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村里几个痞子和程猛一家,还有和刘婶子交好的两家人没有动静,并且畏惧的把自己缩在不起眼的位置,企图蒙混过关。
程肖肖才懒得搭理他们,“长时间剧烈运动后,不能马上休息,不然很容易导致肌肉拉伤或者头晕目眩,心慌气短,给身体带来巨大的隐患,长期如此甚至会影响寿数,我交给大家几个简单的动作,做完才可以休息。”
程肖肖一脸严肃,无视一个个祈求的目光。
“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徒步赶路,时间长了,身体铁定吃不消,所以每次赶路后都得调整好身体肌能,第二天才有精神继续,大家来跟着我做,这样双脚岔开,拉伸自己的手臂......”
大家不情愿的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
嘴里骂骂咧咧,嘀嘀咕咕,却没有再倒下。
东方旭看着程肖肖手脚并用,伸伸胳膊拉拉腿,莫名想笑,恐怕没有谁逃难,还能逃得如此理直气壮,还会顾及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长途跋涉的负担。
不应该忧心的是温饱和安全吗?
看着那明媚认真的小脸,东方旭满脸温柔。
他天真的姑娘也不需要操心那些,至于安全问题,不是还有他吗?
只要她高兴就好。
不苟言笑的冷七,却觉得挺尴尬的,他怎么沦落到和一群傻子为伍呢!
嫌弃的目光溢于言表。
果然女罗刹还是那个女罗刹,你永远猜不到,她脑袋里整天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简直不敢苟同。
做完拉伸的众人终于可以歇口气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大口大口灌着水,程肖肖忍不住提醒一句,“我们可能一两个月都找不到可使用的水源,照你们这样喝,以后没水了,还不得渴死。”
吓得汉子们喝水的动作一顿,瞬间洒了不少。
一个个呛得直咳嗽。
程肖肖无语扶额。
貌似她只是让他们节约一点,这……条件反射有点过了吧!
出发的早晨,大伙几乎把两口井的水榨干了。
现在每家每户存水充足,可也不能这样霍霍啊!
未来的路肯定越来越难走,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不然以后缺水了,都眼巴巴望着她接济怎么能行呢!
她可不想当冤大头。
能带着一群拖油瓶上路,她已经很大方了,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那边,狗娃好在只是累狠了,加上轻微脱水,才晕倒,喂了一些水,人也就醒了。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沟前后都是荒凉的斜坡,萧瑟而寂寥,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原地驻扎。
不一会,点点火星亮起,烟雾环绕,香味弥漫,给荒凉的山沟地方,带来了浓浓烟火气。
程肖肖围在火堆旁,刨弄着烧的噼里啪啦的枝条,听大伙在一起闲聊。
忽然,一百哇哇大哭起来。
程荣赶紧抱起竹筐内的儿子,一边拍一边哄,“一百乖,是不是饿了。”
背后正在煮粥的李秋蝉,头也没回的开口,“荣哥,你看一下是不是儿子尿了。”
程荣一摸,果然尿布是湿的。
大花赶紧找了新的尿布,拿出木盆准备给侄儿洗屁股,这一切都是下意识行为,端着木盆才想起现在在外面逃难,用水不方便了。
干巴巴的看着程荣,“大哥你看.......”
大家随即反应过来,以后用水怕是不能随意了,大人还能忍忍,一百还这么小,可不能拘着。
今天他们也见识到了外面的荒凉破败,哪有青山村的绿荫环绕,周围全是干草枯树,只有大树巅上才见一点绿。
“咱们家存水还很多,放心用吧!再怎么也不能亏了一百。”程肖肖随意道。
大花瞅瞅爹和大哥,见大哥点点头,她才去舀水。
简单的晚饭过后,大家准备休息,村长组织身强力壮的汉子们守夜。
女人孩子要么窝在板车上,要么围着树干搭个简易的布棚。
像程肖肖家里女人多,马车上,驴车上根本睡不下,只能搭棚子,男人们则直接垫了干草席子打地铺。
程肖肖看着眼前几块破布围成的圈,哪里叫棚?
真是寒酸!
她又不能拿帐篷出来应急,那就只能自己做。
想到这,恨不能马上拿出纸笔画个样图。
可惜没有灯,也没有地方给她施展,附近也没有可以做帐篷的材料,只能以后再说。
程肖肖左边是二丫,右边是姑姑,睡的是只垫了一层褥子的板车,浑身都不自在。
这样挤着怎么能睡得着?
望着黑黢黢的天空,程肖肖小心翼翼起身,还是惊动了一旁的姑姑,“怎么了?”
“没事姑姑,我去方便一下!”
“黑灯瞎火的,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程肖肖坚持。
程初冬担心道:“那怎么能行,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得嘞!拗不过姑姑,只好实话道:“姑姑,我就是睡不着,出去透透气,不走远。”
估计是小姑娘不适应,也不再劝,只嘱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