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尘就像被受了蛊惑一般,神色痴迷的大步走去。
他看到,那个妖精一样的美人,正在,正在解自己的衣带。
接着侧躺在床上,衣领微微敞开,红着脸朝他笑,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陛下,我胸口闷,您帮我揉揉?”
直到方墨尘的手触摸到温香软玉,才意识到这是真实的。
他发了疯似的吻向殷长歌,急切地索取,手自然也没有闲着,之后嘴唇缓缓向下,却被殷长歌制止:“不可以哦。”
不可以?殷长歌居然在这时候说不可以!
“揉胸算什么奖励,”方墨尘眯了眯眼,紧紧将他禁锢在怀,“你莫非在戏耍孤?”
殷长歌气死人不偿命:“陛下还亲我了,怎么不算呢?想要其他的奖励,那就请陛下再为我做些让我更高兴的事,否则免谈。”
很好,方墨尘开始生气了。
殷长歌却笑着点了点他的唇:“陛下只不过同意我养狗而已,我是很高兴,但这高兴却不是陛下带来的,更多的是因为我喜欢狗。陛下还什么都没为我做,就想跟我要更多,是不是太贪心了?”
孤太贪心了?
方墨尘紧盯着殷长歌那敞开的领口,陷入了沉默。
美人懒懒地推他一把:“奖励已经兑现,陛下可以走了。”
“……”奖励时间这么短?这更像戏耍了!
方墨尘抿着唇,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殷长歌心情好极了,整理好衣衫,哼着歌蹲在地上看毛毛吃饭。然后故意拿走食盆里的鸡腿,毛毛眼巴巴地盯着鸡腿,急得直叫唤。
当他把另一只手伸过去的时候,毛毛用脑袋蹭蹭他的手。
“真乖,奖励你吃鸡腿。”毛毛狼吞虎咽的将肉吃得一干二净,哼哼唧唧的挨着殷长歌小腿。
狗狗很乖,没有因为他拿走鸡腿而生气,吃到鸡腿之后明显更加亲人,殷长歌很满意。
他拍拍身上的狗毛,对绿萝说:“把毛毛抱走吧,注意给它喂水。”
“是。”绿萝抱着毛毛退出内室。
殷长歌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对了,不过看方墨尘的样子,应该是有用的。可就算方墨尘甘愿为他做任何事,那也不能说明对方能接受他是个男子。
所以,给自己多留一条路才算真正的稳妥。他想着心事,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闭上眼。
*
夜色将近,方墨尘负手站在窗前。有风吹过,殿内烛火忽明忽暗。
吴全低着头,恭敬候在一旁:“陛下,该用晚膳了。”
“皇后下午都做了什么?”
“回陛下,皇后午睡醒来带毛毛去御花园逛了一圈,回凤仪殿后亲自给毛毛洗澡,还陪毛毛玩闹,这会儿正等着陛下用晚膳呢。”
方墨尘沉默,吴全违心道:“皇后心里还是有陛下的。”
“吴全。”
“奴才在。”
方墨尘问:“若是你的妻子要你为她遣散所有妾室,你会如何?”
“这……”
“实话实说,孤恕你无罪。”
吴全:“奴才是个阉人,不懂男女之事,只觉得若是奴才娶了合心意又貌美如花的妻子,肯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想要什么都给。”
“陛下,”吴全笑吟吟道,“皇后还等着您一块儿用晚膳呢。”
“去凤仪殿。”
方墨尘大步走进凤仪殿,殷长歌已经眼巴巴地盯着饭菜好久了,看到他来,不高兴的埋怨:“陛下怎么来的这么晚,饭菜都要凉了。”
瞥一眼脚下毛茸茸的小狗之后,方墨尘黑了脸:“它为何在此。”
殷长歌声音甜甜的:“因为毛毛是我的小宝贝,陛下是我的大宝贝,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呵,花言巧语。
只不过方墨尘脸色倒是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连带着看到那只狗也顺眼许多。
“快吃饭吧。”殷长歌连忙为他夹菜,关切地问,“陛下今天很忙吗?”
方墨尘今儿一心扑在美人身上,哪有心思处理朝政?
闻言不慌不忙道:“接到密报,有叛军探子在京城四处活动。”
“啊……”殷长歌震惊,现在叛军都这么嚣张的吗,“那,是快要打仗了吗?”
方墨尘为他夹几片腊肉,淡淡道:“不必担心,乌合之众而已。”
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乌合之众说不定也能成事,怎么可以小看叛军呢。
殷长歌可怕死得很,立刻就坐不住了,赶紧劝:“陛下还是多上上心吧,毕竟,毕竟万一打起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在看到方墨尘喜怒难辨的脸色后,立刻话锋一转:“不过既然陛下说是乌合之众,那肯定很容易就能解决的,我相信陛下!”
“嗯。”方墨尘顿了顿,道:“你今日说的事,孤已经想好了。”
“长歌,孤会为你遣散后宫。”
殷长歌睁大眼睛:“陛下这么快就想好了?不再考虑几天?陛下选了我,可就不能反悔的。”
“孤娶你,此生无悔。”
现在说的好听,不过是因为方墨尘不知道他女扮男装罢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