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五百米后,张本民驾车向右驶出绕城路,朝市区外围狂奔而去。白色越野紧随其后,盯住不放。
“车上有家伙吗?”张本民意识到无法彻底摆脱,只有一战。
“有,不过在后备箱。”
“那算了,来不及拿的。”张本民看到前方有一片烂尾的楼盘,抬手一指,“这样,到那边车一停,你下来就往楼上跑,我跟在后面,途中有棍棒什么的拿起来,我们在楼道里跟他们对峙开打,削弱他们人多的优势。”
“好!非他妈弄死他们不可!”何部伟发着狠,而后又不无担忧地道,“他们不会有硬家伙吧?”
“你是说枪?应该不会,在人多势众有备而来的情况下,一般不带那种危险的东西。”
“没有枪就好。”何部伟说着,朝后排座爬去,“我找找看,好像以前在垫子下放过一把砍刀。”
一阵翻腾,果真找到把砍刀。
“看准机会,主要还是找长点儿的东西,这个时候是一寸长一寸强。”张本民说完,又提醒何部伟,“注意要刹车了!”
“嘎”地一声,车子斜着身子急停下来。
张本民与何部伟迅即推门而出,然后向楼内发足狂奔。
后面的白色越野没落后几米,紧跟着急停,里面窜出几个人,撵了上去。
在三楼的拐角处,张本民从一个破木架上拽下根手腕粗的木条,随后对何部伟道:“我在这儿拦他们一会,你去找几碎砖头来!”
话刚说完,对方有人已经在二楼冒出了头,看张本民手中拿着东西,不敢贸然上来,等后面又来了两人,这才咋咋呼呼地举起棒球棍,一起挪动脚步,朝楼梯上推进。
张本民挥了下木条,逼停对方。
这时,下面又上来两人,其中一个大叫,“我把棒球棍扔出去砸他!”说完,“呼”地一声甩手一掷。
意图很明显,对方是想趁张本民躲闪的时候窜上去。这没什么,张本民后撤着闪身,向上跑了一层楼梯,又回身站定。
这时,何部伟从上面下来了,用上衣兜了一堆拳头大的碎砖破瓦。
“逮最前面的,砸死他们!”张本民一声大吼。
何部伟早已做好准备,一边骂着一边抓起个砖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距离近,对方三个人几乎是并排挤在楼道里,根本就没有躲闪的空间,结果中间一个被击中肩膀,一声嚎叫歪了下去。
趁这工夫,张本民也抓起块砖头,凶猛地朝对方的下半身砸去。又是一声哀嚎传出,一人的胯部被打中。
接下来,张本民抬脚跨下几个楼梯,举起木条狂砸一通,打得对方抱头鼠窜。这下何部伟得了机会,一手提着碎石块,一手甩开膀子使劲投掷。
一直追打到楼下,对方彻底崩溃,五人中有四个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张本民并不罢手,挥舞着粗木条将受伤的四人挨个砸倒,交给何部伟收拾,然后直奔向最后一个戴着个眼镜框的家伙。
两个回合不到,眼镜框也被放倒,张本民一脚踩着他的脖子,“谁派你们来的?”
“不,不,不知道,我们只是受上线安排,并不知道情况。”
“安排你们对付谁?”
眼镜框指了指何部伟,“是他。”
“打算怎么对付?”
“弄,弄断他两条腿。”
“操你个妈的!”何部伟拎着棒球棍走过来,对着眼镜框的肚子猛地一戳。
眼镜框“嗷”地一声,蜷缩起身子。
“他妈的,看今天谁弄断谁两条腿!”何部伟举起棒球棍要夯下去。
“算了,他们都是做事的。”张本民拉住何部伟,“关键得弄清幕后是谁。”
“多,多谢这位大哥!”眼镜框对张本民连连感谢,之后犹豫着道,“这事,好像跟一家保安公司有关。”
“哦!”何部伟一听点起了头,对张本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应该跟那辆黑色轿车有关。
张本民会意,松开脚,对眼镜框道,“去,把记录仪拿来。”
眼镜框赶忙爬起来,捂着小肚子一阵小跑,到车里拿了抢过的行车记录仪,折身回来。
“回去跟你的上线说,这个单子以后别接了,否则别怪把你们挖个坑埋喽!”张本民一扬下巴,“赶紧滚吧!”
“慢着!”何部伟一瞪眼,“我那车窗玻璃怎么说?”
“好说,好说。”眼镜框掏遍了口袋,尴尬地摸出百十块钱,自己也觉得过不去,就对躺在地上的几人道,“谁身上有?”
七凑八凑,最后,眼镜框把三百多块钱放到何部伟手中,“身上没带什么钱,回去再补些给你。”
“得了,老子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们。”何部伟歪着嘴哼声道,“赶紧滚犊子吧,别惹老子不高兴,要不再给你们几下!”
“那,那好吧,我们走了!”眼镜框招呼着同伙,不过他们个个都哼唧着,行动极为缓慢。
“得了,还是我们先离开,你们老实地待着被动!”打了大胜仗的何部伟有点意气风发,说完,他转身去取车。
没多会儿,何部伟已开着车过来了,张本民不慌不忙地上车,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