸口,喃喃道,“他要是也这般霸道多好。”
无病抽回左手来,拿过刀鞘,慢慢的放了进去,放在腰间。“十步走出大厅。”
玉衡略微犹豫,低头说道,“遵命。”看了看距离,一步不差的走出大厅,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无病从怀里取出一幅手套来,和玉衡的手套是一样的黑色皮质,小心的一点点戴上,轻轻搓了两下,站到无盔武士身前,“姓名?”
略微犹豫,“瑶光”
“隐见瑶光曳,琤瑽佩响传。刚才得罪了。”
瑶光面罩之下,神思惊动,盯着无病看了许久,脸微微一红。
符鹿鸣心道:“脸皮真厚。”
无病又走到其他武士跟前,“姓名?”
众人依次报名,“开阳。”“天枢。”“天璇。”“天玑。”“天权。”
“你们功夫都很好的,只是遇到我而已。改天再叙,感谢你们这些年的付出和坚持。”
无病恭恭敬敬的行礼。六人一齐抱拳还礼。
小插曲过去,无病再次回到座位,这会儿台下众人就安静多了。
公孙定月也知道自己刚才很危险,又往无病身边挪了一下坐垫,浅声说道:“多谢搭救。”
公孙定月脸色红润,双眼明亮,嘴唇红艳,端得动人心魄。
无病笑笑,“来,喝一杯。”
无病举起酒杯示意,一饮而尽。公孙定月深呼吸一下,一扬脖,也痛快的喝了一杯,顿觉一阵迷糊。
无病轻拍着自己的膝盖,“明眸善睐胜秋水,梨花带雾羞春色。顾盼生辉倾城国,媚眼如丝慑心魂。”
公孙定月脸色大红,娇嗔一声哼,白了无病一眼。
无病突然抬起头,看着符鹿鸣,符鹿鸣却在低头吃菜,抬眼再看,符鹿鸣身后立着一个侍女,无病嘴角动了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侍女浅笑连连,算是回应无病的目光了。
无病走下台来,在符鹿鸣桌前站定,符鹿鸣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刘公子好,小女子可不会饮酒啊。”
无病呵呵一笑,“刚才一直看我和月儿喝酒啦?心里不高兴吗?”
符鹿鸣脸一红,“公子喝醉了,小女子只是小小的符家女儿罢了,岂敢和月儿作比较。”
“可以一较高下的。符姑娘文武双全,温文尔雅,一等一的妙人。我看你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花好溪清月近人,快意随风舞芙蓉啊。”
熊定妩侧耳听着,咬紧了牙关,符鹿鸣天籁笑起,“公子的话着实好听呢。可小女子拨拨算盘,写写文章还好,武技生疏的很。倒是刘公子出口成章,做的好诗文。”
东野窕发觉气氛不对,圆场道:“是呢,我刚才都听到了,隐见瑶光曳,琤瑽佩响传。我一听,也猜着那个武士是个美貌的女子呢。”
无病没有理会,绕着符鹿鸣走了一圈,突然一手抓住符鹿鸣玉手,符鹿鸣全身紧绷,手掌用力,复又轻轻松开,蹙眉道:“刘公子,你弄疼我了?”
“这就叫疼,还有更疼的呢,我还没用力呢。”
附近的几个年轻人听的这话,忍不住怪笑起来,符鹿鸣脸一红,“公子,你要做什么,小女子听你的便是。”
无病笑道,“那陪我饮酒吧。”
无病松开手,快速抓住符鹿鸣手腕,走向台子。
符鹿鸣身后的侍女横眉怒目,仓朗朗拔出剑来,白光大闪,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