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栋不禁又问:“听说前些日子的一天晚上,主子就曾带着阿牛前来这边探查过,然而却是一无所获。”
说及此脸上不由很快浮现出一抹淡淡地笑意来:“可今日为何不继续躲藏起来了?”
“因为你不是她。”顾雨宁回答得极之干脆和利落。
“那待我回到王府后便将此事禀明给主子,那主子自然不还是知晓了此事?”
顾雨宁闻言笑了笑后回道:“我相信,若我将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告诉于你,你便不会去告诉她了。”
“你如此肯定?”林子栋紧蹙双眉道。
“以你我相识多年,我对你的了解,你向来都是个非常明事理的人!”
“哼,可别给我戴高帽,若回头我还是出卖你了,那时你可别后悔!”
“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定不会看错你的人品。”
一顶一顶地高帽盖到了林子栋头上,林子栋渐渐静默下来。
一瞅便知自己的话已见成效,顾雨宁随即邀道:“都聊到这会儿了,你不觉昨俩这么一直站着聊怪是累得慌、渴得紧?既然来都来了,不若索性随我入院里,喝口茶听我与你详细道来?”
对于顾雨宁当初因何那般绝决要脱离保济堂始终抱有一颗好奇之心的林子栋,最终顺水推舟接受了对方的诚心邀约。
皇宫内院。
离长春宫仅一墙之隔的路边花圃中,一老嬷嬷正在与一不知名的小宫女见面,二人甚至连一句正常的交流都没有,老嬷嬷便将嘴贴近小宫女耳畔,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将某个重要消息告诉对方。
小宫女听后连连点头,最后道了句:“嬷嬷放心,我一会就出宫去。”
“嗯,切记要小心些。”
“嬷嬷放心,奴婢一定会将您说的消息告知给丞相大人,您就只管安心在此待命吧!”
简单交流过后,两人很快打算就此分别,岂知二人才刚一人往东转过身、一人则往西转过身的当儿,竟却发现,她们无一例外,已被一队全副盔甲的将士给团团围住。
嬷嬷当即扭回头看向小宫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宫女闻言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面上,一只手摸索着伸进另一只手的衣袖中,可磨叽片刻终未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掏出来,嬷嬷这时已然着急,又是大声催促道:“你若怕死那就想想你的爹娘和弟弟吧!”
然而如此明显的暗示,围困着她们的将士又岂会听不懂其中含义,马上就有两名士卒冲上前并分左右将小宫女的双手擒住,之后更是有一人将手伸进她的衣袖中,由其间掏出小小一瓶的药剂。
见一切都已来不及的老嬷嬷意要自行服下毒药,但亦同样未能如愿,被另外两名士卒架住。
这一幕诡异的场景恰巧被长春宫里的两名宫女瞧了个正着,两宫女顿时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回长春宫。
“娘娘、娘娘……不好啦?”并不知情的两名宫女直接跑到主殿寻贤妃,因为外面被抓的老嬷嬷正是贤妃娘娘的贴身嬷嬷。
此时正身卧贵妃榻上打着盹的贤妃很快被两宫女给惊醒,见宫女神色慌乱地跑向自己,不禁皱紧两眉:“如此慌张,发生了何事?”
“不好啦娘娘,嬷嬷她……”
“嬷嬷她怎么啦?”一种不好地预感莫名涌向心头,然而再如何,她曾也算得是后宫内的赢家之一,能将自己儿子由众皇子中推作储君的自然也绝非一般的人!
正如此际,明明内心不安却依旧能能表面泰然地对面前两宫女进行呵斥道:“尔等都淡定些,将事情始末好好儿向本宫道来!”
两宫女被她这么一呵斥,直接吓得双腿一曲,齐齐跪在了贤妃跟前。
随即一个年纪稍显大些的宫女,声间颤颤地将她俩于长春宫外不远的花圃边上所见一幕,一五一十向贤妃禀报了一遍。
待听罢宫女的话,原本已坐起身子的贤妃当即身子一软,险些因此也瘫倒在贵妃榻上。
只待稍作冷静过后,人又变得精神起来:“你们可识得那名小宫女是哪个宫的?”
“奴婢不识得。”
“奴婢也不识。
不料两个宫女回答她的竟都是连连摇头,无奈之下贤妃又问道:“那你们可确定了将她们二人抓走的是禁卫军?”
“嗯嗯嗯……”两名宫女皆点头如捣蒜般不住地点着头回道:“我们确定。”
这之后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两宫女悉数摇头,见再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贤妃不禁自贵妃塌上跳下,继而直接屏退宫女道:“行了,你们都出去,本宫现在需要静静地想一想。”
宫女离开之后,贤妃自己在殿内一边来来回回踱着步一边尽力苦苦思索着:胡嬷嬷为何要约别宫的小宫女在花圃内见面?
还有,那个小宫女究竟是哪个宫里的?她又和胡嬷嬷有何牵连?
这样一边等待一边思索下来,时间转眼已过去近一个时辰有余。
一想到人被禁卫军给抓获,虽心知也断定胡嬷嬷不敢乱说话,可俗话说得好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般一想,随即提拎着及地裙摆由内殿走出,远远便见到先前的两名宫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