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在楼上看着、听着,觉得这莫家真是侮辱她,是不是也听说过她曾经疯魔,才这么拙劣地派这两个蠢人过来闹?
他们以为当着众人的面,她就不敢还击了?她就会息事宁人了?
还是迷惑她?让她以为莫家人就是这么蠢笨?
还是怕她去找谢临而设法拖延?
谢临跟李彩娘之间是有联系的,谢临有事,李彩娘不可能不知道。若不是因为谢临,那是因为谁呢?
难道会是昆珈和丑奴儿吗?
秦瑶问李彩娘,“雍王落脚何处,是在浔阳府衙吗?吐蕃三皇子他们也是在那里吗?”
“是,都在府衙。”李彩娘道。
那么下面的“表演”有可能就是想把她引向府衙,然后将他们都扣在府衙,然后他们再给他们罗织罪名了?或者是想把她引入府衙,再给谢临传信儿,让谢临失去分寸,闯府衙相救?无论哪一种,被他们得手,她和谢临都会非常被动。
“我们下去。”秦瑶道,“这事蹊跷,你让人联系郡王,弄清楚他现在在哪里?”
孟佩萱也要跟着秦瑶下楼,被秦瑶阻止了,“你别跟着,我就是来你这里吃顿饭的客人。”
秦瑶出去,听雪、胡蝉衣都叫了声,“小姐。”
“怎么回事?聚在这里吵闹?影响人家开门做生意?”秦瑶故作威严。
胡蝉衣上前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瑶道:“这两人是个骗子,我们与莫家素不相识,他怂恿别人来害我,干什么?这人就是听说本小姐是姚记少主,想要讹些银子,理他们干什么,呼啦啦一群人去衙门,不知道雍王殿下也在那里吗?雍王殿下的母妃就是莫家人,他在这里,岂会让莫家人胡作非为。”
“是,小姐说的是。”胡蝉衣道。
胡蝉衣瞥了那对骗子夫妻一眼,“都听到了吗?我们小姐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让你们快走,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那骗子夫妻听了,眼睛骨碌碌直转,然后跪着向秦瑶爬过来,“小姐啊,求求你,我家大妹眼睛瞎了,你就行行好,救救她,收留她吧。”
之前说送他们去衙门他们很消停,这一说放了他们,他们反而又开始耍赖了。
秦瑶看向周围,道:“这两人真是无赖,我可治不了你了,看来还得送官,刚才大家说要给我们作证,是吧?那就随我们一同去府衙,给我们做个见证。”
周围百姓中,出来好几个壮汉,将那夫妻压住,“我们给你们作证。”
秦瑶已经看出来,这几个壮汉,根本也是对方的人。
“好。”秦瑶点头,她看向李彩娘,给李彩娘使了个眼色。
李彩娘招呼过来一个侍卫,道:“古三,你跟着去府衙,把事情说清楚了,之后去姚记,回禀小姐。”
古三拱手道“是。”
那几个壮汉立刻变了脸色,但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李彩娘道:“几位帮忙,姚记必有谢礼,几位倒是不必担心的。”
那几个壮汉互相对视,然后,突然就扑向秦瑶,想要抓秦瑶,秦瑶别的不会,就会逃命的飞快步伐,她斜斜往前,正从一个壮汉的腋下钻了过去。
这一瞬间,秦瑶已经把谢临给她的紫檀木簪拿到了手,她回首,对着木簪吹了一下,那药粉正吹到那壮汉的左脸上。
壮汉伸手又抹了一下,这下手上、脸上就都是药粉了,他开始没人声的惨嚎了。
其余几个壮汉也被侍卫们收拾了。
“让人把这个领头的丢到府衙里去,附上咱们写的状子。”秦瑶道,“告诉刺史大人我在望江楼等着,一个时辰内我要见到谢临,我就在望江楼发帖子,请全浔阳城的商户到望江楼商议赈灾之事,若谢临不出面,这件事就不能办,完不成皇上旨意,浔阳刺史的官位他可保不住。”
秦瑶说到做到,当着众人面,写了一张张帖子,让侍卫们去送。
这是,顾嘉栩带着几人也回了望江楼,闻听此事,心中都憋着一股劲儿。
因为秦瑶大张旗鼓,望江楼附近很快就又聚集了好多百姓,有些商户就在望江楼附近,也早早赶了过来,跟秦瑶攀谈。
秦瑶顺便让他们辨认这几个壮汉有谁认识,人群中便有人说这几个壮汉是莫家的雇佣的打手。
因为蒙混不过去,那几人索性承认了,怕被下那种药粉,便招了。说莫衍生是岳岭的师爷,吩咐他们几个务必要把秦小姐请进刺史衙门。至于说为什么要把秦小姐请进府衙,他们也不知道。
李彩娘悄悄告诉秦瑶,谢临等人此时不在浔阳城内,而是去周边核验各地损失去了,连同雍王都跟去了。
秦瑶心中更觉得蹊跷。她问孟佩萱,九松先生等人是否已经离开浔阳,孟佩萱说当日顾嘉栩亲自送走,送上的船。
莫家的迷魂阵摆的,当真让人迷糊。
自从被谢临警告,秦瑶轻易不敢再涉险,但眼前不是她涉险不涉险的问题,而是必须要摸摸莫家手里到底有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而且,莫衍生敢这么做,必有倚仗。他很快会再出招的。
果然,望江楼门口又传来喧哗。
秦瑶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