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被打,她带来的甲兵就要上来救秦瑜,要教训秦瑶,秦瑶喝道:“都给我站住,你们知道这里是谁的院子?我乃长阳侯之女,我爹娘为国浴血,皇上封我为青河县主,这是皇上赏给我的宅院,如今,你们把这里弄得一团糟,这是对皇上不尊。”
甲兵听说这宅子是皇上赐的,秦瑶还是有封号的,有些忐忑。
秦瑶又道:“凌风,你派人分别去长公主府、左相府、安平侯府、礼宾院、宫中通报,就说秦家大小姐无缘无故诬陷我,带着甲兵来我这里辱我,天子脚下,皇亲国戚,就是这么对待为国杀敌的忠臣良将留下的孤女吗?”
秦瑶吼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嘶哑了。
柳嬷嬷这时,也看出来秦瑶做戏是做戏,但也是真生气,她心疼,过来,抱住了秦瑶,把她从秦瑜身上抱下来,“我的乖小姐,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什么长公主的女儿,小家碧玉都比她强,这样的女人,谁娶她谁倒霉。”
秦瑜气得几乎晕了过去,但她从秦瑶的话中,也知道自己是真碰到硬茬了。秦瑶真的没把她这个长公主之女放在眼里。
本来,她在外面散心,她娘非要她回去,然后让她过来看秦瑶,试探秦瑶对长公主府的反应。她有她娘撑腰,还怕什么。
结果,她过来时,正好看见福宁公主跟秦瑶手挽手出门。
她心里厌恶,这个秦瑶,还敢说不肖想魏王,那她勾搭福宁那个小丫头干什么?
搭上福宁公主又能怎样,她偏不怕她。
她直接回长公主府,从护卫长公主府的甲兵中挑了一些,带着他们冲进了秦瑶的宅院。
她当时,就想着,趁秦瑶不在家,把那幅美人御剑图拿来。之后,即便秦瑶讨要,她就说烧了,秦瑶也是无法。
谁承想,秦瑶回来得这么快呢。
秦瑜见得不了便宜就想溜,秦瑶的人这回有了主心骨,怎么会让她溜掉,他们都自动自觉守在门口。
而且,因为秦瑶不顾形象的厮打哭闹,把爱看热闹的街坊四邻给引来了。
秦瑶宅院四周,都有真武皇帝布下的密探,但也不可能把整条街都包了。秦瑶的邻居们早就对新邻居很好奇,没想到新邻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邻居们围拢在宅子门前,自有秦瑶的人给他们解释。
“第一次来,就看中了我们小姐的一幅九松先生的画,讨要不成,就上门抢,欺负我家小姐无依无靠。”
“我家小姐最是乐善好施,西北秦州有战事,缺粮,我家小姐不顾危险,亲自去大震关,接运粮车,之后又捐粮,谁承想自家亲人会这样犯了红眼儿病!”
“平日冷言冷语也就罢了,今日还带兵来了,诬陷我家小姐偷长公主府的东西,我家小姐乃姚记少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偷他们家东西?”
“我家小姐对我们如同家人,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动一根手指,可是,那恶毒的女子连老人也动手,也不想想,那可是小姐奶娘,跟亲娘也没什么两样,小姐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你看她长得妖里妖气,心黑着呢,刚才伸爪子要抓我家小姐的脸,就是嫉妒我家小姐比她美。”
邻居们方知他们的这位邻居身份不一般,侯门之后,皇上赐封县主,还是名满天下、富甲天下的姚记的少主。
这样的身份,竟还被自家的堂姐一直欺负,今日还带人上门来抢东西,还打了她奶娘,还要毁她的美丽容貌,难怪忍不下去,看她在那嬷嬷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着实可怜。
一人啐了一口,挥手,“这样的贱人,就该打!该把她的脸划了,白长一张人皮!”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长公主的女儿就了不起啊,欺负到人家家门口,把她送官,看官府敢庇护她?”
秦瑜怕了,开始哭,“你们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都是故意的。”
听雪道:“我们故意?故意让你来抢画?故意让你带兵来?”
“贱货满嘴谎言,这样的货色谁娶谁倒霉。”邻居们对着秦瑜指指点点。
秦瑜捂着脸,急得直跺脚。
她没想到秦瑶的这些手下,之前明明一副软弱可欺模样,可秦瑶回来后,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强硬,那些甲兵如何想要夺路出门,就是出不去。
她隐约明白,为何她娘数次算计秦瑶,都铩羽而归,弄得灰头土脸。
秦瑶手下,各个都是人精,各个都是能人。
凌风派去的人递出消息,最先赶到的就是长公主府的人,来人是秦增亮。
秦瑶今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二叔秦增亮。
秦增亮与她爹爹相貌虽有相似之处,但是性格截然不同。她爹爽朗通透,而她这位驸马二叔,眼里似云雾缭绕,面上那笑容似乎从没消失过。
前世,回帝都最初那段时间,她被兰景媛欺骗,没有想过秦增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重生后,她偶尔想起他这个驸马,也觉得他有些窝囊,虽说从古至今,皇朝公主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荒诞,但像兰景媛这样公然不把相府二公子这样的驸马放在眼里的,还真没有。
奇怪的是,秦增亮从没表示过不满,秦显也三缄其口,真武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