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耻而后勇——”
“知止而后定!”
“哦——知止而后定,定而后能静……格物在致知——”
“致知在格物!”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修身为本——”
“够了!这古文已经背过了!只是还不是很熟练。罢了,我也不想多跟你说些什么了,好好休息。告辞!”
“晚安啊!”刘晗扯着嗓子喊道,却使冷嘉泽毛骨悚然,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9月5日上午9:30,沈繁给刘素打电话。
“起床了没有啊?”
“姐姐,我求求您,看看时间,好吗?”
“哦!9:30了啊!你吃了吗?吃的什么?”
“一个荷包蛋、两片火腿、几片面包。”刘素没好气地说道。
“就吃这么点啊!难怪你这么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你这几天看微博热搜了没?”
“微博热搜?今日份的热搜不就是什么‘00后学生状告某大学’‘某抗癌博主去世’‘某奥运金牌氧化’之类的?”
“不是这个!你就没看到‘某学生疑似不尊重师长’?”
“你对这还挺上心的?”
“废话!正所谓‘朋友鸽,不可放’……”
【此“鸽”非彼“哥”!】
“说人话!”
“我记得你说过,你表哥是W市的,姓邓。对吧?”
“有事儿吗?”
“我刚发现,微博上有个tag——不过你现在怕是看不着了,热度一压再压,现在可能已经被挤出热搜榜了。”
“你确定是我哥?”
“我不知道,所以过来问问你。”
“他从没跟我说过,我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不过,我宁愿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相信’有什么用?你要拿出证据,这样才有说服力。好了,我过来就为了跟你说一声,要是你没蹚这浑水,我也就放心了。拜拜!”
“拜拜!”
刘晗走过来,看着心神不宁的刘素,轻咳一声,说道:“邓嗣康之前曾到某商店购买了一支录音笔。我听说,邓嗣康将这一切录了下来!我一直规劝他快点放出,他却不为所动。”
“为什么?”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个老师,姓王,是平台上一个教龄40年的数学老师,但他经常讽刺、挖苦学生,不认真教课。平日里中饱私囊,不知收了多少好处。更重要的是,他还……”
“他还怎么样!”
“如果是教到一个女生,他会尽可能推迟到晚上,到他的住处听课,然后趁机wei/xie人家。还威胁那些女生:‘如果今天的事情敢透露一个字,你们全家都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
“没想到平日里衣冠楚楚,背后竟是衣冠禽兽!”
“别着急,我听说有人愿意来帮他,这样几遍是要开庭了……”
“开庭?他才未成年!我万一结果不利,恐怕……”
“但这是维权的最好方式,省得舆论满天飞!你要知道,我们的主要任务是阻断舆论传播,其次才是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我也能做些什么吗?”
“保持中立态度,不捧不踩,删除你何你身边人——尤其是你那位朋友沈繁——公众账号上的一切具有导向性的发言,然后静观其变,并配合警方调查。24小时手机不要关机。”
路宿羽家中。
“很好。这道题就得这么做,还有这一步……”说着,那老师就自觉地将手按了上去。路宿羽一时慌了神,急忙将手抽出来,说:“老师,我快憋不住了,要上厕所……”
那王老师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手拿出来,se/眯眯地看着她,说:“没事儿吧?快去快回啊!”然后,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说道:“真是人间/you/物——啧啧……”
路宿羽急忙跑进洗手间,将门反锁,蹲坐在洗手池旁,给父母打电话,没有接通。这时,她随便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路宿羽,有事儿吗?”
“邓嗣康,是你吗?那个王老师刚刚/wei/xie/我,真让人受不了,你快来救我。”她低着声音道。
“你现在哪儿呢?”
“我家洗手间——我快撑不住了,他很快就要进来了……”
“你等着,让我换身衣服。”
随即,他前去衣橱找出了爸妈好多年没穿过的外卖服,虽然落了点儿灰,但洗得干干净净。邓嗣康将身上的灰抖落,然后拿出妈妈昨天刚买的快递的盒子,里面装了几头大蒜,还有一瓶矿泉水,然后敲响了路宿羽的门。
“您好,您的快递到了,请签收。”
王老师立刻跑过去:“谁的快递啊!路宿羽的吗?我来签收吧!她在厕所呢,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们快递公司要求对签收人进行人脸识别,如果人脸匹配度不高,我们将无法将快递给您。”邓嗣康尖着嗓子,生怕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