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灵气成堆,可以保证不拖后腿。
殷辞月看着他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好。”
只当成小骗子是受惊害怕。
两人将御风符拿出,符纸瞬间烧成灰烬,他们如离弦之箭穿梭于密林,可是身后镪熊的怒吼却愈发清晰,甚至随着距离拉长,有更多凶兽参与其中进行追赶。
在密林中曲线根本不可能甩掉镪熊,毕竟它是循着祸石的气味来的,这样还会更消耗御风符。
也顾不上之后该如何解释,宴落帆随手朝后丢着攻击系符咒,将自己的猜测半真半假讲出:“刚才殷施琅拿着什么黑色的东西,好像在别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塞在了你身上,殷辞月,你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多东西,那个似乎可以引来凶兽。”
对这番话没有丝毫质疑,殷辞月将神识放出,迅速检查。
他说道:“没有。”
宴落帆一怔:“没有,怎么可能?”
可镪熊正追着他们总不是假的,不是冲殷辞月来的,难不成是冲他来的?
只想着,“嘶!”
一条盘踞树梢的翼骨蛇突然发动攻击张着獠牙扑上来,宴落帆躲闪不及吃痛出声,他们还是缺少经验,只顾着提防身后的危险。
下一刻这翼骨蛇被斩成几段跌落在地,痛苦挣扎。
殷辞月手中的剑闪着寒光,明知翼骨蛇无毒却无法停止不安,他看向宴落帆被咬伤的手腕,没有发现变紫黑的预兆,外放的神识刚准备朝小骗子身上放——
“别!”
宴落帆做出比被凶兽追还要激烈的反应,一下松开抓紧的手,“不许把你的神识朝我身上放!”
要不然没找到祸石先发现了他胸口塞得两团布包,那才是真完蛋,现在都已经因快速奔跑有了掉落的趋势。
说完他慌忙按住胸口,立刻将神识散出,终于在衣袖里发现了那颗黑丸子一样的东西,正准备随手丢弃却被殷辞月拿过去,下一秒祸石在指尖消失。
宴落帆这才发现身侧人若绷紧的琴弦下一刻便会断裂,连那黑沉的眸色都仿佛要吞噬进什么,更别提其难看的脸色,他默默道歉:“我不知道这个会在我身上……”
殷辞月的回应是将他整个人圈住,安置到刚好能将人藏匿住的树杈上,声线浸着压制过的冰冷:“不是你的错。”
小骗子非要与他一起,是以为镪熊会冲着他来,就算害怕到指尖都在颤抖也从没提过分开。
是他的错,才让殷施琅的矛头对准了表示反感的小骗子。
“胸口不舒服?”
殷辞月注意到未婚妻的小动作,毕竟天色昏暗,他更未怀疑方才蛇的种类,紧蹙眉头,“等我。”
这方向是要去哪儿?宴落帆眼瞅着殷辞月将他放下后离开,连拦都没来得及,只望着背影听到一声嘱咐,“一会就好。”
“不是!”宴落帆默默屈起腿团成一团,只能将剩下的话说给自己听,“我们难道不是正在逃跑吗?”
又悄悄调整了下胸口的布包,刚将手从领口拿出,殷辞月刚好手中握着什么株草,一回来就再次将他拥住,低声安抚:“不要怕。”
果然言而有信,说一会儿便是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宴落帆感知到其胸腔的震动,发觉将他圈住的臂弯愈来愈紧,咬咬牙提醒,“先松手,我不害怕。你把祸石扔到哪里去了,不能保证它在储物袋就不起作用的。”
殷辞月没追问这名字从何而来,言简意赅:“秘境。”
宴落帆一时语塞,尝试挣脱失败,无如奈何:“……所以为什么不开始就躲入秘境?”
这时已经能听到细碎的谈话声,依稀能辨认出是宋青望和殷施琅的在争执,可殷辞月却带他停在有一定距离的高树枝杈,冷眼相望,同时用被压低过的音量向小未婚妻解释:“现如今的筑基期只能让物件于秘境自由转换,人会被灵压碾碎。”
宴落帆瞧见宋青望已经甩袖离开,隐约听见因愤怒音量放大的言语。
“听声音镪熊分明就冲着那两个人去了,我们得马上去帮他们,谁有空和你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宴落帆由衷赞叹:“青望师兄这人真不错。”
果然是跟殷辞月时间最久的好兄弟,他偏过头准备看看殷辞月此刻的表情,却刚好四目相对,莫名从那眼神中看出烦闷。
宴落帆:我说错什么话了?
在小骗子嘴里谁都能被夸一句好人,殷辞月扭过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将在秘境中的祸石取出。
“还拿出来干什么?”
“物归原主。”
话音刚落,殷辞月指尖的祸石以肉眼无法窥见的速度朝正骂骂咧咧的殷施琅射去,没入胸膛,紧接着是痛彻心扉的惨叫。
“啊——!!”
惊鸟四起。
宴落帆对这发展说不出话,张张嘴欲言又止:“他……”
殷辞月凤眸森寒:“这颗祸石位置不致死。”
然而宴落帆要说的不是这个,他以为事情解决应像中殷辞月醒来后那样,几人先是当面对峙,然后好一通扯皮,最后将殷施琅定罪并告知齐长老,让门规进行处理。
这不才是一般正派主角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