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海堂院内,眼见着就要到用晌饭的时间点,于一早就命人搬了桌椅摆在此院中那颗古树海堂之下,与二林一道分析着书卖不成了不如再多研制几味别的特效药出来。
因为药不同书,书别人可以轻松仿抄,然而是特效药却怎么也仿不出来。
只要自己能将某些原材料药材稍作提纯,或者与别的同味同源之药调和,外面那些药商怕是打死也根本仿造不出来!再者,若只为赚钱,那么卖医书真就不如卖特效药的前景好,以及也不会有卖药的利润高。
商量了半天,成功让二林从失落中又重拾新的希望,与此同时,苏若瑾又掐准时间命人前去通知门口那些接故友居新菜的仆人,将今日的饭菜直接送来海堂院,不久后又再命一仆人去往锦华院去将蓝银和慰长风一并也请来海堂院。
约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仆人们果然将今日故友居所送的饭菜悉数端来了海堂院,几乎在同一时间里,蓝银和慰长风也如约赶了过来。
该来的人一个不少,大家就此围坐在了海堂树下直接边吃边聊起来。
苏若瑾便又将自己的打算告知给了蓝银同慰长风二人听,二人听罢都忍不住连连点头将她又给美美地称赞了一番。
当然,她自不是那种受了一顿、两顿称赞便会沾沾自喜的人,相反,她早已经养成了那种越是被人称赞之时她的头脑反而会更是清楚、更是淡定。
“真是没想到,当今圣上竟也如此的缺银子!”期间,聊到文贤帝昨日之举,蓝银不由也感慨一句。
慰长风闻言,直接白了蓝银一眼:“你以为一国之君,便个个都腰缠万贯、富甲天下了?”
“难道不应该是那样吗?”蓝银下意识反问道。
“那说明蓝统你呀……还很年轻,不懂要想治理好一个国家得是件多么幸苦和艰难的事情!”
经慰长风如此一说,蓝银随即闭紧双唇作略有所思之状。
见自己把蓝银说到闭嘴,慰长风便又将视线转向苏若瑾:“家国大事之间,王妃能如此慷慨,便不仅仅只是天禹国皇室之大幸,同时也乃全天下子民之大幸也!慰某真心钦佩王妃。”
随即举起手中酒盏:“王妃身怀六甲,不便饮酒,那就王妃以茶,慰某以酒先敬王妃一杯。”
这可是慰前辈头一次敬自己酒,苏若瑾不禁展颜笑着端起面前的茶盏:“那本王妃便谢过慰前辈了。”
“好说好说……”慰长风举着酒杯将头一仰,转瞬间,喝干了整杯的酒。
见慰长风向苏若瑾敬酒,一旁的诸葛牛不禁也蠢蠢欲动地稍作踌躇,随即端起面前的酒碗也将之举向苏若瑾:“慰、慰前辈给王妃主子敬酒,阿牛也想给王妃主子敬一杯。”
“呵呵……”苏若瑾闻讯爽郎一笑:“阿牛要给本王妃敬酒,本王妃自不敢拒绝。”
阿牛憨然言笑间抬起闲着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苏若瑾亦不在作任何的犹豫,径自端起茶杯冲阿牛一举:“阿牛,咱们干。”
干字一落,闷头将杯中所剩不多的茶水一口喝干。
这样的一幕不由引得蓝银扑哧笑出声来:“王妃,就是不知您与阿牛这般到底算谁在敬谁?”
苏若瑾闻言迅速赏了蓝银一记眼刀子:“本王妃和阿牛之间,谁敬谁都一样。”
蓝银听后紧闭双唇。
售书的买卖做不成了,下午时刻林子栋向苏若瑾告假出府一趟,对于林子栋的身手苏若瑾自是清楚,遂毫不犹豫允了。
为防让人盯上,林子栋直接正门不走、后门不走,偏门更不走,而是径自由海堂院飞身上屋顶,直接险些惊掉了不会功夫之人林伯恩的双眼珠子、外加一个下巴。
“师傅,林小弟他……”
“你既然已成了我的徒弟,那你从此便也是保济堂的人,子栋他如今乃是保济堂的总执事,所以,你就不能再以林小弟、林小弟去称呼他。”
“呃……”林伯恩为此老脸红了一红。
苏若瑾随即又问:“没明白为师的话吗?”
“明白,日后弟子改唤他作执事大人。”
“嗯,这就对了。”
苏若瑾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后再道:“现在不用抄录《赤脚医生手册》了,这边的人你自己调配,至于接下来……你就领着他们白天过锦华院,去到那边的制药室一边帮忙一边学习,以便待到新药研制出来尔等便可以尽快参与生产。”
话说林子栋,才刚要由王府高墙边一棵枝叶茂密地参天大树上飞身而下,却不想竟一眼发现墙外的巷子里竟有道熟悉的身影正迈着急促的步伐在赶路。
习惯性一身月白色的衣物,还有脸上那面纯银面具,这不都是前任执事大人顾雨宁的标配吗!
只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与王府接壤的巷子里?
两眸敛了敛:莫非是想要潜进王府寻主子?
有过一刹那的冲动,想当即飞身拦到他的面前,可再一看对方却在下一瞬纵身一跃而起入了对面的宅院去了。
林子栋:“……”
看来是自己猜错了,他并非是要潜进王府!
放眼向对面院子看过去,疑惑不禁又来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