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璟和南云舒之间离得极近,清禾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护在南云舒的身前,双手掐腰,“我家小姐可是当今宰相的女儿,你……”
“清禾!”南云舒出言想要拦住清禾,怎奈她轻易上了盛怀璟的当,自曝了家门。
“原来是南宰相的女儿,改日盛某定会上门拜访。”盛怀璟直起身子,面露笑意,眸子盈盈若秋水,“盛某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说罢,男子脸上的笑容不减,转身朝桥下走去。
一袭黑袍消失在桥中拥挤的人群里,逆流而下,似是与这欢快的节庆气氛格格不入。
南云舒三人看着盛怀璟离去的身影,不知何时孙玉手中的糖葫芦换成了糖人。
孙玉看着桥下,再看看南云舒,一脸疑惑地走到女孩身边,“云舒,刚刚盛将军跟你说的什么啊,那么小声,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南云舒还未缓过来,又听到孙玉的玩笑话,娇嗔道“能是什么话?我看他啊,就是登徒子!孟浪的很!”
孙玉看着盛怀璟离去的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云舒,你看盛将军他离开的这条路……”
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拍打着南云舒的胳膊。
可是南云舒并不像孙玉一样时常溜出府听书品茶,对京都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那可是去千里轻的路!千里轻啊!那里面,可都是寻欢作乐的官宦子弟,盛将军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啊。”女孩痛心疾首地说道。
南云舒一听,怒火又凭添了几分,“果然孟浪,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小玉,我们走!”
……
千里轻的装修极尽奢华,绿水海棠,小桥流水,一条雨花石铺就的小径从邕河桥下延伸至千里轻的正门,冒着热气的人工河,让这座青楼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人为的设置,又使其永葆春末夏初的风光。
“怎么回事,今日怎么晚了一个多时辰?”太子坐在正中,手里把玩着核桃,两人之间倒是没有了昨日紧张的气氛。
雅间内,熏香缭绕,檀木桌上摆着上好的器皿,里面是京都这一阵大热的吃食,歌伎伴在男人身边。
歌舞相伴,余音袅袅。
……
“明日就是父皇为你办的庆功宴了,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昭宁日日派人来东宫询话,问孤你何时归京,好在明日你就要进宫了,昭宁终于能见到你了,孤也终于可以得个清静了。”萧羿清怀抱着美妓,吃着她们递到嘴边的果子,和那些个衙内也没什么两样,嘴倒也是没个把门的,“就孤说啊,你干脆当昭宁的驸马的了,父皇那么宠爱她,肯定也少不了你的……”
盛怀璟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看着萧羿清,一言不发。
“呸呸呸,孤忘了,你不喜这话的,孤罚酒一杯。”
这些年,宫中谁人不知,昭宁公主迷恋盛怀璟,就连高贵妃都曾提及要为昭宁纳盛怀璟为驸马一事,但最后,都被盛怀璟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别人可能不知,但是萧羿清怎会不知,就昭宁公主那般嚣张的性格,他都要礼让三分,盛怀璟又不喜皇家,怎么会喜欢昭宁呢。
……
“果真?”
“当真,属下亲眼瞧见盛将军进入千里轻的雅间,里面还有太子和几名歌妓,估计这会盛将军正在里面醉生梦死呢!”
听到这里,尤安站起身来,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盛怀璟,你也有今天,想不到你也会栽倒我的手中,哈哈哈哈哈哈……”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男子的脸庞,右脸的刀疤,狰狞恐怖,身后黑暗的一篇,衬得男人越发诡异,只见他右手抚上伤痕,微眯双眼,“怪就怪你当初不顾情谊,给了我这一刀。”
“走,跟我去见晋王。”
后院内,两个仆人与尤安碰个正好,前面一个手拿长信宫灯,后面一个手提食盒。
“尤大人。”
“起来吧,你们这是给王爷送的?”
王府中,除了晋王就是尤安的身份尊贵,也不难猜出这食盒是送到何处的了。
“回大人的话,是给晋王送的。”
“给我吧,我正好有事要去找晋王。”话音刚落,尤安的属下便接过了食盒,不顾仆人为难的脸色。
“咚咚”
“进。”
尤安站在晋王的卧房前,接过属下手中的食盒,推门而入。
卧房内,金玉连枝灯映的房间通亮,房间内的装饰,彰显出主人的尊贵。
卧榻上的男人手中拿着琉璃酒杯,细细品尝。
见到来人,晋王似乎有些意外,“这么晚了,是有何要紧之事?”
眼前的晋王丝毫不像外界传闻一般孱弱,只是常年不见太阳,脸色要比常人白皙。
尤安将食盒递上,“回王爷,今晚属下在院中散步,恰巧碰到几名仆人,我见他们也是给王爷送的,所以自作主张接过食盒,给您送来。”
看到晋王并无异样,尤安又说道“这盛将军归京两日,还未曾来府中拜见您,怎么说您也算是他长辈,恩人,属下的人今日来报,盛将军正在干里轻潇洒,这般目无长辈,属下实在是替您不值!"
听到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