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吕忠良吃惊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不断摇晃身边的船夫,但那船夫根本没有反应。
吕忠良爬了起来,往船舱内跑。
可他刚跑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咔嚓一声响,似乎是木头被掰下来了一块。
下一刻——
砰!
吕忠良栽倒在甲板上。
他回头一看,脸色煞白。
只见自己的小腿上扎进了一根筷子粗的木屑,迟来的疼痛,让他忽然发出一大声惨叫。
“啊……我的腿——”
顾凝面不改色,从手中的木板上继续一掰,徒手扭下另外一块木屑,冲着吕忠良的另外一只脚钉了过去。
明明只是随手一丢,那木屑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了他的小腿之中。
吕忠良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尖锐而突兀。
但船上其余几个人却全部昏死,睡得很沉,没有任何人会听到。
此时,船已经走了很远。
为了怕被人发现,他们选的是一条船只很少的水路,江面上,放眼望去,其余一条船都没有。
顾凝徒手再掰出一块碎木,随手丢去,准确无误地扎进吕忠良的左手。
她面无表情。
脑子里,闪过的是沈照的惨状,那满脸是血的模样。
以及,吕忠良冷笑着下令说:“杀了!”
那些刀斧手,弓箭手,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
吕忠良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声音破碎的仿佛随时会死:“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凝没有开口。
这个人,不配自己回答他。
她徒手再掰下一块,带着刺的木块在下一刻扎进了吕忠良的右臂。
“啊——”
吕忠良又叫了一声。
四块木屑,钉进了他的四肢,他连往前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凝上前,一脚又一脚,将那些木块,全部踩到了吕忠良的身体里面去。
她的脚上没有用大力,而是匀称的,一点点的踩,让他能感受到最极致的痛苦。
吕忠良痛的额冒冷汗,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昏死了过去。
顾凝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飞起一脚,把半死不活的吕忠良,踢入了滚滚江水之中。
吕忠良落下去后,直接沉了下去。
可顾凝心头的恨意,却半分也没有消减。
因为这个人,还不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君临风。
顾凝神色默然,缓缓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到了那船夫的身边,将他背心处的细针拔了出来,之后,一个猛子扎入了江水之中。
……
沈照找了一整晚,顾凝完全不见踪迹。
跟在顾凝身边的三个翼风轻骑的人,竟然没跟住顾凝,只知道顾凝进入码头之后就消失了。
天边的启明星已经亮了起来,他已经找了几乎一整夜了。
此时的沈照,脸色十分阴沉。
他不知道顾凝为何要去码头,心里一团乱麻,又疑惑,又担心。
如今京中事多,万一她被卷进什么事情去,可如何是好?
沈照沉着脸,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江水水面上。
手下的人说,她一进码头就消失了。
可码头已经快被他们翻了个遍,那么……她是坐船离开了不成?
可她为什么要坐船离开?
易千山劝道:“小侯爷,不如您先回去,看看少夫人可回府上去了,我等继续暗中搜查,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顾凝暗中回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嗯。”
沈照应了一声,吩咐道:“去查,昨夜出了码头的都有哪些船只。”
若顾凝没回家,那就只能从那些出港口的船只方向去追查了。
无论如何,顾凝没有理由离开京城,难道是被人设计引诱过来,然后被绑走了?
想到此处,沈照脸色越发阴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