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什么事,这钱本就是她妈妈留给她们的,怎么能算偷呢。
“今天就你们两个在这家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小时候就能偷我娘家的红薯,小时偷针,大来偷金!你这个毒虫是想断了全家人的活路一走了之啊!老天爷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畜生!”
钱没了,梁媛气得失去了理智,本就不是会为继女留面子的人,这会儿更是喊得撕心裂肺。周围几排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不到三分钟,沈家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你叫破天也没用,我没偷就是没偷!打小你就看我不顺眼,明明是你们娘家撺掇好了想要我的命把我关地窖里,看我没死就编排我偷东西。
现在你们直接不通知我就给我报了下乡,临走之前还这样污蔑我,我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着逼着我们再也回不来,好独占了我妈留下的房子,我告诉你梁媛你做梦,这房子我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不给你们!以前我忍着你是因为我把我爸当爸,不忍心让他为难,现在你们都想要我的命,我还管那么多干嘛!你说我偷钱,我今天可是哪里都没去!妇联和工会的大姐就在门外头呢,你叫他们来搜我,要是搜不出,我今天拼了这条命咱们同归于尽!”
沈白露虽然性子烈,但她和白薇薇都是那种大气的性格,平时路上见到谁需要帮忙都会帮一把,尤其是和师娘学了采药之后,家属院这边不知道多少人找她要过草药,这种能帮就帮一把的事情,她从来不要人家钱。这会儿梁媛说她偷钱,看热闹里的人大部分是不信的。但也有少部分长舌人说她要下乡后就怀疑上了平时装乖,现在露出来狐狸尾巴。
“老娘还会怕你一条贱命,我是你妈,今天就是打死了你都不犯法。妇联主席和工会那都是和白微微那个贱人穿一条裤子的,你不要脸不要命我就成全你!满满,去报公安,就说咱家遭贼了。”
梁媛这会儿是真心实意的觉得钱肯定是深白露偷的,但这小贱人敢叫人搜身要么是藏得极好,要么是买通了这些人,她本来就是想报公安的,去下乡哪有把人丢去改造让她高兴。
梁媛人在气头上,又喊得大声,妇联主席和工会的人被叫到门口,就听见这话,脸色难看得能夹死苍蝇。白薇薇那么好的个人,她们当然会念面子情。沈建设当初早早再婚,她们对沈建设确实有意见,这些年见了也没给过对方好脸色。但作为领导,他们有基本的行事准则,这些年也没有为难过梁媛。
周围的人见沈满满真的跑去报公安了,有那嘴快的又改了说法:“到底不是亲的就不拿儿女当人,哪家亲生的父母会带公安来抓自己的孩子。”
“肯定不拿继女当人嘛,你没听沈家大妮说那话吗?当初梁媛可没少在外头编排孩子手脚不干净偷她娘家红薯,那时我都信了,还提防过沈大妮。现在一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呀,可不是吗,白薇薇同志活着的那行政级别多高啊,每个月近百块钱的工资,沈建设也是四级工,每个月51,人家可是有存款的,更厂里每个月还给发抚恤金。结果才多久,孩子就要饿得偷红薯,梁媛要不是编排孩子就是虐待孩子,恶毒后妈没跑了。”
“谁说不是呢,谁不晓得梁媛最顾娘家了,每个月大包小包的往娘家带,哎哟,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自个个儿把钱贴补娘家了嫁祸到继女身上。”
“你们这群长舌妇说什么呢!这有你们什么事,都滚出去!”沈满仓听这些人编排母亲,当场就炸了,他今天出去约会,开心了一天,越发的坚定要娶心仪的对象,几个孩子里,只有他清楚父母有多少钱。心里早就想好了,多磨一磨,他妈肯定能同意给彩礼。现在钱没了,他比梁媛还生气,要不是围着沈白露的人多,早就过去打得这j人拿钱出来了。
“这么凶,结了婚还不得打媳妇,大家可得看好了,家里有闺女侄女的,千万不能给说给这人。”沈满仓长得人高马大,几个媳妇子被他这一吓,倒是不敢和他正面刚,可止不住她们互相嘀嘀咕咕说小话。屋里还在吵,屋外闹哄哄的说闲话,宿舍区成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