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援兵不成,那不行,我得给你帮忙。”
无病笑笑,“常大哥,你休息吧,守着熊妩,平安送他回家自是大功一件,而除恶无尽,我去去就来,那边没有几个贼,不值得你我联手,我走了。”
“哎,这怎么可以?我跟你一起,给你帮忙。”王常坚持站起来。
熊妩幽幽醒来,“我怎么睡着了,无病武功真厉害,杀了那么多山贼。”
无病蹲到熊妩身前,“刘家早就树大招风,搭救你的功劳就教给丰大哥了。我走了,你爹马上就来了。”
熊妩拉着无病的手,“不,不要走,一会咱们一起回舂陵。”
无病拍拍熊妩的手,“我在舂陵等你,我先回去,给你做点好吃的,看谁先回去。丰大哥,听我的,勿再多言。”
一里外,人马宣嚣,女贞吹起了木哨,王常抱拳称是,连忙吹哨回应女贞。
无病说完话就纵身跳走了,熊妩高喊,“你等等我,咱们一起走。”
无病摆着手,“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熊妩,咱们舂陵见,我给你做竹笋煸肉去了。”
熊妩已经明白这菜名一语双关,脸色大红,“我敢,你敢吗?光说不练。”
王常哈哈大笑,笑得无病和熊妩齐齐尴尬,无病脚步不停,消失在丛林中。
王常站起身来,“熊小姐,无病还小,不想显名于众人之前,他已经走了,请为他保守秘密。”
熊妩叹气一声,只得如此,“咦,我什么时候穿得这身衣服?这是谁的?”
王常赶紧道,“你我中了迷香,无病先醒过来,他给你换的衣服,又把你我挪到了这里。”
熊妩立时脸红如血,“怪不得他跑那么快,把我看了精光,说不定还亲亲抱抱了,看我回去收拾他的。”
王常两眼看天,“小哥呀,反正熊姑娘对你有意,那看你的眼神就跟女贞看我一样,我老王刚刚醒过来,不是你给熊姑娘换的衣服还能是谁换的?”
王常看着灰色的云彩,总觉得那灰色有点眼熟,眼神发呆,心中狐疑,总觉得自己在去了什么洞穴,好像打斗了一番,又好像没有打斗。
熊先生和刘演终于赶到了,熊先生抱着熊妩大哭起来,良久,才推开熊妩,可发现熊妩的衣服竟然是男子的衣服,熊先生心慌起来,“媚儿,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穿着男子的衣服?”
熊妩道,“什么都没发生,衣服沾了血,从山洞里找了件衣服穿着。”
熊先生有些狐疑,王常道,“熊姑娘聪慧,与山贼斗智斗勇,没有吃亏。山贼刚刚掳熊姑娘到此,便被我撞见了,我才带着兄弟们四处冲杀,山贼也没有时间做其他事。”
熊先生这才踏实下来,王常道声珍重,“伯升兄弟,山贼老巢的金银财宝,就请你和熊先生分了吧,慰藉家人。”
王常不理会熊先生的重金酬谢和分财宝的建议,大笑走开,便与黑纱蒙面的女贞一道走了。
刘演自然知道王常的身份,自然不会点破,不过自此刘演更加厚待信任王常了。王常依旧虚心做事,练武读书,直叫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来日腾昆仑,历西极,愿为刘家效犬马之劳。
王常与无病更亲近了,经此绑架一事,无病、刘演和王常痛定思痛,秘密组建了一个卫队,专门暗中保护刘家人,同时秘密转移积攒财富。
熊先生看着王常女贞走远,“真是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视金钱如粪土,有春秋名士的风采,有战国豪侠的英武,舂陵人才辈出,我开眼了。来人,搬空贼窝财富,我与刘演贤侄平分。”
熊家人团聚,慢慢返回舂陵,而王常和女贞在远处慢慢跟随扈从,以防拨不测。
朝饮苍梧泉,夕栖碧海烟。一日之间,众人往返于舂陵城内外。
刘家宅院,玉兰花开,大大的花朵,红粉相间,花瓣片片精巧,层层叠叠,整朵花好似在莹雪中浸过,又似用玉石雕刻,高雅、通透、朴素,溢满了无暇纯洁。
玉兰花开,粉黛撞头,本该展绿,但无虑便无愁。
馨香满园,绯绯依恋,堆绣于天,既崇明有心甜。
青绿不敌春寒,粉黛更胜流年,熊妩窈窕玉兰,脾气如枝硬,心肠似花软,无病刚强,不过春色熊掌关。
无病跑得快,提早到了家,便和大姐、二姐一道制备饭菜,刘黄看着无病亲手做竹笋煸肉,一时大笑起来,真个是仰喷三山雪,横吞百川水,“哎呀,卓姑娘在宛城日夜思恋你,这熊姑娘就又撞开了你的心肺,我的好弟弟真有好手段。可你在厨房做什么竹笋煸肉,我看今晚你拉着熊妩去你的卧房,好好煸一煸吧。”
无病只当没听见,可大姐、二姐的笑声笑得无病心慌意乱。
熊妩到了,一如乳燕扑到了无病的怀中,紧紧搂着无病的脖子,“谢谢你救我!”根本不理会刘黄、刘元的异样目光。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最好的爱情,润物细无声。
熊先生高喊起来,“熊妩,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怎么还去了厨房?”
熊妩立即推开无病,一手揪着无病耳朵,“说,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有没有摸我,占我便宜?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