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瑾却已经等不及的侧过头,朝着虚空大声又唤了声“慰前辈——”
也直到了这会儿,于马车的右侧,“嘚嘚嘚……”的响起了几声马蹄声,然后一人一马由马车的后方赶了上来,和马车并排前进。
马背上的慰长风神色肃冷地问道:“王妃有事?”
“为什么要将我们送出城?王爷的后事怎么办?”想也没想,就问。
慰长风叹息了一声后,回道:“送王妃和皇后娘娘出城,是王爷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王妃和皇后娘娘的安全起见。”
“可是,他……刺杀他的人是谁?这些日子以来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慰掌门,我……”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际的心情:他真的就那样死啦?
跟做梦一样,来得如此突然,此时此际的她只觉得一阵头痛难忍。
身为过来的人慰长风,看着女人这般,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妃,事以至此,你节哀吧!”
随即想起了一事来,遂又补上一句:“哦对了,对于王爷殒世一事,皇后娘娘还不知情,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言罢,慰长风随即朝赶马车的夫夫大手一挥,马车很快加速前进。
皇城内,寅时,一个长得瘦高瘦高的小婢女早已经等候在巍峨地宫殿大门外许久,独自依在大门一侧的墙角下,即使身上罩着着厚厚地披风,可身子还是挨冻得直哆嗦。
因着今日不逢朝会,宫门开启时间略要往后推迟至卯时,卯时一过,大门缓缓被人由里打开,一名手持一块上面注着个静颐宫令牌字样的年轻太监随即由宫门内走出。
一见到外面那名瘦高地小婢女,便向她招了招手,婢女遂跟着他来到了静颐大殿中,而此时,静妃正一派高贵优雅之态手捧着一盏香茶端坐在首位上。
见到静妃后的小君立刻恭恭敬敬“噗通”跪在了地面上:“奴婢叩见贵妃娘娘。”
不过静妃却仿佛没瞧见地面上的小君似地,继续捧着手中的茶盏,先对准着杯中的茶轻轻吹了吹浅呷了一口后,这才缓缓抬眸,望向自己的前方跪着的人。
依旧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向婢女问话,反倒是将对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直打量得婢女莫名紧张和害怕到身子颤颤。
到了这当儿,唐贵妃方启朱唇:“晋王已殒,此事你可是亲眼所见?”
小君闻言,紧张到下意识吞了口唾沫,随即回道:“回禀贵妃娘娘,奴婢确实是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并且王府里所有人当时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为此事证明的。”
得到了确切地答复,唐贵妃忽的一改常态,大笑出声,这一笑,甭说把小 给吓得浑身打了个寒战,就连立在小君身侧的年轻太监亦被唐贵妃这一反应给生生吓了一大跳。
躬着身体的年轻太监,下意识抬眸朝唐贵妃望了一眼后马上被对方那狰狞中透着一抹浓浓悲怆的神情惊得旋即又垂下头去:世间之人常常这样,得之不成便要毁掉,可毁掉后依旧又心痛!
颇为了解唐贵妃的复杂地年轻太监,暗暗在心里为她叹了口气。
另一边,文贤帝将所有儿女们召集进了自己的御书房,场面甚是紧张,所有人无一人敢抬头,鸦雀无声般默默低垂着脑袋站在离文贤帝御案约一丈地开外。
在他们的身前的地面上,有卷宗,有奏折,还有文房用品……总之已是一片狼藉。
“你们个个真的都是朕的好儿子,多年前那件血的教训仍历历在目,如今才过去了几年?你们中竟又有人开始行动了,一点也不顾及手足情深啊!
好、好好好……真是很好。
不就是想要朕的这个位子吗?可以,不如你们现在直接对朕下手好了,何必那么麻烦,弯弯绕绕地手足相残!”
堂下,个个都都表现得仿佛他们全然不知情况似的分外的无辜。
而御案前的文贤帝,越说越愤怒不已,愤怒悲伤交加之余,只见他很快冲众皇子们身后的大门外沉声唤道:“来人呀——”
于是房门外立刻一齐进来了两名侍卫,见到侍卫,文贤帝登时就又大声道:“朕命你们……现在就给在场的所有皇子们一人送上一把刀、或剑也成。”
不明就里的众人们:“……”
而这时,大家就听到朕接着道:“朕就站在这儿,若他们当中谁此刻最迫切想要代替朕的,那就只管上来,不要犹豫,更不要再兄弟间互相屠戮了。
索性……就现在好了,一万也罢,一剑也罢,了结了朕,取代了朕吧!”
众皇子皇女们听及此,纷纷“噗通、噗通……”悉数跪下了身子,并不约而同齐齐道:“父皇息怒。”
见状,文贤帝径自重重冷哼了一声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父皇息怒。”皇子皇女们再齐声而道。
“息怒,你们让朕要如何息怒,难道要让朕再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吗?让朕一个白发人一次又一次地送你们这帮黑发人吗?”
言及此,一向不曾在众儿女们面前淌过眼泪的文贤帝此时此际,竟生生落下了两滴晶莹剔透似水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