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让中蛊的双方尽可能靠近。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朝阳送去奉天。
要知道……暗魅楼的人无处不在,他们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朝阳生出来的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
暗魅楼的人之所以一直未动,西域也没有在麒麟节后立刻发起战争,就是为了更好地监视各国。
“娘娘!”
宫女惊慌地喊着。
朝阳疼到昏了过去,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情蛊发作了。
怀孕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需要萧君泽在身边,孩子需要父亲的安抚……
可他们相隔太远。
胤承站在门外,用力握紧双手。
……
奉天,内城。
冰雪融化,边关万物复苏。
沈清洲的小院也恢复了生机。
哥舒喆煜一脸阴沉地站在院落的浮桥上,嘴角挂着很不满意的笑容。
让他不止一次吃瘪的水坑,根本不是陷阱,而是……冰湖。
而沈清洲的小屋,就建在湖上。
湖上有浮桥,浮桥没有栏杆,被雪掩盖,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皮笑肉不笑地咬了咬牙,让=哥舒喆煜很不服。
在这里数月了,沈清洲每日就知道喝茶,下棋,既没有教他什么东西,也没有说要让他离开。
似乎还在执着于让他承认自己是木景炎的儿子。
“沈大人,今日天气不错,再切磋一下?”
哥舒喆煜越挫越勇,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挑战沈清洲了。
前四次,沈清洲甚至连手指都没有抬一下!
当初在西域麒麟节的比试中,他可是和尉迟跶打成平手,可对付一个文臣,居然……
接触得越久,哥舒喆煜愈发觉得沈清洲很可怕。
他让哥舒喆煜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在蛮族虽然无敌,可离开蛮族,他什么都不是。
“沈大人,他……似乎还在执着。”九凤为沈清洲倒茶。
这么久了,沈清洲虽然没有教哥舒喆煜什么东西,可却磨平了哥舒喆煜的棱角,锐化了他身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