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语气飘忽。
一看就知道殷长歌心虚得很,准是又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或者,这人压根就没打算实施什么奖励。
方墨尘心里不悦,将人放下来,冷冷道:“长歌若是不愿嫁孤直说便是,何必戏耍孤。”
说罢,他转身就走。
殷长歌身形晃了晃,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没有不愿意嫁,也不是不愿跟暴君亲近。
他只是太害怕了,怕方墨尘得知他是个双性人后,会像书中描写的那样,大怒之下将他砍了头,还牵连一百多人的性命……
那他罪过可就太大了。
殷长歌默默蹲下来,盯着架在火中已经被烤得乌漆麻黑的羊腿,认真地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发现,他确实是过于钓着暴君了。
他许诺给奖励,却一直没有给过实际的甜头,也难怪方墨尘会生气。
所以他是不是应该将奖励加码,让方墨尘觉得继续讨他欢心是很有希望的,这样才不会闹矛盾。
没错,这个思路应该是对的。
殷长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猛地站起来,提着裙角大步追过去。
方墨尘已经没影了,殷长歌气喘吁吁地跑到太和殿询问,吴全道:“回皇后,陛下已经移驾汤泉宫了。”
接着,他在殷长歌耳边问:“陛下看上去心情不佳,您与陛下是不是……”
“算是吵架了吧,”殷长歌使劲儿抠着衣角,“反正就是,我惹陛下不高兴了。”
吴全笑道:“若是别人惹陛下不悦,那这可是要见血的。不过若是皇后您,您去哄一哄,保准陛下什么气都消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您在陛下心中与旁人不同。”
这话好土哦,殷长歌至少在不下二三十本小说中看到过类似的语句。
总之就这么个意思,他是特殊的,所以暴君只会自己生闷气。
殷长歌心里有了底,坐上轿辇去了汤泉宫。
——汤池内,方墨尘垂眸盯着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进来,随即合上门。
方墨尘不耐道:“孤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滚出去!”
“陛下好大的威风哦,这地上都是水,您舍得让我在地上滚吗?”殷长歌直接下了水,紧挨着他,“您生气了是不是?”
“怎么,孤不能生气?”
方墨尘连眼珠都不愿意动一下,还甩掉了殷长歌伸过来的手,紧接着,殷长歌硬是挤进他怀里。
“陛下不高兴,所以我给陛下赔罪来了。”
明明方墨尘有满肚子的怨气,可听到这话之后气却全消了。
“陛下……”殷长歌拉长了声音,撒娇道,“我今晚给陛下赔罪,然后先把陛下饶过刘嬷嬷和澜翠的奖励兑现。”
“遣散后宫的奖励,就等后宫嫔妃全离宫之后再兑现,好不好?”
明明殷长歌还什么都没做,方墨尘的呼吸已经悄然沉重:“好,孤倒要看看你准备玩什么花样。”
话音未落,殷长歌的唇就凑过来,并且手一路向下,摸到那个地方,用双手细细抚慰。
真的有点太,太大了。
殷长歌正奋力讨好,方墨尘语气似是不屑:“就这?”
?你是不是看不起人?你居然敢说“就这”?!
殷长歌脑子一抽,做出了计划之外的举动,他气呼呼的让方墨尘坐在池子边上,自己跪在池底,顶着方墨尘灼热的视线,脑袋缓缓向下……
………
这可真是,太合心意了。万万没想到生闷气居然能得到如此奖励。
方墨尘当即决定以后要找机会多气一气。
不知过了多久,殷长歌跪得双腿麻木,泪眼盈盈可怜巴巴地瞄向方墨尘,却没得到男人的怜惜。
……
“咳!”殷长歌捂住嘴巴咳得惊天动地,方墨尘闭了闭眼睛平复呼吸。
眼前的美人衣衫尽湿,泛红的眼尾看起来真是分外惹人怜爱。然而方墨尘向来铁石心肠,哪怕美人已经狼狈不堪,仍旧觉得,还不够。
对,还不够。
他抚着美人脸颊,哑声道:“乖,再来一次。”
“呜……不行,”殷长歌抽了抽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讨饶,“陛下,我嘴角疼。”
方墨尘挑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孤怎会不行,长歌真是太小看孤了。”
“……”殷长歌惊呆了,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这狗东西不是人。
方墨尘身体力行的告诉殷长歌,他今晚确实不打算做人。
帝后呆在汤泉宫足足两个时辰,并且迟迟没有出来,这事很快传遍了全后宫。谁听了不感慨一句,帝后真是恩爱,陛下真是龙马精神。
这下轮到殷长歌闹脾气了,回去的路上对着方墨尘又捶又打,然而却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因此一切行为在方墨尘看来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他攥住殷长歌挥来的手,低声警告:“既然累了就老实点,不许再招惹孤。”
混、蛋。
现在终于冷静下来的殷长歌,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