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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歌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那,流珠呢?她为什么掐我的脖子。”
方墨尘暖着他的手:“流珠是高氏的陪嫁丫鬟,应是觉得孤不会放过她,便想铤而走险,拉你垫背。”
这,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殷长歌犹犹豫豫地问:“陛下不会在骗我吧?要是让我知道您骗我,我肯定是要翻脸的。”
“孤从未骗你。”方墨尘捏着他的下巴,轻轻落下一个吻,“之前答应你放过流珠,孤便想着打一顿板子再逐出宫去,今日她自己作死,孤定不能轻饶。”
“这,这样啊,是我冤枉陛下了,”殷长歌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今早还觉得奇怪,感觉早膳比以前丰盛好多,”
方墨尘点点头:“高氏派人将毒下在食材中,为了防止你误食,便下令不许给你送晚膳。你今日的早膳,是孤的份例。”
呜呜呜呜原来如此,他一头扎进暴君怀里,感动不已:“陛下对我真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跟陛下吵架了。”
方墨尘十分受用,嘴上却道:“孤看你这恃宠而骄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陛下肯定喜欢我这样的,”殷长歌笑嘻嘻的凑过去亲他,“要不然陛下怎么会为了我考虑这么周全。”
现在就是一丁点都不生气了,并且还很想跟暴君贴贴。
他真心实意地说:“陛下真是对我天下第一好,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陛下。”
假如,假如他对暴君没有秘密的话,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跟暴君撒娇和袒露心迹,他喜欢坦诚,不喜欢藏着掖着。
气消了之后,殷长歌冷静下来,开始觉得,他好像有点对不住暴君。
跟暴君相比,他实在太不坦诚了,可同时心里清楚,坦诚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因为暴君没有真正爱上他,喜欢的只是他的脸。
殷长歌突然沉默,方墨尘替他理了理长发,漫不经心地问:“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感动啊。”
方墨尘认真思考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既然如此,不如长歌将圆房的日子缩减一些可好?”
“……”不,不好。
满心的感动“啪叽”一下碎成了渣渣,殷长歌瞪他:“陛下怎么老是想着这种事!”
呸,色批。
“孤急得很,”方墨尘轻叹一声,说着让殷长歌听不懂的话,“孤等这么多年,不能再等了。”
殷长歌脑子懵懵的,他被紧紧地拥着,听到这无限深情的话语,心狠狠抽动一下。
“陛下等我很多年吗?”
“嗯,很多年前孤就想娶你。”
“那……我跟陛下,是不是之前认识?”
方墨尘眸色深沉,好像有点无奈:“是认识。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长歌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呜呜呜这是个什么深情暴君。
殷长歌的心被狠狠地戳到了,他坐直身体,语气郑重:“陛下,我问您一个问题,您一定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孤定知无不言。”
“我一直在想,陛下究竟喜欢我的脸,还是喜欢我这个人呢?”他直视方墨尘的眼睛,“换句话说,没有这张脸,陛下还会喜欢我吗?”
“陛下,我想听实话。”
方墨尘感受到他的在意,也跟着郑重起来:“孤喜欢的是你,无论是怎样的你,孤都喜欢。”
一股强烈的欢喜涌入殷长歌心田。
他想,也许,他可以试着赌一把的。
一段感情,不能只有一个人努力,总得双向奔赴才好。
殷长歌终于坦诚:“我也喜欢陛下。”
方墨尘眼眸亮了亮,然后却听到眼前人说:“可是,我跟陛下之间的地位不对等,我只能有陛下一人,陛下却可以拥有无数人。”
“我不想等以后对陛下情根深种之时却被陛下厌弃,最后老死宫中,所以,陛下愿不愿意,用行动证明您对我的心意?”
方墨尘怔了怔,困惑的问:“你想要孤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