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道:“不是对手!”
“一对一不行,俩打一还不行吗?”柳含烟已把另一支峨眉刺捡在手中,不甘示弱道:“你若怕死,先走吧。”
“我怕死?”王三叹把眼一瞪,心想:别说老子不怕死,就算怕死,能和你死一块,老子也认了。
王三叹心里想着,嘴里可不敢说出来,急忙从地上捡起那柄单刀和与那半截断剑,甚至猛然间想起一句颇为豪迈的古诗,忍不住高声诵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就成全你吧!”
呵斥声中,中年大汉已经飞身扑到。
王三叹不敢正面相对,急忙闪身躲避,而柳含烟却冲着大汉把手一样,轻声喝道:“着。”
大汉以为柳含烟又射蚊须针,心中一凛,急忙凝神应付。
可他凝神防备瞬间,却见柳含烟只是虚张声势,并未发射蚊须针,不由七窍生烟,狠狠骂道:“臭丫头,你惨了。”
“老鬼,接招吧。”
王三叹眼见大汉凝神应对柳含烟,抓住机会,一声呐喊,刀剑并举,冲着大汉劈砍上去。
“好。”大汉怒哼一声,不屑笑道:“有多少本事,使出来吧。”
可他话音未落,赫然发现眼前寒星闪闪——却是柳含烟趁着大汉分神之际,不声不响,连续掷出两把蚊须针。
这两把蚊须针,足有数十上百,好像漫天雨点,瞬间便把大汉罩于其中,逼得他不得不挥动衣袖,左遮右闪,斜飞丈许,才勉强避开这点点银针和背后砍来的刀光剑影。
眼看两人联手,一下便逼得大汉手忙脚乱,连连后退,王三叹不由得意忘形,不等大汉站稳身形,刀剑交错,结成一个十字,高高跃起,照着大汉头顶砸了下去,还不无得意地喊道:“老家伙,你也不过如此。”
话到人到,只听“噹噹”的两声脆响,刀剑不仅一起被大汉手中的峨眉刺弹开,还震得王三叹手腕隐隐作痛。
王三叹悚然一惊,不由脱口又喊:“有两下子,柳姑娘,并肩子上啊。”
可他说完,不仅不见柳含烟出手相助,甚至连声回应也没有,却见大汉冷冷一笑,沉声喝道:“她跑了,小子,送死吧。”
王三叹大吃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柳含烟正顺大街跑向龙中堂,而龙中堂更远处,韩凤娇正冲他们两人连连招手。
王三叹顿时勃然大怒,脱口怒骂:“臭丫头,敢耍我?看我……啊呀,又偷袭?老家伙,改天再打行不行?”
原来,大汉眼见柳含烟等人已经跑远,不由把一腔怒火撒到王三叹身上,不等王三叹说完,挺起峨眉刺,分心便刺。
王三叹虽然满腔怒火,甚至觉得马上抓住柳含烟暴揍一顿,也难解心头之恨。可是,面对眼前的凌厉进攻,他不得不放下怨恨,打起精神,心中骂着,嘴里说着,唠唠叨叨,商商量量,和大汉打在一起。
其实,面对柳含烟这种背信弃义抛弃朋友的举措,不仅王三叹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远远等候在巷口的龙中堂,也气愤填膺,怒不可遏。
他不等柳含烟跑到近前,大步迎上前来,厉声呵道:“喂,你们干吗?他为咱舍命相斗,咱们却把他留在虎口,不是恩将仇报吗?”
柳含烟做贼心虚,被龙中堂怼得哑口无言,情不自禁,转身回望,却见王三叹左支右拙,险象环出,不由暗自惭愧,转身便想回去。
可她身形方动,韩凤娇已经抢上前来,一把抓住龙中堂,拖起便走,轻笑劝道:“放心吧,那个臭无赖,顶多吃点苦,绝对能逃走。”
“你怎么知道?”龙中堂挣扎着喊道:“抓我干吗?放开我。”
“含烟!”韩凤娇并不理会龙中堂,急忙招呼柳含烟:“快,拖着他,一块走。”
事已至此,柳含烟尽管心怀愧疚,却也觉韩凤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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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无道理。
何况,不管怎么说,她绝对不能让龙中堂回去送死,于是抓住龙中堂另一条胳膊,和韩凤娇一起,架着大喊大叫拼命挣扎的龙中堂,飞快跑进巷子。
他们很快追上梨花宫众人,龙中堂却依然大呼小叫,韩凤娇又急又气,还有几分好笑,轻声喝道:“前面便是国子监后门,你若不怕丢人现眼,就继续喊吧。”
龙中堂愕然一惊,情知再喊下去也于事无补,只好停住喊叫,悻悻道:“不喊了,放我下来。”
韩凤娇和柳含烟相视一笑,把龙中堂放在地上,却又怕他出其不意再往回跑,顺势扯住他的衣袖,随着梨花宫众人,踏入国子监后门,顺着花砖铺成的林荫小道,匆匆向前走去。
前行数十丈,她们拐了一道弯,又穿过一道月亮门,柳含烟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急忙停住脚步,诧异问道:“韩姐姐,这是去哪儿?”
“校军场。”韩凤娇头也不回道:“张祭酒在校军场欢迎新生,不管风云会多么胆大妄为,总不能当着祭酒的面,胡作非为吧?”
说话声中,众人绕过一座假山,远远便看到宽阔的校军场上,拥簇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等龙中堂和柳含烟询问,韩凤娇轻声解释道:“除了放假未归的先生和监生,其余师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