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嘿了一声道:“彦哥哥这就不地道了,况且本世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彦哥哥那般的魅力,人家简明珠是要让彦哥哥你帮忙。”
“帮不了了,别忘了你哥哥我中毒快死了。”
“你给秋小蝉要解药的时候,可不是快死的样子,简明珠是用毒高手,不会瞧不出来。”
“那被呼尔拉砍得快死了,可是真的吧。”
“还说,和那呼尔拉交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次偏要这么犯险,你是想吓死我吧。”
“对了,你回来,我还没问你,那屠令屠霸如何了?”
“你之所以没问我,心里不是门清,北部边境一直是曹正镇着,眼下温小花又去了,他们敢有什么动作,闹闹小情绪罢了,他们只不过就是为了试探你到底是死是活罢了。”
“那也是心术不正。”
“听说你把林旭调到澄江一带防守了,你对大表兄不放心。”
沈彦没说话,苏容叹了口气道:“真不想你和大表兄兵戎相见。”
沈彦却道:“牧州城有宋长林,够用了。”
“牧州城的巡防,你真打算交给李奇?”
“如果他真心要干,交给他最省心,当然,也只有交给他,才知道他真心不真心。”
苏容让人重新端了燕窝来,刚递给沈彦,有人来禀说秋夫人来了。
苏容听了嘿了一声道:“她不是早上来过吗?”
沈彦接过燕窝喝了一口道:“早上来过了,晚上就不能再来吗?”
“就秋小蝉,早上来瞧你一次,那已经是很给你面了,我说彦哥哥,你也是自找的,你说就以你的本事与魅力,对那些个女子,哪个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说别的,就那简明珠,贵为了一国太后,不眼巴巴地等着你召唤,但哥哥你呢,偏就中意秋小蝉这一口,被她一个卖小豆腐的吃得死死的,你还真是贱呀。”
“你哥哥我就愿意,没事赶紧滚!”
苏容气哼哼地离开了,没一会儿,秋小蝉就走了进来,为了出行方便,秋小蝉也着男妆,不过沈彦觉得秋小蝉着女妆,那是各种妩媚,着男妆,却又有女子少有的英气。
秋小蝉走过来,没在榻边坐,而是寻张鼓凳在铜炉边坐了下来,沈彦笑问:“娘子,与为夫离那么远,如何说话,难不成让为夫扯着嗓子与你说,你不怕抻着为夫的伤口了。”
“抻着就抻着吧,反正也不长记性,疼点看能不能长点记性。”
“娘子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娘子生气了。”
“你说谁能招惹到本蝉?”
“娘子这不刚执掌了玲珑书局,这些日子忙得正欢,为夫也跟子语和司镜打了招呼,但凡娘子这边有什么事,都要给予方便,所以…,为夫实在不知道何人敢招惹娘子。”
秋小蝉白了沈彦一眼:“那个为夫,给你个机会猜猜看。”
沈彦用手撑着头,假假思虑一番才道:“为夫知道了,是三儿,一定是三儿那个说话没分寸的招惹了娘子。”
“沈小青你少在这里嘻皮笑脸的。”秋小蝉恨着沈彦道,“机会不会呀,猜呀。”
“娘子,没头没脑的,让为夫猜哪样?”
“沈小青…”秋小蝉眼圈一红,用手指指沈彦,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好!”说完秋小蝉就站了起来转身走了,沈彦连叫几声,秋小蝉都没停步。
秋小蝉一气走出了沈彦的寝殿,因为走得急,差点和迎面也走得急的人撞上,两人同时刹住脚,秋小蝉一看是一脸喜孜孜的毛晓峰,不由得气道:“你走那么急,赶去投胎呀。”
本来一脸欢喜的毛晓峰愣了一下,虽然秋小蝉和王义互损对方,都是下狠嘴的,但对王义之外的人,秋小蝉从没说过恶毒的话,甚至重点的语气都少,秋小蝉突然用这样的话怼他,毛晓峰还有点开心,觉得秋小蝉这是亲近他,把他当成王义那样的兄弟,忙乐滋滋地问:“蝉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招惹我,”秋小蝉悻悻道,“晓峰,你这一脸的喜色,是遇到什么样的好事了?”
一提这事,毛晓峰更喜了:“蝉姐,当初你和我说起外邦可以给人开腔剖腹做手术清除内脏的病症,我觉得从道理上是说得通的,这次我终于有机会了。”
“于是你给伤兵开腔剖腹了?”
“有不少被伤及内脏肺腑,本生难以保全性命,我就大胆地偿试了。”
“于是给治好了。”
毛晓峰摇摇头道:“伤及肺腑心经的都没有,但伤及脾脏肠胃的,竟救活了两个。”
秋小蝉听了觉得正常,那肠和胃就算切掉许多,人还可以存活,但心脏和肺就不一样了,就在自己脑子里那么先进的年代,心脏和肺上动刀子比肠胃上都要难些,而且这个远古年代没有抗生素,就算手术成功,估计十有八 九也得死于术后感染,能活下两个,那真是逆天了,也难怪毛晓峰一脸喜色,于是点点头道:“那些没救活,你可都有记载下来缘故?”
“自然都记下来了,还有婵姐说过的麻药配方,能不能再仔细想想,如果有蝉姐说的那种麻药,晓峰给他们动手术,才能更从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