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不答秦瑶的挑衅之语,一摆手,羽林卫上前,将秦瑶捆个结结实实,还被堵了嘴,然后就推推搡搡押着秦瑶快速离开了。
他们出了净觉寺,便让秦瑶进入车中,秦瑜小声对羽林卫道:“通知你的人,都撤了吧,记住,若有人指正,死活不能认,一口咬定,是有人蓄意诬陷,记住了吗?”
“记住了,属下这就去办。日后,小姐定要在王爷面前替属下美言几句。”那人低声说着,走了。
秦瑜上了车,看着秦瑶,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刀,逼在秦瑶脸上,“我在你脸上画个美人,你觉得如何?”
“是魏王觉得如何才对!”秦瑶眨了眨眼,露出嘲弄。
秦瑜甩了秦瑶两巴掌,“还给你!等你成了残花败柳,我再划花你的脸。”
车子一路疾行,居然停在了灞水边上。秦瑶下车就看到了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秦瑜用这种方法,要带她进入魏王府。
秦瑜直接将她送到锦华阁。
锦华阁布置一新,但守卫森严,一下子勾起秦瑶前世凄苦悲愤的回忆,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秦瑜叫人倒了杯水,她将秦瑶口中的布取下,然后塞了药丸进秦瑶嘴里,又灌水,强迫秦瑶把药丸咽下,粗鲁地将秦瑶推入寝房,解开绳索,转身出去,命人落锁、守卫。
慢慢地,秦瑶觉得身上变得敏感起来,她知道秦瑜给她吃的是催情药。这个秦瑜,真是坏透了,跟兰景媛一个德行。
她努力让自己的神思别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
她打量着这个房间,惊讶发现,这个居然是上次救魏王妃的那个房间,正是在这房间下面,有水牢,不,现在还不是水牢,说是地牢比较合适。
地牢她还可以进去吗?毁了没有呢?秦瑜把她放在这里,也是在试探她吗?
秦瑶四处走动,手摸着墙壁各处,想要获得凉快的感觉。
哎,她防来防去,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兰景媛,兰景媛不但要除掉魏王妃,还要逼迫她,逼迫她或者交出姚记,或者嫁给魏王。
兰景媛让秦瑜负责这件事,就是要让魏王知道,魏王的一切,都是她兰景媛给的,将魏王与她死死捆绑,秦瑜,他将来也必须得娶。
兰景媛猖狂,却不知道她早已被人盯着,她是不会成功的。
虽然不可能成功,但是秦瑶能不能等到救她的人啊。
难道,她还得要把自己的脸划花了,抗拒魏王对她的侵犯吗?
秦瑶已经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怎么办?怎么办呢?天都黑了,怎么,谢临,你又要爽约吗?
她必须要逃出去!
秦瑶看向房间中的红烛。红烛尚未点燃。
秦瑶思索片刻,摔了一个瓷瓶。外面立刻有了动静,有人开锁。
一人骂骂咧咧进来,“你作的越欢死的越惨!”
秦瑶装作害怕,缩在一角,瑟瑟缩缩道:“这位大哥,我怕黑,能不能把油灯点一盏?”
那人猥琐一笑,“你是怕乌漆嘛黑不好迷王爷吧?好,就给你把灯点了。”
那人取来火折子,把屋中红烛点燃,然后出去了,又落了锁。
秦瑶将一只燃着的红烛放在了被子下,被子被她用东西支起来,火会慢慢着上来,另一只红烛她拿在手中,将卧榻边上的两边纱幔点燃,然后她立刻躲到了门边。
火光很快让外面的人慌了神,那人开锁,推门,秦瑶手中的瓶子重重砸向他,他倒了下去。
随后进来的那人被秦瑶手中的红烛的火伤了脸,疼得“嗷”一声,秦瑶把红烛往他身上扔去,他躲避,秦瑶趁机跑出外面。
秦瑶熟悉锦华阁地形路线,她飞快的向月牙湖方向跑去。
她身后有追赶的人,但是不多,守卫锦华阁的人多数都还忙着救火。
她跑到月牙湖边,猛地停下脚步。
如噩梦重演一般,魏王与秦瑜站在一起,看着想要从月牙湖出逃的秦瑶。
魏王看着秦瑶,愉悦笑道:“秦瑶,你等不及了,亲自出来迎接本王吗?”
魏王自以为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哪知秦瑶最厌恶他笑,虚伪、阴险、猥琐。
秦瑶竭力让自己冷静,她往湖边靠,道:“魏王,你是堂堂王爷,皇子,这样把我劫到你府上,不合适吧?我知你不过是看中了我外祖父的姚记,想要姚记助你,你可以跟我说啊,合作不也是一种方法吗?何必非要弄得这般难堪?”
“你们姚记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秦瑜道,“管你要幅画,都推三阻四,还合作?表哥,别听她的,她在拖延时间。”
秦瑶蹲下,把手放在湖水里。湖水冰凉刺骨,正是她需要的,她把手放在脸上,让脸上的热缓解了很多。
秦瑜低声娇笑,“表哥,我让人给她吃了好东西,你得感谢我,她正口是心非呢,你快带她走吧。”
秦瑶道:“秦瑜你眼睛瞎了,看到了吗?那边着火了,一会儿,火光就会上来,消息就会传出去,宫里都会过来人询问的,你还让魏王发什么春梦?我看你是想让魏王死!”
魏王与秦瑜都看向锦华阁方向。
锦华阁已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