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三位老大人听见谢临阴阳怪气,都不敢看真武皇帝,真武皇帝脸色铁青,喝道:“大胆谢临,如此桀骜不驯,不配为官,免去他兵部员外郎之职,仗责二十,逐出宫去。”
谢临被杖责驱逐出宫,回去路上,谢临对胡烈当道:“不回安平侯府,去医馆,然后去把秦瑶找来。”
他这二十杖责是替秦瑶挨的,他必须得从秦瑶那里讨回来。
秦瑶得了消息,慌慌张张赶到医馆,到了谢临床榻前。
谢临俯卧着,身上盖在丝被下,脸色有些苍白,乌黑的头发垂散在脸庞,看向她的眼眸蓄着火焰,让谢临显得很妖孽。
秦瑶呼吸乱了,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被杖责了呢?”
“好端端的?你是觉得我是自讨苦吃了?”谢临脸扣在枕上,笑起来,肩头耸动。
秦瑶靠近床榻,但仍距离谢临有段距离,她问胡烈当怎么回事,胡烈当摇头。
“我被免职了。”谢临说道。
“呃,那,那长公主的宴会你不是去不了了?我舅舅他……”秦瑶话没说完就被谢临眼中的冷意冻住。
谢临一个眼神,胡烈当就出去了,秦瑶觉得自己非常危险,也想跟着胡烈当出去,结果胡烈当啪一声把门摔关了。
谢临轻柔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秦瑶脚步像生了根一样,不敢动。
“我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让你觉得我可以任你拿捏?你不要让我去抓你过来。”谢临作势支起手臂,要起身。
想到谢临毕竟受了伤,秦瑶忙到了卧榻边,“你别起来,我过来就是。”
谢临忽地掀了被子,秦瑶吓得转过身去。
谢临从后面抱住秦瑶的身子,“怕什么,你迟早要看。”
秦瑶吁了口气,谢临是穿了衣衫的。她推开谢临的手,转身过来,道:“你受了伤,就好好养伤,发什么疯?”
“我是你逼疯的,我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不肯跟我退婚,还跟齐然眉来眼去,如今,为了齐然,又费心给他找靠山,你眼里把我当什么了?”谢临自卧榻上起来,逼问秦瑶,“我安慰自己,你对齐然执师礼,无男女之情,可这天底下有这样的师礼,见先生被人觊觎美色,就为先生再找了个先生?”
“不找怎么办?看齐先生在陷入险地?我承认,郭艺是我找的,原本我想在合适的时候把郭艺引荐给你的,可是事有轻重缓急,齐先生遇到难事,只能先帮他度过难关,再说,齐然算是你的人啊,郭艺不也算你的吗?”秦瑶还觉得很委屈呢。
谢临捏死秦瑶的心都有了。他把秦瑶挤在卧榻一角,垂头看她,“秦瑶,你有心没?你把我当什么人?你的主人还是未来的丈夫?”
秦瑶微微发愣,然后迅速垂下眼帘,遮住了自己的惶恐和困惑。
谢临咬牙,笑了,“我还真猜对了,你还真把我看做主子,不,也许连主子都不算,算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吧?秦瑶,你真令人恶心,你这样,跟长公主扶持魏王有何区别?”
秦瑶心头发堵,她喘不过气,她突然伸手推开了谢临,低吼:“对,你说都对。你看看我的周围,秦家上下都不敢明面护我,长公主和魏王更是对我虎视眈眈,我原来以为皇上会念在我爹娘份上,对我礼遇,可谁知他也是贪心姚记,我处于他的监视之下,还给我下了密旨,你让我把你看做未来丈夫,我敢吗?你的野心也很大,万一你哪天为了你的野心把我出卖给魏王,我岂不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这样的人,谈喜欢谁,怎么能够?”
秦瑶说完,就向门口奔去,被谢临一把扯回来,摔在卧榻上,秦瑶蹦起来,他又一下,将她掀翻,然后直接压上去。
秦瑶吓得直哭,谢临却不肯动。
半晌,秦瑶试着回头,见谢临闭着眼睛,贴在她后颈的脸也红得不自然,她起来,谢临滚在卧榻上,昏了过去。
秦瑶翻身下了卧榻,平静片刻,便去摇晃谢临。
谢临烧得厉害。
秦瑶开门,喊胡烈当过来,却听见谢临哼了一声。她转身,看见谢临醒了,正把头偏过来,看她。
秦瑶走过去,道:“你发烧了,你告诉我该吃什么药?我去给你弄。”
“叫胡蝉衣进来,她身上应该备着。”谢临说道。
胡蝉衣进来,看了谢临情况,之后喂了谢临几粒丸药,便退了出去。
谢临道:“胡烈当回安平王府了,你等他回来后再走。”
秦瑶点点头,“好,你别发疯,我就不走。”
谢临很快睡着了,出了些汗,秦瑶迟疑了一会儿,便掏出帕子,将谢临额头脸上的汗擦了。
胡烈当很久都没有回来,秦瑶心里有事,她在屋中来回踱步,想着到底该用什么办法迷惑真武皇帝的密探,离开那宅院两天,好让她顺利带人潜入魏王府将魏王妃安顿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了一眼谢临,见谢临醒了。她停下了脚步。
谢临盯着她,道:“你担心你舅舅?放心,我会设法混进去。”
“我舅舅已经知道长公主的心思,他会有所防范,你不去也可以。”秦瑶道,“我想的不是那件事,我需要一个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