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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人要向前栽下去前,谢泅牢牢地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又搂住她,往自己怀里带,这才避免一场悲剧发生。
尧书撞进他胸膛,她的脸贴在他肩膀处,手心也下意识地贴上去,刚好摆在他胸腔的位置,鼻息间也均是陌生的味道,应当是他沐浴露的香味,清爽又性感。
尧书皱皱鼻子,刚那下他拉得力气大,导致自己的脸上和脚踝同时作痛。
而这里刚好是从服务台通往游戏厅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的,总是有人从俩人身边经过。尧书心急,又怕留在这的时间长挡了别人的路,想快速移动到墙侧。
尧书本想忍着痛,慢慢拖着扭到的那只脚到墙边坐下休息,无奈只要她稍有幅度的转动,左边的脚踝处就有仿佛是钻进骨头里的疼,疼得她五官都皱成一团。
“左脚先别用力。”谢泅感受到她的挣扎,识破她的意图,声音自尧书头顶劈下来,语气并不怎么温和。
的确太痛,尧书索性就放弃挣扎,以谢泅作为自己身体的主力支撑,抬起脸,眼神里似乎有乞求。
谢泅自然读懂她的意思,仍旧搂着她,“难道你认为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
尧书抿抿唇,没讲话。
她要是这时候再逞强,坚持左脚发力,慢慢拖着腿离开这里,兴许伤势会更重些。
更何况就现在来讲,她都能感受到左脚仿佛是柔若无骨,她都担心是不是脚踝处骨折了——因为刚刚的确有一声清脆地咔嚓声。
尧书欲哭无泪,想说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就这么僵持片刻,她几乎是将谢泅当成一道柔软的墙壁似的倚靠着,渐渐地痛感减少许多,她听见谢泅问道:“缓过来一点了吗?”
她艰难地点点头。
谢泅嘱咐她先站稳些,而后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
失去支撑力的尧书,只好暂且将身体重量都放在没有受伤的右脚和右腿上。
尧书有些困惑,接着,原本笼罩在她头顶的这道身影便蹲了下去,他头也没回地说:“上来。”
一副命令式的口吻,根本不容许她的拒绝。
她对他的行为震惊一秒,内心挣扎,视线在四周环绕一圈,有几人已经看过来,在踌躇不定的她和地上那道影子间来回打转。为避免双方都再次尴尬,尧书轻声道:“……别蹲那么低。还有,游戏币子。”
谢泅沉默地回应她的要求。
尧书才爬上他的后背,下一秒就被他驼起来,双脚悬空离地,这瞬间的动作令她不由得小声惊呼,而后双臂环绕到前面,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怕自己会掉下去。
两盒游戏币被汇在一块儿,由尧书拿着,谢泅每走一步,盒子里的游戏币们就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节奏感十足。
谢泅又轻轻将她往上驼了驼,有人好奇望过来,却只能瞧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孔,目不斜视地朝出口大门走去。
而趴在他背上的尧书,她的脸埋地很低,尽量不去与来往的人们进行不必要的眼神交汇。
在尧书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她实际上是有些介意与异性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的,换句话说,她并不像一些女孩子一样喜欢pda,或是说,在公共场合通过亲吻等行为大肆秀恩爱。
可转念一想,第一她与谢泅并不是出于一段亲密关系;第二,她此刻受了伤,这样只是在照顾她。
可她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
又一阵疼痛袭来,尧书的胡思乱想就被这么一刀斩断。
稀里糊涂被谢泅送上一辆陌生车辆的副驾驶座位后,尧书在车门关闭前,伸手去挡了下,“我们就这么走了?”
她的手机、钱包和车钥匙都还在保龄球馆的桌子上,也和卫连卉解释,还有他们才换好的游戏币也没玩上……
“放心。”谢泅一手撑在车顶,一手扶在车门,稍稍弯腰,与车内的尧书平视,“我进去拿你的东西,和他们解释一下。等我几分钟,很快就回来。”
尧书‘哦’了声,又低又轻,眼神定格在自己掌心中装满游戏币的盒子。
不知道是不是谢泅笑了,他从尧书手里拿走东西,“这些我也会给他们。”他挑挑眉毛,“原本见你答应去游戏厅时很勉强,还以为你不太爱玩——”
尧书垂着眼,感到尴尬。
她只好目送谢泅将车门关上,又折身返回保龄球馆里去。
等待的时间里,尧书的脚踝已经没有最初扭到时那么疼痛难忍,但就算没有真的骨折,估计也是踝关节周围的软组织被拉伤,得休养一两周。
脑袋里顿时挤进来乱七八糟的想法,尧书原本是有出行旅游的计划,可现在因为扭伤,估计要推迟时间。幸亏她总是习惯临行前才订酒店什么的,否则还得全部改期,麻烦死了。
另外最近也不能进行户外和剧烈运动……
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出来,觉得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兴许最近只能在窝在家里办公看电影了。
又想到刚才自己扭伤的画面,尧书原本可以百分百避免这次的意外,却由于她这之前开小差而造成现在的后果,就算生气也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