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施射暗箭,无病窜到房梁与之对战。无病行动迅捷,好似蟠龙绕柱,肩撞偷袭者,那武士便飞了出去,无病双脚蹬梁,一道窜出。
厅内众人蜂拥到大柱子下,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空中拳击着另一个黑影,关定汸肩膀撞了一下贾定复,“你看看,那个脚印。服不服啊。不是我们八个人打不住他,是真打不住他。”
贾定复双目炯炯的看着大柱子上那入石三分的脚掌印,“看到了,我找到我人生的方向了,关夏瑰不愧是武馆第一人,教出的徒弟,恐怖如此。”
关定汸看着眼神灼灼的贾定复,胸内战意升腾。
无病在空中拳击武士三拳,拳拳捶胸,撞地的一瞬,无病提了一下对方的衣襟,那武士才没有摔晕过去,武士仰面躺在地上,无病大喝,“说,为什么对我射弩?”
那武士闭嘴不言。无病一挑眉毛,“那就受死吧。”无病抬起右腿,霍然踹下。
“刀下留人。”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男的为库艾伯庆,女的却是符鹿鸣。
这时一个黑影自空中坠落,攻击无病,无病闻听一声刀下留人,本无杀心,借此立威而已,脚步偏离,顺势加力,重重踏在青石砖上,一个脚印赫然印在上面,青石砖四周龟裂。
无病一脚踢开地上武士,再次弹跳而起,空中那人怎么也不明白无病为何就是这种以硬攻硬、以快打快的打法,不知道避敌锋芒吗?
然而绝对的实力面前,有什么可避让的。无病跃在空中,探手抓对方手腕,那武士变招灵活,赶紧踢出双腿,无病就势去抓脚腕,那武士赶紧分腿避开,凌空一字马,无病扭腰发力,空中折返,欺身而进,双手抓住对方腰胯,拽到身前头槌。那武士再也避开不得,咚的一声闷响,仰头看着打斗的众人齐声倒吸一口冷气。
库艾伯庆转着酒杯,双目深沉,好似看着好戏,心道,“只此功夫,便知关夏瑰倾囊相授了,夏瑰是个好孩子啊,为了消减三圣母心中的执念,找来这容貌酷似之人来开解心锁。”
关夏瑰微笑连连,凑到库艾伯庆身边,“大伯,您这是要试探无病吗?”
库艾伯庆转着酒杯,手指敲着桌面,传递信息,“怎么可能呢,你的爱徒嘛。关必惠被人诋毁做人侍妾,而关家很清楚,必惠是刘钦的平妻,无病虽不是必惠所出,可也算是关必惠的儿子,况且贪泉神秘,言午道长神奇,黑洞传生,无病再回人间,这也说得通的。”
关夏瑰敲着坐席,“那您为何还要安排北斗试探?”
“呵呵,你学了言午道长的法术,算是继承了衣钵,能算得过往近来,我可没有这本事,不管是真无病还是假无病,要想当着总教练,就得拿出本事,震慑这帮心高气傲之辈,我是在给无病帮忙呢!”
关夏瑰笑笑,“都是老狐狸,就不要再糊弄人了。”关夏瑰退回本座,这时关必惠回到大厅,“姑姑,天色不早了,我扶您安歇吧。”
关夏瑰这才与库艾伯庆道别离去,库艾伯庆望着关夏瑰的背影,“关家内部派系林立,不破不立,必须拧成一股绳啊。”
关夏瑰与关必惠转到自己房间,轻声交流起来。
大厅内,无病和那武士坠落在地,无病站稳,晃晃脑袋,松开手,那武士摇晃两下,瘫坐在地上,慢慢摘下帽子,无病一把夺过来,翻开看看,竟是个头盔,外罩了一层黑布,头盔脑门处凹陷了一个坑,无病咧咧嘴,“新装备啊。”
无病抬头,“西柱第五、第八各一人,正门三人,你们也出来吧。”
嗖嗖,又跳下五个人来,都背着弩和长刀,拎着匕首。库艾伯庆和无忌溜过来,无忌嚷嚷道,“还不收起匕首,想死吗?”
库艾伯庆站在无病身侧,“无病,你受伤了吗?”
“没事。他们真的是北斗七星吗?”
库艾伯庆点点头,居高临下问道仰躺着的武士,“玉衡,为什么箭射无病?”
玉衡已经缓过劲来,爬起来,单膝跪地,“属下只想给他个教训。无镞箭射他的屁股。”
库艾伯庆冷森森的说道:“理由。”
玉衡抬头看看库艾伯庆,“他攻击了天玑。”
库艾伯庆看看无病,无病嘴角带笑,一样望着库艾伯庆,老狐狸盯着小狐狸,小狐狸回瞪着老狐狸,库艾伯庆笑笑,“攻击无病视为攻击我,你自裁吧。”
玉衡大惊失色,“主上,主上。”
“我何时会把一句话说两遍,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玉衡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掏出匕首,看着锋刃。摘下头盔的武士赶紧爬过来,磕头道:“二主上,三主上,饶玉衡这次吧。”
无病多看了她一眼,声线细腻,倒像个女子,其余四个武士和天玑也都聚集过来,跪下请命。
无忌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三下,又大声用鼻子出气,搓了一下鼻孔,无病说道:“算了吧,他也不知道我是谁,有些误会,算了。”
库艾伯庆看看无忌,心下震惊,神思摇摆,“他竟然看得懂无忌的特有暗号,无忌说过,他这暗号只告诉自己的大师兄的,难道眼前的无病是真的无病?还是无忌与关夏瑰一道诓骗我等?”
无忌凑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