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各样的瓜,就没有断过。
别人是如何想,如何护短,慕容酥并无心去管,只是作为他本人而言,慕容酥真心觉得,云青崖和云宛颜,都挺不干人事儿的。
所以,方才的那句话,慕容酥其实是在讽刺云青崖,可惜的是,云青崖的人际交往能力,实在是堪忧,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听出来,慕容酥的言下之意。
云青崖所关心的,唯有傅雪客的身体情况而已。
慕容酥见状,忍不住低啧了一声,他收回目光,便开始给傅雪客把脉,云青崖精神紧绷的观察着慕容酥的神色,唯恐这位一等一的大夫发觉了什么不好,却是不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要来什么,——慕容酥一开始,尚且有些漫不经心,可是这把脉把着把着,面色却是愈加的凝重了起来。云青崖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一点一点的收紧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水云君,雪客他——”
慕容酥冲着云青崖招招手,说:“你来,把他的衣服全部都脱了。从上到下,一件也不许剩。”
云青崖:“……”
云青崖拧眉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酥瞪他:“发什么狠呢?本座是大夫!你还想不想救他了?”
云青崖:“……”
云青崖暗自攥拳,迟疑的问道:“全部都,……脱掉吗?”
慕容酥坦然点头:“对。虽然我是个大夫,但毕竟你这个家属还在这里。——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换手下弟子进来帮忙。凝光君以为如何?”
云青崖:“……”
云青崖咬牙点头道:“我来脱。”
慕容酥站起身,他拍了拍云青崖的肩,悠然道:“动作利索一点啊!毕竟,时间可不等人。”
云青崖:“……”
云青崖真的有认真思索过,自己因为慕容酥古怪的性子而医闹的可能性。
——就很离谱,有什么病,是一定要脱光了衣服才能看的?
偏偏云青崖,所修与医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是个实实在在的外行,他纵使心里不满,却也不敢真的质疑慕容酥什么,毕竟,傅雪客还昏迷着躺在他的面前。
眼见慕容酥转出了屏风,云青崖坐在床边,俯身去解傅雪客的衣带。也不知为何,他竟莫名生出了一种,自己在做亏心事,以致呼吸仓促的感觉。
按理来说,上辈子他们同床共枕了数年,傅雪客全身上下,不论是他该看过的,还是不该看过的,云青崖都应该很了解才是,断没有一世过去,到如今方才害羞的道理。可无缘无故的,云青崖却就是生出了坐立难安之感,连手指都在发抖,傅雪客腰上的衣结,在他的指间绕了几匝,方才终于颤颤地被成功解开。云青崖长长的吐出来了一口气,——都说万事开头难,而今一看,果真是如此。一旦将头开好了,接下来的后续,似乎就变得顺手了许多。
上衣不是难事,至于裤子么……云青崖略一迟疑过后,决定还是要果断一点。
于是,慕容酥出去外间转了一圈,再回来时,傅雪客的衣服倒是脱掉了,只是云青崖又用被子,把他给裹得严严实实。慕容酥心中一阵无语,他直接掀开被子道:“说了多少遍了,我是大夫,你这厚被子盖成这样,有什么用?——放心吧,你的道侣纵使是个美人,在下也只爱红颜,断没有对着个大男人心猿意马的道理!”
云青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