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半小时过后,车子进入城区,最终来到租住处。
“看来沈时龙那边我也待不下去了。”何部伟停下车后,很是担忧地道,“行行有竞争,他的安保公司做的虽是白道的事,却还是以黑道为支撑,急于扩张之下,难免树敌太多。前段时间广海新区工业园物管整体打包项目被挖了过来,那可是每年有几十万利润的大活,估计惹了原先的承包企业,所以人家要给点颜色看看。”
“你在沈时龙的安保公司都做些什么,怎么找到了你头上?”
“沈时龙不是看我比较活套嘛,就让我跑跑面上的事情,估计露脸太多,就被盯上了。”何部伟摇摇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得离开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麻烦会不断,弄不好一个连带,再把你给牵出来,那损失可就没法估量了。”
“发生了刚才的意外,倒也是个借口。不过,替沈时龙做事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就把今天的情况说给他听,有幸死里逃生,我吓尿了,不能再干了还不行么?”何部伟根本就不在乎,“再说,沈时龙也不是天王老子,实在不行我屁股一拍就走人,他还能怎么地?”
“还是好聚好散吧,把话说透,争取让他理解。”
“跟他有什么好聚好散的?看看你还不知道么,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用不着跟他讲什么和气。还有,我也没那个资格谈好聚好散,所以扔句话给他就可以了。”
“既然这样那就当机立断,你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安全,得赶紧摘离。”
“明天我把住的地方安顿好就去找沈时龙,咱也不能失礼,有话先当面说。”
事情定了下来,何部伟踏出车外,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然后独自上楼,在确认住处安全后,才让张本民上去。
尽管如此,张本民还是很小心,现在已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一直到进屋关上门,他才松了口气。当然,这口气也没松到底,他马上走到阳台,查看逃生的出路,以备不时之需。
“就一夜,明晚就换地方了。”
“别说一夜,哪怕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也得把环境摸熟悉,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生存法则。”
“放心,实在不行我不睡,给你站岗放哨。”
“你是铁打的?昨夜到现在都还没合眼,哪能吃得消?赶紧收拾下,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好忙活。”
这话不假,何部伟也知道明天任务重,关键是按照张本民的要求租个新住处,把危险降到最低。虽然这事对他来说不难,却也来不得半点大意,现在他也习惯了谨慎,警惕性在下意识里就提高了很多。
小心行事效率高,何部伟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出门,到上午十点多,就在一个老小区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当即签了合同,交了一个季度的租金,拿到了钥匙。
看看时间还早,何部伟没急着回去,就去找沈时龙,把情况说了,想离开一段时间,避避危险。
沈时龙对此稍感意外,在表示理解的同时也挽留何部伟,说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他会想办法解决。
何部伟讲话委婉了许多,他说并不是要彻底离开,只是感到了危机,想躲一阵,稳稳心绪,过后还会回来继续做事。
话说到这份上,沈时龙也没法不同意,只是要求何部伟能保持联系。
这是小意思,何部伟表面上答应得很缓重,似乎充满了周密谨慎思考,其实内心已轻松地欢唱开来,离开的时候,他步履轻盈,有要飞一般的感觉。
按捺不住兴奋,何部伟路过电话亭时给张本民来了个电话。
没想到这个电话一打,顿觉后背有点发寒。
电话中,张本民说突然意识到,前段时间他所经历的遭遇,沈时龙是知情的,也就是说,现在他逃了出来,沈时龙多数也是知晓的。
何部伟一琢磨,的确是那么回事,“嗯,的确有可能。”
“所以问题就来了,假如沈时龙就是背后害我的人,那么肯定还会继续采取行动,而且很有可能会从你入手,因为他能猜得到我会找你。”张本民道。
“哟,还真是,你的假设如果成立,他绝对要派人跟踪我!”何部伟一惊,丝毫不敢大意,“那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等摸清情况再说。”
“没错,小心永远不会过火,在没有彻底弄清沈时龙的目的之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张本民更是谨慎,“只是难度有点大。”
“我倒是觉得应该从源头开始。”
“源头?”
“对,就那个什么明叔,你不是在他家门口被警察给逮了嘛,所以他应该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