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都没有了!”
刘黄、刘元齐齐瞪大了眼睛。
无病不敢反抗,生怕伤着熊妩,只得捏着熊妩的手,“轻点,轻点,疼!”
熊妩睁着俏丽的大眼睛,凑到无病脸前,几乎眼对眼,鼻子碰鼻子,无病不觉后挪,熊妩就前走,“你为什么躲?你心虚了不成?”手上却松了松力气。
无病大叫道,“太疼了,你轻点。对对,是我给你换的衣服,而且你当时说得话就跟我说得一样!”
“什么话?”
“你说,轻点,轻点,疼!太疼了,你轻点。”
“这是什么意思?”
刘黄、刘元羞涩娇笑,联袂走出厨房,“你俩闹吧!小冤家!”
熊妩看着刘黄、刘元不怀好意的笑,好像明白了什么,“谢谢你那么温柔,我在山里一路磕磕碰碰,淤青好几块,确实一碰就疼。”
熊妩松开了手,背在了身后,肩膀轻轻前后旋转着,一身米黄衣裙,披着红粉的外衫,不似山中的红装热烈,只有清纯和简洁,清纯如山涧潺潺的泉水,简洁如这春日天空中明媚色彩,如一株玉兰花,娇媚而清洁。
无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坏,哪能这样调笑一个纯洁的姑娘?
熊妩眼眶略红,“你对我那样了,丰大哥都知道了,纸包不住火,舂陵和宛城百姓早晚都知道咱俩的事,你说我怎么办?你得负责啊!”
无病立马头皮发乍,“我还小啊。”
“你什么意思?你个负心汉。”
“不是不是,丰大哥守口如瓶,不会对人讲得。”
“怎么不会?那女贞是他枕边人,他会对她隐瞒?女人都好谈论家长里短,一传十,十传百,我不管,你要不负责,我就住你家不走了,让你娘评评理。”
“咦,你怎么有些得理不饶人!”
熊妩一时鼻子发酸,泫然欲泣,无病受不了眼泪,“好好好,童言无忌,我负责就是了,你让怎么负就怎么负。”
“童言不无忌,字字如珠玑。发自肺腑中,合情并合理。”
“文思敏捷啊,好好,答应你就是了。”
熊妩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狐疑,“你说得真的?”
无效狡黠一笑,“你猜?”
熊妩气得跺脚,扭身走了,“哼,再也不来舂陵。”
“熊妩,一会一起吃饭,做好了马上做好竹笋煸肉,春笋呢,一口春笋,咬住春光!”
无病扭身刀切春笋,运刀如飞,回想熊妩的娇媚和轻盈,不觉唱道,“十指嫩抽春笋,纤纤玉软红柔。人前欲展强娇羞。微露云衣霓袖。最好洞天春晚,黄庭卷罢清幽。凡心无计奈闲愁。试拈花枝频嗅。”
熊妩手拈一枝玉兰,闻听无病清籁的吟诵,不觉红了脸,“男人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欲展强娇羞,他怎么看得这么准!最好洞天春晚,你个坏胚子!”
熊妩浅笑脸红走到了前厅。
熊家人在舂陵又住了几日,谈好了生意。东野家主东野昶亲来舂陵,与熊先生畅谈一日,身段放低,赔礼道歉,面斥东野鹏不懂事。
熊先生又居中牵线搭桥,刘家在无病首肯斡旋下,又看在熊先生的面子,放下了芥蒂,刘家与东野家开始了合作,暂时约定五年合作期。
无病将从关必惠那得到的一个配方,配置了牡丹护肤膏,涂抹之后,肌肤就像喝了水一般,又带有牡丹的花香。
刘家以配方和技术入股,五年内,东野家每年将纯利的五成给刘家。五年期满,牡丹护肤膏为东野家所有。刘氏只在舂陵售卖牡丹护肤膏,东野家在舂陵之外的其他地方售卖。
一时皆大欢喜,熊家东野家一道离开舂陵,熊妩、熊姝都心有不舍,熊妩情窦初开,便取下自己项链上的一颗黑珍珠,编成了一个手链,偷偷留给了无病,约定书信联系。
无病见手链精致,改成了裤腰带扣,时常配在身上。熊家主返回宛城后,心中对山贼绑架一事,还有些后怕,再也不许熊妩和熊姝外出游玩。
王莽卸磨杀驴,舂陵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彭宣被勒令回原籍,彭宣被迫带着彭寞竴和公孙肱离去,要回老家淮阳阳夏。
无病一时伤感,彭寞竴和公孙肱二人大哭,三人约定来日一道到长安太学读书,每日清论既抵掌,每夜玄谈又绝倒。分明楚汉事,历历王霸道。长安聚首。
彭宣拉着无病的手,谆谆教导,“修身以为弓,矫思以为矢,立义以为的,奠而后发,发必中矣。要不断加强修养,端正思想,以仁义为心,再付诸行动。
目不明可以明,耳不聪可以聪。生而强者,滥用其强,终为至弱;弱者勤自苦,增益其所不能。是故生而强者不自喜也,生而弱者不自悲。”
无病虔诚拜首,彭宣豁达离去,奉养老人,教导家乡贤才去了。
日月如梭,刘氏的生意越做越大,有前车之鉴,无病害怕树大招风,早就安排了王常去别的郡县开办了厂坊店铺,交给心腹经营,有文房四宝、书画雕刻、水晶饰品器具、熟食衣帽等等,种类繁多,还开了药铺,售卖成品药,如退热蜜丸、壮阳丸、止血红花散等。
每种产品都获得了极大的市场反响,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