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建瑛问:“那我们应该想个什么法子,再挫挫他的锐气呢?”
凌茹馨沉吟。
龙炼琛忽然“哈哈”笑道:“大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再看见昭霞公主,还记得上次聚会在很早那会儿,不知道最近可不可以赏个脸,再请我们吃个饭,让我和二哥拜见拜见昭霞公主,让昭霞公主开开心呢?”
龙建瑛一听:“这个方法好。”叹了口气,又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心,“你还别说,自从公主答应住进东宫,除了每日要去北汗兵马驻扎的营地,便只深居简出。我要见她,也被青鸾挡驾,说什么公主公务在身,没时间应酬。偶尔在花园碰见,话倒是说上了,但是公主总是郁郁寡欢,没说几句就又要回去。”
“所以啊,”龙炼琛笑道,“还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最体谅你。趁这个机会,好好操办一下,哄哄公主。女人嘛,都这样,一生气就是要你去哄她,哄的方法对了,什么云彩就都散了,到时候还不是任大哥你为所欲为?”
龙建瑛一听,浑身都酥了:“你说为所欲为?”
龙炼琛和他心照不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哈哈哈。”
凌茹馨忍不住佯咳。他们这才醒悟,厅上还不止他们俩呢。龙炼琛摸摸鼻子,显得不好意思。龙建瑛回身来到凌茹馨旁边:“茹馨,炼琛刚才说的,也是一个办法。”
凌茹馨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
龙炼琛眼珠一转,也来附和:“是啊,大嫂,你还记得当初昭霞公主刚来东宫那会儿,我们不也请了怀璋夫妻两个?那会儿,怀璋的脸有多难看啊。”
凌茹馨瞥他一眼:“你这么说倒真是不错。虽然我们一直刻意给昭霞公主制造二郎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假象,昭霞公主也深信不疑,所以才破罐子破摔留在东宫,但是,真相是什么呢?这辈子大约曾经发过誓只想对揽月公主动情的二郎,不知不觉之中早已喜欢上和揽月公主截然不同的昭霞公主。也难怪嘛,柔情似水的揽月公主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但是这昭霞公主活泼、热烈,只要是个男人,哪一个又能轻易拒绝呢?”
她这番话说得夹枪带棒,龙建瑛固然被嘲讽得面红耳赤,连龙炼琛都一头热汗,脸上有些挂不住。
为了缓解尴尬,龙炼琛干笑:“大嫂,你这些话有些偏颇。我就是那个只要天上的月亮、不要人间烈火的那种人啊。唉,”他忽然想起什么,“南宫二嫂最近又怀上了,据说都快五个月。大哥要在东宫设宴,让怀五个月身孕的南宫二嫂前来甚是不妥,大嫂,要不你去和南宫二嫂说说,只请雪儿代替她前来,好不好?”
凌茹馨拿他那个憨皮没办法:“我去帮你做事,你可有什么孝敬我的?”
龙炼琛退后一步,深深做了一揖:“长嫂如母,我现在有的,以后有的,还不都任大嫂你想拿就拿。”又扯着凌茹馨的袖子,“大嫂,大嫂——你就帮我这一次。”搞得凌茹馨忍俊不禁,只有应了。
不仅如此,凌茹馨还别有深意道:“光是请揽月公主前来做客,我觉得还不够。东宫设宴,我身为太子妃,里外都要张罗,也不知道有没有些错漏。比如,昭霞公主其实喜欢什么?或是揽月公主有什么实际上不爱吃什么的,所以,我去傅悦府,还得向南宫弟妹讨人情,我要把揽月公主借出来,帮帮我的忙,策划策划,操持操持。”
她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到傅悦府。龙怀璋早早回来,同南宫无尘一起开中门迎接,太子妃说了请客的事情后,龙怀璋先行告退。南宫无尘把太子妃请到偏殿,春兰和碧荷送茶,太子妃这才把来意一一说了。
南宫无尘哪里能拒绝,当下全部答应。
送走太子妃,南宫无尘立刻让春兰将杨霁雪请过来。寒暄几句,她便把太子妃的意思说了。
杨霁雪听了,沉吟不语。
“你是觉得太子妃此举,并不简单吗?”南宫无尘问。
杨霁雪不想瞒她:“东宫一直对怀璋不满,突然请客意图几何,不言而喻。太子妃又让我过东宫去帮她打点,我只怕——”
“你怕信王?”南宫无尘替她说出来。
杨霁雪脸刷地涨红,不承认心虚,承认更加不自在。
南宫无尘握住她的手:“你我姐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漫说之前你费尽心思给我找来玉肤雪肌膏,就是什么都没做,我身为傅悦府的夫人,也要好好保护傅悦府里每一个人,尤其是你。”
杨霁雪抬起眼睛,一阵感动。
“信王对你有意,这件事情早在晋州那会儿,全家上下都知道。你现在府里面,上将、我们还有那么多家人团团围绕,自然无碍,可是,去东宫,那里会有什么人、什么事,我们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太子妃已经开口,不去,岂非给怀璋招口舌是非?”
“所以,”南宫无尘笑着道,“我就需要给你准备一份厚礼,让你可以前去看望正在东宫的昭霞公主。”
“这样?”杨霁雪眼睛一亮。
南宫无尘颔首:“从进东宫那会儿起,你就要想办法保证自己一直要和昭霞公主呆在一起。昭霞公主和她手下的青鸾都有武艺,太子又很喜欢昭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