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些蚂蚁走。”
两个人一路循着,接连穿过三条街。前面就是河。远看河滩,一片新绿。突然,一条蛇从土洞里穿出来。惊得武毕端“妈呀”大叫:“他奶奶的,才几月,这玩意儿都出来了。”又见那蛇扑向一丛经冬的枯草,好像找到猎物一样,拼命卷那草茎。
“是这儿了!”沈墨怜道,“快些找元帅在哪里。”
但是,等他们几乎把树林翻遍了,也没找到龙怀璋。最后没办法,他们又跑回帅府,守卫说:“元帅并没有回来。”
“他奶奶的!”武毕端实在忍不住,“哪个王八蛋居然有这样的技俩,这种时候,把我们大帅给偷走了。等老子找到他,非把他撕成十七八块不可。”
可发火也没用,沈墨怜火速去找韩远战。韩远战大吃一惊,急忙也派人秘密去找。天都黑了,所有人都无功而返。
三个人脸都白了,一会儿急得冒热汗,一会儿互相讨论着龙怀璋是不是遭遇不测,又吓得直冒冷汗。
武毕端走来走去,简直失去了主心骨:“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头顶上飘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求我,我替你找啊。”
大家一抬头,却见穿着一件青绿裙子、下面青绿裤子底下又露出一截葱绿绣花鞋的越霓裳坐在梁上。
“嗨!”韩远战惊叹,“你这小丫头,怎么一点儿响动都没有窜那上面去的?”
越霓裳一双小脚晃啊晃的:“你们三个唉声叹气,都失了魂似的,就是雷公打着雷溜进来,你们也不会知道的咯。”
门口又有人拍手笑道:“甚是,甚是,我就说这惠州城里头要乱套,果然一点儿都没错。”话音未落,穿一身墨蓝色绣紫花的赵雅芙迈步进来。
随后而来的自然就是慕容琼华了,一身白衣,脱俗飘逸。只不过,两个女孩子叽叽呱呱,一个说:“都是这个将军,那个将军,关键时候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一个说:“就是就是,换做我们,别说一个莫黑塔,就是八个十个,也不在话下。”本可以从容不迫的他,不停揉鼻子叹气,又得拱手作揖,连说“不好意思”“望海涵”“对不住”“很抱歉”等等,忙乎一圈,什么风姿都白给。
越霓裳撅着小嘴:“干嘛要跟他们道歉?”
“对呀对呀。”赵雅芙帮腔。
慕容琼华重重叹了口气:“你们闭上嘴,让我先把话说了行不行?”又用力一挥手,“再吵下去,元帅可真就危险啦!”
两个女孩子都被镇住,赵雅芙到底更恣意些,嘴巴一撇,却被慕容琼华将话头给抢过去。
“不记得来之前,揽月公主怎么拜托你的?公主说了,她一旦心痛,上将必有灾难。”
“一定要找到怀璋,一定要保护他周全!”——这是临行之前,揽月公主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韩、沈、武都很奇怪,韩远战问:“揽月公主还有这样的本领,能预知元帅的前途?”
慕容琼华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似乎就是这样。”
“那,公主有没有说,这回元帅不见,是因为什么?”武毕端两眼发光。
越霓裳说:“这个,公主并不知道,我知道。”
韩沈武异口同声:“那你赶快说。”
“这个嘛,就要从远的那次洛城大战说起。那时,元帅在山上、在战场,在城中,都曾遇到过一个人,这个人叫花间叶,苗疆巫族人,擅长饲养乌光蛇,同时会摄魂术。施展摄魂术时,被施法的那个人,如元帅,会看见或大或小的鬼影,会有被恶鬼撕咬的痛感等。而这次嘛,则是一个比花间叶本事更高的,来找元帅麻烦。”
沈墨怜、武毕端一听,齐声道:“花间叶这人,我知道。”
武毕端单独又说:“那个人,中了他自己乌光蛇的蛇毒,已经死了。琼华也在场啊。”
慕容琼华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猜,这次来的,应该是花间叶的姑母花繁绮。”
“这具体是个什么人呢?”韩远战问。
“花繁绮本是巫族十分普通的一个女子,但是年轻的时候遭到情夫的背叛,伤心痛恨之余,就入了魔道。不禁饲养乌光蛇,还练移魂术。”
“移魂术又是什么东西?”武毕端没听懂。
越霓裳说:“那是摄魂的进阶段,不仅可以控制你的想法,还能按照你的想法,创造出你想要的东西。比如一只猪,心里想的是要吃,受到移魂术影响,它眼前就会看到吃的。”
“是坨屎,也能吃吗?”
越霓裳一怔,马上“啐”了一口:“是你,吃不吃呀?”
武毕端说:“我若受到移魂术的影响,也不知道那是坨屎,说不得,还真的吃了。”
在场的人都笑了。
笑着笑着,沈墨怜蓦地把左拳往右手心里一砸:“我终于明白了!”将这几天来帅府里发生的怪象,和在街上看到同样的怪象一起重讲了一遍,“很显然,帅府之中,有谁被花繁绮下了移魂术。”
“不是谁被下了移魂术,”慕容琼华纠正,“花繁绮的移魂术还不能控制整个人的行动,她往往会做一个正常大小的纸人,然后操控这个纸人到处活动。而移魂术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