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见两人还站在不远处,忙行礼:“两位兄长不若也一道进屋用点饭食再回去。”
“家里早已经备好了饭食,就等着他们了。”旁侧小径走来一爽朗妇人,正是韩时风和韩时云的亲娘韩赵氏,她朗声笑道:“时遇你赶紧随你娘子回家安置吧,我也带你两位兄长回去,有甚话明日再言。”
因着韩赵氏突然间出现,韩时遇未及细想仿佛与文秀清的接触滋味,忙转身朝韩赵氏见礼:“伯母,多日不见,身体可安康?”
“安康。”韩赵氏笑着来到跟前道:“不独我安康,你大爷爷,大伯他们都安好,莫要挂心,今晚好生歇息,明日再到家里来瞧你大爷爷,他这些时日也很是挂心你。”
“是。明日侄儿定上门探望大爷爷。”韩时遇忙道。
韩赵氏便与韩张氏言语一声,带着韩时风兄弟回家去了,门前一下子冷落了下来。
韩张氏道:“还站在外面作甚?还不赶紧进来。”
“是。”韩时遇忙应道。
韩张氏率先转身进屋,韩时萱本是想帮韩时遇拿行李的,可看了看文秀清,她抿唇笑了笑,转身随着韩张氏进了院子。
文秀清耳根红透,韩时遇哪能让个弱女子做这等笨重累活?
忙道:“我来便可。”
“我帮您。”文秀清轻声道。
韩时遇对上文秀清温柔目光,只觉浑身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取过一个包裹:“这东西轻,你便帮忙拿这个吧。”
“好。”文秀清伸手接过,二人指尖不经意触碰到,韩时遇忙收回手,文秀清也脸红耳赤。
二人佯作无事发生,带着行李进了院子,文秀清在后面将院门关上。
韩家所住屋子乃是五间青砖瓦房,乃是三十多年前韩时遇的爷爷韩康所修,当时韩康跑商赚了些银子,修建的时候便都挑了好的造,将房子修得结实又气派,可以说是整个凤溪村的独一份。
本来还有上百亩良田,只可惜十几年前韩老爷子和韩父相继重病,为给他们治病,家里的银子耗尽,便是那上百亩良田也全都卖了,那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留住,只老天无情,韩家耗尽了家财也未能留住韩老爷子父子,留在一家孤儿寡母,被族人虎视眈眈。
若不是韩张氏性子变得凌厉强势,又有韩老爷子的兄长韩建帮扶,这房子只怕难能留住。
韩时遇和文秀清走过青石铺的前院,先将行李放回房间,而后又将带回来的礼物拿到堂屋,韩时萱已经捧着湿帕子过来:“哥哥,快擦擦脸和手,吃食马上就来了。”
“多谢。”韩时遇接过帕子擦了脸和双手,韩张氏用筲箕端着饭菜进来了,一一摆放在饭桌上:“先用饭吧。”
“谢母亲。”韩时遇将帕子递还给韩时萱,谢过韩张氏后坐下,“你们都用过晚膳了么?”
韩时萱将帕子放到水盆里搓了搓,闻言笑道:“哥哥赶紧用吧,我们都已经用过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韩时遇意外,本想问她们怎知道自己今日回来,但又想起此前韩时风说的话,便知道家里应是算着日子,便每日都准备起来。
如此这简简单单的饭菜,便因这三个女人沉甸甸的爱而变得越发美味起来。
韩时遇在三个女人的目光下,幸福又尴尬的用完了第一顿饭食,起身正要自己收拾碗筷,便被文秀清抢了去;“夫君您歇着吧,妾身来便可。”
“不用。我自己来。”
韩时遇最后还是抢不过,只得由着她,但坐是不可能坐的了。
他便将带回来的礼物拆开,一一分发。
给韩张氏带的是跟银钗,给韩时萱和文秀清带的是布料。
“咦,这是锦缎啊。”
那颜色是极鲜嫩的粉色,最衬小姑娘。
韩时萱捧着韩时遇给她买的布料爱不释手,心里高兴得很。
给文秀清带的是则是湖蓝色锦缎,也很适合她沉静的性子。
“谢谢夫君。”文秀清轻轻的摸了摸料子,脸上欢喜,眼里却沉着叹息。
这么好的布料,得废多少银钱啊。
想到此番韩时遇赶考还跟亲戚借了不少银钱,原想着应能剩下不少,到时候便把紧急的先还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省城逗留到放榜之后,那些时日她们在家中一面担忧他们身上的银钱是否够用,一面又忧愁若是韩时遇将银钱全都用光了,届时怎么把银钱还给人家。
自然,她们也幻想过韩时遇高中举人,如此便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此外还有点心之类的,韩时遇全然交给韩张氏,由她到时候自留或者送人。
韩张氏一张严肃的脸瞧不出喜怒,并未细看韩时遇送给她的银钗,只吩咐;“你一身风尘,先沐浴吧。厨房里已经烧了热汤,秀清你去给他打热汤。”
“是。”文秀清担忧的看了韩张氏一眼,将手里的锦缎放下,转身去伺候韩时遇沐浴。
韩时遇忙道:“我自己来。”
韩时遇抢着干活,文秀清找不到插手的余地,一时心里惊讶得很。
倒是韩时遇沐浴更衣完毕,对正在房间里收拾他行李的文秀清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