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亲了沈雨一口,才站起来对秋二娘道:“娘,他们是不是好淘?”
“哪有好淘,个顶个都乖得很。”秋二娘笑咪 咪地看着三个娃,“离儿最乖。”
沈尘立刻不同意了,噢噢叫了两声,秋二娘刮他鼻子一下道:“难不成,你这个小小人还不服了。”
秋小蝉摇摇头道:“最占强的一个,娘,你可跟他们比不得,别冻着了,进屋吧。”
“还没到最冻的时候呢,娘早就习惯了。”秋二娘说着伸手把沈尘牵过来道,“这几日去哪里了,雨儿还好,这个小皮猴子一到晚上就找你,找不到你就哭个没完,好在离儿来了,很是听离儿的话。”
秋小蝉笑了一下道:“有点事。”
“几年没见,离儿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真是懂事。哪像这只小皮猴子。”秋二娘说着揪了沈尘的小脸一下,秋小蝉一看沈尘个脾气大的,大家还都喜欢逗。
秋小蝉一见秋二娘发现了这个秘密,就乐了,怕沈尘使小脾气,倒不曾想沈尘跟秋二娘还挺合拍,一见秋二娘逗他,立刻就纠缠起来,秋小蝉好一会儿才叫住,母女俩便带着几个娃进了屋,秋二娘进屋忽道:“对了,蝉儿,你贵叔前阵子不是到北方进货,回来听说你来了,就赶紧来瞧你,不凑巧你这几日都不在家。”
秋小蝉微笑道:“贵叔年纪一大把了,这种天还往北方跑,以后还是少跑点,秋平那么年轻,让他去。”
“你贵叔说了开春再去北方进货,是要带秋平去的,毕竟秋平没经手过,他是得带几次的。”秋二娘欲言又止的样子,秋小蝉又乐了,“娘,爹都走了这些年了,你要觉得贵叔人好,寻个日子,和他把事情办了…”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秋二娘老脸一红,赶紧阻止道,秋小蝉啧了一声道,“娘,这是干嘛呢,你闺女又不是个蠢人,贵叔人品在那摆着的,他失怙,你寡居,两人互相有意,还不好什么意思,你闺女看这阵了都是吉日,你要是不说话,闺女就选个日子给你们把事办了。”
秋二娘好一会才嗫嚅道:“那,那小青会答应吗?”
“是你和贵叔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跟你闺女都没关系。”
“你这丫头说话从来都胡天胡地的。”
“对了,张桔那丫头可能来了牧州城,如果你遇上她了,装不认识。”
秋二娘啊了一声,秋小蝉又道:“这事要听你闺女的。”
“那,你舅舅家,娘这些年就一直没去过,他们还给娘带了那么些东西,娘心里愧得狠…”
“隔着几百大里的距离,你又不年轻了,没去看,有什么可愧的,当然如果大舅小舅家其他人来了牧州城,那都是亲戚,对亲戚,该如何招待自如何招待,除了这个张桔,你必须听闺女的,否则娘吃了亏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吃的亏。”
秋二娘心里显然是很记挂自己这兄弟的,见秋小蝉不阻拦她与他们交往,但高兴点点头,秋小蝉嗯了一声:“张桔她现在在跟什么人混,连你闺女都没弄清楚,真是个不省心的。”
“你舅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秋二娘对自家的兄弟还是很维护的,秋小蝉点点头道,“偏就出这么个不省心的。”
沈离和沈尘一进屋就上了炕,沈雨自己爬不上去,沈离就把她抱了上去,然后把两只猫猫也抱上炕,兄妹三人就在炕上玩。
秋小蝉脱下皮氅,扶着秋二娘在炕边刚坐下,便有婢女来禀说王义来了。
秋小蝉只得从芸娘手里接过刚脱下的皮氅往身上一披就去了屋堂,一进堂屋,在火盆烤火的王义立刻就窜了过来生气道:“秋小蝉,你放我鸽子呀,那日我把司镜大人找来,你却不见了。”
“那日一急,忘了还有块好使的腰牌。”
“什么人啦,我那舅强夺我的参后,也没见着影了。”
“多亏你那芦参。”秋小蝉尽量使自己的面色看起来沉重一点,王义也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虽然舍不得自己那芦参,但知道沈彦对他舅这一纵人等的重要性,只得挥手打住道,“以后别再提那参了,已然没有了。”
“好,好,好,姐知道。”
“那四条参腿,你抓紧给吃了。”
“我无病无灾的,吃那劳子东西干什么!”
“那是大补的,对身子有益无害。”
“胡说,如果身子本来挺好,吃那大补的东西,肯定流鼻血。”
“你那弱鸡一样的身子还敢说挺好。”
“好,好,姐没事就根参腿嚼吧嚼吧,当果子吃。”
“你傻呀,那东西炖汤喝,那汤加老母鸡炖着吃大补。”说到这儿,王义长叹一声,“秋小蝉,我的参呀,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呀,居然被你男人和苏病猫吃了,你说被你男人和你吃了,我还想得过味,一芦成男形,一芦成女形,凭什么该表兄弟吃呀,明明该夫妻情侣吃才对呀。”
秋小蝉一看王义又沉溺到痛失那株万年参的事上,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三儿,最近能帮姐做件事吗?”
“我最近就忙着做炉子,你说的煤什么的,也要赶紧挖呀。”
“眼下大冬天,除了雪,土也是冻上的,这个时候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