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制药,她喜欢捣鼓就让她捣鼓,王府最多也就出了点药材成品,对于这个某王爷丝毫也不吝啬。
一日,苏若瑾命金翠前往紫玉院内拿自己的医药箱,回来后金翠告诉苏若瑾,说是小君又回了紫玉院了,还说王爷亲自为她证明了,她并非是静妃娘娘安排在晋王府内的眼线,是王妃误会她了。
苏若瑾听完唏嘘不已,再结合某王爷在静妃那儿时两人腻歪时对静妃的承诺,苏若瑾心中了然:那是他心爱女人的人,自然也等同是他的人,所以他亲自为她证明也属再正常不过了。
这样一想,苏若瑾心痛到有些难以呼吸,后面索性便不再回紫玉院了,罢了,紫玉院就让给小君等人去住吧。
某日,跟往常一样,苏若瑾正和金翠在忙在造药,不想李元却在这时闯入进了造药室。
并一脸焦色地望着苏若瑾道:“王妃,不好了,王爷他受伤了,望王妃速速随属下前往静墨轩。”
“什么?”苏若瑾下意识由坐而起,不过很快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他受伤跟我有何关系?我应该是恨不得他早些去见阎王才对的吗,那样一来,自己也便可以早日离开此处了。
可想归想,作为医者,作为真的对那人动过心的她,最终还是命金翠将医药箱递给自己,然后跟着李元一路疾步如风似的往静墨轩赶。
然而当二人才刚赶制到静墨轩的门口时,所见院里竟已经跪了一堆的下人,都是平时负责静墨轩的嬷嬷和婢女、仆人们。
什么情况?苏若瑾心里忽得就咯噔了一下,一种极其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
遂和李元当即加快步伐往某王爷的卧房赶。
可是等一进入屋内,所间,更是傻眼。
此时,林大夫已先她们一步在此,正在为浑身如同个血人一般的夜瑾骁擦拭着身上的血迹和污垢。
与此同时,床边另外还跪两个身上同样被鲜血染红的年轻男人,一个是魏江,一个正是早前命人绑了金翠的那个副统领。
李管家和慰长风亦也站在一旁,慰长风面无表情,只凝神往着地板发呆,李管家则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
见苏若瑾到了,李管家蹒跚来到她近前,躬身福了一福神情极其悲怆道:“王妃,王爷他、他快要不行了。”
苏若瑾一怔,随即都回过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过去那么多的鬼门关你们家王爷都闯过来了,不会的,李管家。”
嘴里虽这么说着,身体却直接踉跄了一下,险些歪倒在地,幸好被身后的李元扶了一把,才得以稳住好身体。
之后跑去到床边将林大夫给推了开去,便见到脸色苍白地某王爷冲他极力地挤出了一抹微笑出来。
这当儿,苏若瑾彻底顾不上别的了,当场抓住对方的手便屏息静气地为其把起脉来,却发现其室性心动过速,脉搏快到无法控制……显然此际的他真的已达药石无医之状。
到了这种地步,即便用她的血都无少,因为她的血只能解毒,却无法救得活一个因伤势过重,又失血过多马上就要断气之人。
下意识一只手臂就伸去了他的脖子后面,另一手紧紧握住了刚刚她把过脉的那只手,明明此前发生了那么多,可这会儿,苏若瑾却发现,她宁愿他不爱她,但她也不想看到现在这一幕。
可是她亦知道,即便她再不愿意看到,现实终归是她无力改变的,他……真的马上就要死掉啦!
心痛得难以呼吸,但仍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来,并将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脸旁,小声对他道:“你有何遗愿但说无妨,只要若瑾力所能及做得到的都会尽量去帮你实现。”
这时,便见他侧目,冲她当即又是一笑,可是下一瞬,他忽的闷咳一声,然后便是一口鲜血喷吐出来,堪堪喷吐到了她的胸前。
待他发现时,很是不好意思地冲她道:“对、对、不、起了,把你衣服弄脏了,为夫真是个无用的人。”
“别说了,”苏若瑾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等到她重新张开眼睛时,便又听到他道:“若是夫人愿意不计前嫌,那就求夫、人——替、为夫、照、顾、并保护好母、母后她。”
苏若瑾本就不讨厌段皇后,并且经历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就也已将其当作了自己的长辈,这会儿,听了他的遗愿,她当场连想都没想一下,直接点头同意道:“好,王爷放心,我定会尽一切力量照顾并保护好母后。”
整个人已经虚弱到油尽灯枯地夜瑾骁闻言,边笑边连连点头,只一息、两息、三息后,忽的头一歪,无了声息。
“王爷、王爷……”连叫了数声后,苏若瑾将手指伸到了对方的颈脉旁探了探,脉搏消失。
随即整个人两眼一黑,意识顿无。
待再次醒来时,苏若瑾一睁眼,竟发现自己此际已经身处在一辆摇晃的马车上。
正要开声,已被金翠发现她醒来,立刻关切的问她:“主子,你还好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苏若瑾第一时间问道。
可是金翠却连连摇头道:“主子,奴婢也不知,只听慰大叔说要将我等和皇后娘娘暂时送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