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谢泅蹲在她面前,对她说,上来。
语气同那晚两人春风一度时如出一辙,直白的,命令式的。
她轻轻阖起眼,想到那晚在他吐出这两个字后,她便难以自控地与他十指相扣,将人压下去。
…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尧书吓一跳,眼前缠绵的画面消失。谢泅将她的随身物品还给她,并询问她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痛了,但假如我试图扭动脚踝的话,还是有像撕裂的感觉。”尧书俯身摸摸脚踝,无奈地说。
谢泅点点头,又看了看她肉眼可见已经有些肿起来的脚踝,“要不要去急诊?拍个片子。”
尧书左右摇头,连说不用。
“你又不是不知道急诊的状态……他们按照患者的状态和症状来接待病人,我这个状况,估计要等上一天一夜。况且我很确定只是扭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嘛,疼的话我吃点止疼药,休息一阵就好了。”
尧书说得不无道理,就算他们现在立刻到医院的急诊,接待的人也只会让他们在休息室里等,这一等起来也许就是地老天荒,因为他们以重病的标准来为病患排队,也就是说,假如下一号就快排到你,但这时候忽然送进来车祸濒死的病人,那自然是会先治疗车祸病人。
谢泅自然知道,于是他说:“那就先送你回家。”
车子启动,缓缓在停车场内行驶,尧书这才想起什么,猛地转头问道:“等等,我坐你的车回去,那我的怎么办?还有,连卉——我朋友,她怎么办?”
“首先,因为你目前的状况,我建议将你的车先留在这里,假如你信得过我的话,明日我来替你取车,再帮你开回你家。”前方有行人路过,谢泅轻轻踩下刹车,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对犹豫不决的行人们挥挥手,又偏过头看尧书,继续说,“其次,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正处于感情升温状态,也许你不需要为她担心,倒是得多担心下自己,你说对吗?”
“……”尧书沉默一秒,憋出一句,“知道了,我不用受伤的脚发力不就好了。”
行人们过了马路,朝谢泅笑着摆手,“所以,这位女士,接受我刚才的提议吗?”
他用英文问。
“那好吧,麻烦你了。”谢泅的每句话都令她无法反驳,所以尧书妥协了,乖乖地说出自己的地址。
因为上次被尧书邀请去她家,谢泅知道大致方向和位置,于是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讲话,谢泅开着电台,音乐声中和车内的沉寂气氛。
尧书无聊地摆弄手机,卫连卉给她打了七八通电话询问怎么回事,又发了无数条微信过来,她回了消息,简单解释发生了什么,又说现在谢泅正在送自己回家,叫她与符昼好好玩,别担心。
后来谢泅转到尧书公寓那条小路上,就变成尧书给他指路。到公寓楼下,谢泅将车停在路边,然后绕到尧书这一侧。
车门一开——
尧书与谢泅俩人大眼瞪小眼。
他转头看眼四周,似笑非笑的,“现在周围没人。”
刚刚在游戏厅的场景重现,尧书还困惑着,就见眼前弯下一道身影,她的大脑瞬间短路,不知该做何反应,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一双手臂穿过她弯曲的腿,和腰部,正打算发力将她抱起。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尧书小幅度挣扎,拒绝道:“你要做什么?……我蛮重的。我也可以自己走,只要你愿意扶住我,我慢慢走就好了。”越说她底气越不足。
“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他忽然问。
迷迷糊糊的,尧书问他什么。
“刚刚你怎么抓我脖子的,现在请你做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