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镇定自若。
“妈,不好意思等久了。”
“我还以为你们出房间呢!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在睡觉吗?”景母朝房间里走。
“没有。我在厕所。”南默自若地说。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但是床上物品凌乱不堪,一个枕头还落在了地面的。
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刚刚此床上或许有过一阵腥风血雨。
景母默默地笑开了颜。
景暔岸那个死狗子!滚去哪里了。让他收拾床铺,他当耳边风了!
淋浴声响起。
嘛的!
狗男人!!!
跑去洗什么澡啊!
午饭后才洗过。
又洗!
“暔岸在洗澡,我们先去吃。他自己随后来。”
“好好!”景母笑着说。
搂着南默往外走,目光一面朝床上瞥。
景母夹了一个海参到南默的碗里,慈笑道:“默默,多吃点。”
“谢谢妈!”
景母道:“这次出游呢!主要是我和你爸爸结婚三十周年。我和你爸真心希望你能和暔岸能像我们一样恩爱,婚姻不易,总是有很多波澜的。暔岸有时候脾气不够好,希望默默你能够包容他。”
此刻,南默才知道原来此次出游是景父和景母结婚三十年周庆。或许正碰上她和景暔岸闹离婚,所以才叫上了她和景暔岸一起。
“妈,谢谢您。希望你和爸能够恩爱到白头。”南默举起了酒杯。
“我和你爸都希望你和暔岸永浴爱河。”
南默陪笑,抿了口酒。
那个死狗子!
等一下回去,非跟他撕逼三百回合不可!
非一个回合都不少!
“来,默默,多吃点。”
“谢谢妈!”
黑夜茫茫。
海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击着巨轮。
海风肆意!
一轮明亮的圆月停留在海平面之上。
海水金光灿灿。
南默裹紧了披风,走到了船沿边。
这一刻,她无法回避上次的记忆。
她也无法避免去想杨衍。
她站上了压板,海风吹得很大。
将她浓密的发丝往后带去。
她身上的披风也膨胀了起来。
她去抓,却没有抓着。
披风被风带走,挂在了旁边的一个铁架子上面。
随风飞扬。
南默往上踩了一个台阶,伸手去扯。
“你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男音把南默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身体本能地往床沿扬去。
幸好,景暔岸动作快,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臂。
有惊无险!
她吓得心惊胆颤。
往下看,是冰凉的海水。
她直喘气。
“景暔岸,你要吓死我啊!我差点跌下去了。”
“你的态度!”他的黑眸盯着她。
“本来就是你吓我。”她想哭。
“信不信我放手了。”他沉声说。
“你放啊!”
他黑浓的眉突皱。
盯紧了她。
握紧她的手的五指,松开了大指拇。
南默本能地扬过另外一只手臂,抓住了他的手臂,整个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一步的时候,碰到凹凸不平的甲板被绊倒在地。
手掌心在甲板上擦拭而过。
景暔岸单手揣西裤里。
不为所动。
神情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