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抱着秦瑶,胡烈当和胡川柏不知从哪里寻来丝被,交给谢临,谢临用丝被裹住秦瑶。
秦瑶冷得发抖,还哭,“你怎么来得这样迟,你再迟一点,我又……我,都没命了。”
秦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临不断安抚着,“是我的错,我该料到的。我一听道你的人说净觉寺去了羽林卫我就知道糟糕,我花了不少心思,才把皇上请出了宫,不然,我也不能贸然进这里来。”
谢临与秦瑶旁若无人叙话,魏王与秦瑜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见宫人举着火烛,簇拥着着皇上近了,魏王也顾不上许多了,甩开秦瑜,迎向皇上的銮驾。
他匍匐在地,道:“儿臣恭迎父皇,儿臣接驾来迟,父皇恕罪。”
真武皇帝面无表情,道:“起来吧,你府中起火,你接驾迟些,也正常。”
魏王讪讪起身。
真武皇帝看向谢临和秦瑶。
谢临和秦瑶跪地,秦瑶垂头,“请皇上为臣女做主,臣女无端被秦瑜带着羽林卫劫到这里,还被喂了药,被锁在那边,为了逃出来,臣女不得以才放火烧房子。呜呜……”
秦瑶害怕委屈难受都是真的,她边说边哭,哭得谢临心头火起。
“皇上,秦瑶是臣的未婚妻,却屡次被别人觊觎,难道皇子就可以霸占臣妻吗?”谢临道,“她本来就病着,如今,为保清白,还跳了湖,那湖水冰冷刺骨,臣都有些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弱女子?他们分明就是想害死她,逼死她。”
“父皇,这绝对是误会,不,或许不是误会,是他们定计策构陷儿臣。”魏王又跪下去,有些口不择言,“秦瑶她主动跟着瑜表妹过来的,然后弄出一些事,谢临就来了,这不是他们故意的,是什么?”
“是吗?为了构陷你,秦瑶都差点儿死了?”真武皇帝抬头望天,“你真是朕的好儿子,敢编瞎话糊弄朕了,你可真行!你当朕是睁眼瞎啊?”
秦瑶附近,也有皇上布下的眼线,也会把秦瑶行踪报告给皇上的。
魏王闻言,立刻黑脸看向秦瑜,“瑜表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说要给我惊喜,我才过来这边的,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秦瑜看见了魏王眼里的焦急,她知道这是魏王让她先把罪责担过去,但若她担过去,她的皇帝舅舅不饶她该怎么办?要杀她该怎么办?
但若不帮魏王,她娘也饶不了她,魏王将来也不会娶她。还是得帮魏王。
秦瑜委顿在地,可怜兮兮看向真武皇帝,“舅舅,我也是一时糊涂,想着表哥对她朝思暮想的,就想从中撮合,没想到会惊动您。”
真武皇帝瞪着眼睛,“你还动用了羽林卫?谁给你的胆子?说,是哪位将军听从你的号令?你可知私自调动宫廷禁卫形同谋逆?更何况,你连朝廷命官都不是!”
“皇上,冤枉,那些是公主府的侍卫,不是羽林卫,是秦瑶的人诬陷我。”秦瑜狡辩,“她一向看我不顺眼,想要借您的手惩罚我。”
秦瑶轻蔑看了秦瑜一眼,“编瞎话也编得周全些,那些人与你上次的甲兵装束兵器都不一样,我的丫鬟还夺下了一人腰牌,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府里的甲兵?”
秦瑶从里衣里掏出一枚腰牌,扔在地上,“好好睁眼看看,这可是羽林卫腰牌?皇上,那牌子就是线索,定会将羽林卫中吃里扒外的人逮出来。”
“来人,把秦瑜绑了,关进长安府大牢。”真武皇帝冷酷说道。
“舅舅,我错了,不要抓我。”秦瑜哭着去报真武皇帝的大腿,结果,被小刘公公拦下。
秦瑜又看向魏王,“表哥,表哥救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别不管我!”
魏王嘴动了动,但终究没开口,目光偏了过去。
这让秦瑜愤怒、失望,她突然生出了几分蛮力,挣脱了上前要绑她的宫人,冲向了魏王,抱住了魏王,“表哥,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可都是为了你,才沦落到这般田地,你竟然见死不救?”
魏王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魏王在她耳边低声嘀咕道:“杀了秦瑶,我们都会没事。”
这时宫人们急忙上前,秦瑜突然松手,但她手里突然多了一把短刀,她突然就转身,刺向秦瑶。
谢临拉着秦瑶避开了,秦瑜扑了空,摔在了地上,结果,脸撞到了刀锋上。
秦瑜的右脸划了长长一道口子,看着十分吓人。
谢临带着秦瑶站到了一边,远离秦瑜,同时也远离湖边。
魏王看着秦瑜转眼间由一个美人变成了厉鬼,他大气都不敢喘。
宫人们一拥而上,将秦瑜绑了,就要押下去,这时,有人通报,长公主兰景媛求见皇上。
兰景媛急匆匆地过来,见到真武皇帝就跪在地上,“皇上,妹妹无德,纵容瑜儿犯下大错,但是瑜儿只是为情所困,求您看在妹妹和你一奶同胞的份上,饶她一命,以后妹妹定然严加管教,不会再放她出来。”
真武皇帝还没说话,秦瑜就哭叫:“母亲救我,舅舅他要杀我,表哥也不要我了,他们都向着外人,母亲,我的脸毁了……”
魏王急得上前,“姑姑,是侄儿的错,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