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伦的目光停在了被血迹染红的沙发上。
沉默片刻后,罗伦扭头骂了一声:“靠,早知道就用红布作沙发罩了。”
说完,他将鹰放在了架子上,走到已经昏厥的女赏金人面前,掀开了她的白色长袍。
长袍下是健康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但是没有蕾奥娜那种清晰的肌肉线条,反而给人腰肢柔软、肌肤细腻的视觉体验。
但是除此之外,罗伦更发现这女人上身除了一件纹饰繁复的小裹胸之外没有其他衣物遮掩,跟下身的白色长裤形成鲜明对比,令他感到震惊。
“虽然知道沙漠里很热,不过他们这种穿法还真是大胆啊。”罗伦说着,将目光落在了眼前女赏金人的腰侧——狭长的伤口处,血流如注,不要说缝合,连简单的缠绕包扎都没来得及。
闷闷不乐地盯着那外翻的伤口,罗伦陷入沉默。
现在他有三个选择——一,直接弄死,然后用强酸把尸体处理干净;二,有困难找公序骑士,将嫌疑人扭送市民法庭;三,出于人道主义,先给她治疗伤口,再做定夺。
短短五秒的沉默后,他点了点头:“罢了,我就演一次农夫与蛇。”
随后他便噔噔噔上到二楼去,再下来时,捧了一盆清水,以及清洗伤口用的药剂。
将一块布扔进盆里浸湿,罗伦有些粗暴地扯下了女人的白袍,大概是在发泄他的不满:“总觉得这个世界除了蕾奥娜之外没有一个正常女人……”
———
“亲爱的罗伦,虽然只间隔了三天,也许是四天?但是我总是想要给你写信的,我想告诉你我的情况,也我希望知道你在王城过的如何。”
“吉尔德斯与纳努克的战斗已经打响,不出所料,纳努克的军队势头凶猛,吉尔德斯大公手下的军队根本不是对手,仅仅是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全线溃败,转入防守。纳努克人的作战即便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乏味,那种高超的协作技巧不管哪个国家的军队都很难企及。”
“说起来,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真想去游泳,也许我们应该在北部内海的沿岸买一处住宅。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每天只需要站在高高的山上眺望他们的战斗,并不需要参与其中。”
“希望你一切都好,期待你的回信。”
“爱你的蕾奥娜。”
妻子的第二封信件相当简短,大概也是因为军情机密不方便随意透露,而她在西面疆界处又没有什么趣事可言,无非报平安、诉相思而已。
得到妻子安然无恙的消息,罗伦也就放心了。在实验桌上摊开纸,他用羽毛笔沾了墨水,写道:“亲爱的蕾奥娜,得到你安然无恙的消息,我很高兴。自从你走后,家里的机械钟格外响亮,邻居的吵闹声也格外刺耳,甚至于风声都显得嘈杂。我想听见你的声音。”
沾了沾笔,罗伦思索了片刻,又写道:“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登升大教堂的年轻修士格林德里奇,很健谈,很风趣。”
“听说卢克酒馆发生了一起圣途暴走的事件,几位赏金人被杀害,好在行刑队已经将此事平息。最近王城里发生的怪事接二连三,让我更不敢在夜晚随意出行。好在最近学院那边——”
写到这儿,罗伦忽然停笔,想起来自己忘记了去参加汉森导师推荐的威廉·海默大师举办的“阿斯卡亚王国信仰的历史演变”讲演,一时之间有些懊丧地翻了个白眼,拍了下额头。
都怪最近自己身边总是怪事不断,连真正关心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至于海姆·欧贝克要离开的事情,他不打算写,因为魔法师是异端,至高大骑士的丈夫与异端有勾结,落人口实。
写完之后,罗伦看了看自己的字,又看了看蕾奥娜的字,两相对比之下无奈一笑:“她会不会笑我字丑呢……”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非常沉闷的“咕咚”声,好像有软绵绵的东西从高处掉了下去。
“嗯,醒了。”微微侧目,罗伦将信件对折压在书下,把笔放好,起身下楼。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已经醒来。但是她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布条,长袍和凉鞋都被脱去,头发也完全散开,一点能藏暗器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当罗伦来到一楼时,她恰好像毛毛虫一样拱到他眼前。而那只鹰正闲庭信步地追着她,啄她穿着长裤的屁股和弧度优美的足弓。
冷笑一声,罗伦伸腿踢了踢她:“醒了?”
对方抬眼瞅着罗伦,塞着布条的声音呜呜咽咽听不明白。
于是罗伦从她嘴里抽出布条,姑娘咳嗽了几声,低声威胁:“给我松绑!”
“是你失信在先,我才不得不粗鲁对待的。”罗伦蹲下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威胁道,“而且你趴在地上蹭来蹭去的,会把血痂蹭破,伤口发炎化脓。”
女人侧腹的狭长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但是罗伦刻意没有让它完全愈合。伤口不愈合,女人就不能以全力对抗罗伦,这对他来说是个可以制衡对方的筹码。
“没想你竟然是圣途者。”女人瞅着罗伦,目光桀骜不驯,像只不受驯服的野猫。罗伦把绳子捆的很紧,绳子深深勒进她的肌肤,凹陷处有种别样的性感。
罗伦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