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在尧书踏上这间两层房的外部台阶,按响门铃后不久,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来开门的人,他的脸孔和身型都被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有半截手臂因为推开门的姿势而暴露在外面稀有的光线下。
他说请进。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引诱。
像是恶魔发出的绅士邀请。
尧书走进去,与谢泅擦身而过,她的肩膀轻轻蹭过他衬衫的柔软布料,更感受到他胸膛的一片热度,与外面的冷意形成明显对比。
尧书有些恍惚,竟想着现在就将手伸进他衬衫里取暖。
她还是穿着晚上出门的衣服,一条图案鲜艳的丝巾呈倒三角形系紧在胸部,露出平坦的小腹和肚脐,颈部线条修长,戴了一条锁骨项链。下面则是一条白色牛仔短裤,长度只到大腿根部,若不是包裹性好,也许一弯腰,底下风光便落入他眼。
谢泅将门关起来,十分自然地牵起尧书的手,将人摸着黑往里面领。
他等了许久,既然人现在出现了,那便是默许一切。
才走两步,尧书便停下了。
“太黑了,我看不清路。”她皱着眉说。
他捏了捏被包裹在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这是一条长廊,等走到尽头,你再决定是否要开灯。”
尧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说好吧。
由于视线受限,尧书只好下意识更加贴近旁边的人,她的左手被牵着,右手也从身前绕上去,攀上他的手臂。
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尧书的鼻息间尽是淡淡的酒味,混着他身上的味道,大概是沐浴露的香味,和上次闻到的一样。
人类的嗅觉虽不及动物那般灵敏,却对于分辨不同的味道有独特见解,甚至可以用气味将不同的人划分归类。
尧书形容不上来谢泅闻起来像什么,只觉得,觉得这是一种奇妙的性感,令人着迷,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闻得仔细。
她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显然在做这评价时,忘记了对方仅有二十岁这一条事实。
但又转念想到,要一直用年龄给他订上标签,那她就失去先前挣扎后又来到这里的意义。
毕竟生理年龄也不是谁能够主观性决定的,且谢泅并没有他同年龄段年轻人令她感到厌烦的幼稚与莽撞。
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
尧书今晚在club也喝不少酒,她的脚步轻飘飘,把谢泅当成了身体支柱一般,就连说话也拖长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怎么还没到?”她抱怨着。
实际上长廊仅有十几米长,只不过因为酒精的作用,尧书觉得步子很难迈开,一步被她抻成两半走,才显得很漫长。
“快了。”谢泅安抚道,捏了捏她的手。
走到尽头,空间便不仅仅限于这一条长方形的长廊,变得开阔起来。
在尧书正前方,有一整面落地窗,往远处看,便是内陆湖景,月光星星点点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她看呆了,挣开手掌的束缚,借着微弱的光线慢慢向前走了一小段路。
身后有三声清脆地巴掌声。
客厅的灯光瞬间亮起。
尧书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再睁开。
她回头想与破坏这份美好的人怒目相对,而当她转头时,只感到身前压下一道影子,她瞬间瞳孔放大,唇上一股温热。
尧书没拒绝,她感到自己身体轻飘飘就被人托起来,紧接着她便以树袋熊的姿势挂在谢泅身上,她咬了咬谢泅的下唇,口齿含糊不清问道:“干嘛开灯?”
“料到你会喜欢——”他将人平稳地放在沙发背部的支撑架构上,又怕她觉得不舒服,欺身拿了只抱枕垫在她臀部下面,才回答问题,“但是我迫不及待,想能够看清楚你。”
还不及尧书继续问他看什么,嘴巴就又被堵住,她手臂继续环在谢泅脖子上,保持平衡,同时又感受到牛仔短裤的纽扣正在被人扭开,紧接着是一声拉链解开的尖锐声音。
尧书也不示弱,伸手去解他的。
几个来回,两人便将彼此的都扔到了地板上,乱七八糟的。
室内的音乐声不断,一曲毕了又紧接着下一首,无空隙,无前奏。
空间内没有沉默。
两人暂时分开,气喘吁吁。
不像尧书,谢泅很快缓过来,仿佛是没事人一样,他上下打量一通尧书,眼神渐渐沉下去。
尧书对这样的眼神敏感,她视线下移,一只手掌去抚摸扬起的位置,语调没有意思起伏道:“别敢只用你的眼睛undress我。”
谢泅笑了笑,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到,仍旧肆无忌惮地看她。
尧书倒是有些恼了,“先前说什么来着?我比你年长。”
“你得服从。”她故意在后两字上加重语气。
“是吗?”谢泅反问。
尧书的手没停下来。
“要看你怎么命令我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想去拨开尧书的手,却被后者的眼神制止住。
他嘶了一声,忍住了。
尧书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