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程肖肖把那几十件兵器分给了大家,凡是当初参与反抗土匪的村民,均分到了趁手的武器。
既然决定一起走,自然是整体实力越强越好。
不然土匪强盗来了,要她一个人扛不成。
第三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大伙已经收拾好物品准备出发了。
终究是所有人一起撤离,没一个人落下,不知是害怕被除族,还是畏惧程肖肖预知梦的预言。
总之,没人再闹幺蛾子。
每家每户恨不能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奈何驴车和板车有限,很多东西装不了,而后一家人为了留下什么,带走什么吵得鸡飞狗跳。
程肖肖和程北牛制定了好几个撤离方案,也不是固定走哪一条路,万一中间有什么变故,他们也有应对之策。
如果中途不小心走散,那么在什么时间、哪个地点汇合,都给村民们打了预防针,要是没有在规划的时间内到达,只能自行到最终目的地。
他们最优路线是穿过鄞县到临江县,临江县背靠东运河,然后他们走水路下西部,到达辽城,绕过禹王进攻路线,再北上途径元阳城,翻过大兴山后转东到大邑州,沿大邑州东北方向的威林峡谷,一直走便可到达蔚县。
那里紧挨着禹王封地最北边,一边是连绵不绝的荫山山脉,一边是草原,地域辽阔,说不定能有他们落脚之地。
只是路途远了些,但要想躲过大夏和禹王的双面夹击,必须越远越好。
程肖肖也只能勉强接受这个方案。
再怎么说,北牛叔待过那地方,知晓一二,不然贸贸然出发,真不知道去哪里好。
看着家人大包小包,收拾的一大堆物品,每个箱子,篓子都满满当当。
程肖肖也是无语了,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收拾那么彻底干嘛!
回头她还不是要再回来收进仓库的。
她村子的东西可不能便宜外人,比如那带不走的石磨、石碾,脱谷桶、耕犁、耧车、风车,晒耙,这些老百姓吃饭的家伙,他们带不走,但是她可以啊!
以后还指望这些家伙吃饭呢,万一到了北方没有卖的怎么办?
程肖肖考虑的很周到,北方确实没卖的,不过她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那边也没可种稻子的地儿。
而前世吃惯了东北大米的她,完全没想过,此北方非彼北方。
现在她家有一匹马车,和两个牛车都是冷七那天拉回来的。
这三天村民们把拆了的桥,临时拼搭了一下,勉强能过独轮车,车架还是要过了桥后才能装上。
除了他们家,村里还有程大力、村长、族长有驴车,三叔公和七叔公,程猛家有牛车拉着,其他十来户人只能推独轮车,还有三四家人比较穷的连独轮车也没有。
而程肖肖他们家的独轮车借给了程思成。
一个牛车给了胡阿爷和佟严让他们自己安排,一个牛车用来装粮食和一应生活物品,赶车的自然是祁飞。
另外还有轻装简行的程北牛父子和黄大夫。
趁他们在组装车架,程肖肖借口拉肚子,又回了一趟村里,把那些东西都收了。
安装好马车后,程肖肖让抱着一百的姑姑和受伤的大伯娘、嘉哥儿、然哥儿做马车,她则是做在了马车车沿上和二丫一人一边。
这两个位置可不是固定了,还得一个时辰换一岗。
大家轮流着来,这样都有歇息的时间,也不至于太过疲累。
他们前行的路线是在离镇子二里路的位置,一个三岔口处,拐往西南方向直接到鄞县。
正在岔路口准备转拐时,听到了镇子里传了来喊杀声,尖叫声,刀剑碰撞声,吓得一村子的人心头发慌,纷纷猜想,不会是大夏真的打进来了吧!
冷七给程肖肖一个眼神示意便离开了。
村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沿着山坳的小路,接连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时,才停下来休整。
而前去打探消息的冷七也回来了,确认镇子里全是大夏骑兵,有一百人左右,应该是先锋营的,见人就杀,连土匪也没放过。
冷七悄悄告诉程肖肖,那骑兵应该是来找小郡爷的,也就是被杨虎杀死的那个人,得知要寻之人已死,屠戮了所有人。
程肖肖若有所思,看来无形中,他们也是帮了齐王的忙,粉碎了敌人的奸计。
大家惶惶不安,又一次庆幸听了程肖肖的话,躲过一劫,不然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高大的大夏骑兵,连土匪都杀,简直太凶残了。
现在他们的位置离镇子还不算太远,别人骑马要不了多少功夫,便可以追上。
他们只好赶紧喝完碗里的稀粥,饼子还没啃完的也顾不上了,衔在嘴里,手上利索的收拾煮饭的家伙,三两下打包好,又迅速的上路了。
大家心里忌惮着大夏的铁骑,仿佛不知疲倦般,机械着迈着双腿,跟着队伍前行。
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即使大汗淋漓,疲惫不堪,也不敢喊停,只能咬牙坚持着,任由身体撑到极限。
“狗娃,狗娃,你怎么了。”荷花丢开扁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