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英正道:“堂兄,你且说说,我们眼下是在替谁卖命呀。”
“少胡说八道。”李奇靠在灌木丛边的一棵树上,懒懒道。
“那西北王到底是死是活呀?显王也不清楚吗?他刚才不是去见了苏世子吗?他回来,你要跟他打听清楚,否则我…”李英突然喝道,“谁!”
李奇和李英转头看见是秋小蝉和王义,李奇忙站直身,冲秋小蝉点了下头,李英看了一眼秋小蝉,秋小蝉才哦了一声道:“走错了,三儿,往那边。”
离李奇和李英十来步远的一块山石上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沈雨好奇地看了一发便道:“娘,他在哭呢。”
“嗯,他想娘了。”秋小蝉也瞟了一眼小宣王,这会儿和那日在宣王城的大书房偷看到的不一样,当然人家的颜值还在那儿,依旧是唇红齿白的,只是白嫩的脸有点花,脸上还挂着眼泪,依旧是锦衣,只是锦衣有些脏,袍摆还被刮破了两处,头发又没仔细梳理,看上去有点狼狈。
沈雨一听小宣王是想娘了,赶紧抓住秋小蝉的手,她可不想与娘分开,要是分开了,一定比这个人哭得还惨。
那小宣王一见有人过来,忙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秋小蝉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带着沈雨赶紧往自己那堆人走,王义几步撵上来生气道:“秋小蝉,我是无物吗?”
“什么意思?”
“为什么那李奇看见我跟没看见一般?”王义好生气,“他在我家里蹭饭都蹭狗肚子里去了。”
“他在你家里蹭饭的时候,跟你说过话吗?”
“没有!”
“没和你说过话,你干嘛还给他饭吃,所以那时候人家也当你是无物,眼下自然也是。”
“我,我靠,我靠你李奇大爷的,我靠你李奇全家大爷的!看以后还给你饭吃不!”
秋小蝉无可奈何道:“所以事实证明,你三儿就是个贱的。”
“我还不是一般的贱。”
“至贱。”
“真是至贱!”
“不怕,至贱则无敌!”
“秋小蝉!”王义咬牙切齿叫了一声,秋小蝉赶紧做个停住的手势,“知道又要和本蝉决裂了。”
“我,不和你说了。”
“你还小呀,这次逃出去了,第一跟你相好成亲,第二跟你相好成亲,第三跟你相好成亲!”秋小蝉话没说完,王义已经走到前头去了。
沈雨便奶声奶气道:“娘,三叔生气了。”
秋小蝉笑笑道:“没事,三叔是假生气。”
王义哼了一大声道:“是真生气,真正地生气了。”说完大步流星走到前面去了。
秋小蝉摇摇头,牵着沈雨走回去,见显王还没走,和苏容互相看不对眼,这会儿,脑袋各扭到一边,秋小蝉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对付,那何苦坐这么近,那不是找架吵吗?不过,刚才一不小心偷听到李英问李奇的那些话,秋小蝉也明白狼珂再三的叮嘱,便牵着沈雨坐回到她们的地方。
沈尘可不管苏容和傅昭对不对付,他一直被小虎背着,瞌睡也打了好几次,终于可以着地了,所以带着小狼在那里跑来跑去地玩,玩高兴了,还要嚎一两声,苏容终于不耐烦了:“沈小三,你就不能清静些,让大家休息休息吗,你看哥哥他们多安静呀。”
把玉奴儿招来,正用手给玉奴儿梳理翅膀的沈离听了,便道:“表叔哪有安静,我跟边子他们一直在说笑呢。”
沈尘听见“哥哥”两字,立刻带着小狼扑到沈离面前指着玉奴儿道:“哥哥,我要。”
沈离摸摸沈尘的小脑袋道:“只给摸一下。”
沈尘立刻指着小狼,表示要交换玩,沈离也摸了小狼的狼头一下道:“小狼对你那么忠心,不许把它拿出来随便交换。”
正好伙夫来送饭了,苏容看了一眼就闭眼道:“又是这些,看着都没胃口。”
秋小蝉一看就是每人一碗野菜汤,一碗杂粮饭,配了一块烤肉和一块咸菜,还给几人和两娃熬了一钵肉粥。
秋小蝉接过来,把自己那块烤肉分成两半,一半给沈离,然后一边喂两小娃肉粥一边吃饭。
傅昭还是没走,让他的跟随去把碗拿来,等伙夫给打了饭菜和汤,吃了一口道:“还不如个带娃的女人,这嫌弃那嫌弃的。”
伙夫们见给这些当主子的都打完了,便留了一钵肉粥,行了礼,才离开去给别人送饭菜了。
苏容立刻反驳过去:“说得有些人好像如女人一样,不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逃命吗?”
王义是伙夫一来,先盛了半碗饭赶紧吃,见伙夫给大家打完,要离开时候,他那半碗已经吃完了,赶紧添了满满一碗,用勺子压实在的一碗,秋小蝉见了,便把另外半块肉夹给了他,王义便道:“不用,我跟伙夫说了不够吃,他说会给我留两块大的。”
“三儿,你厉害呀,这么快就和伙夫们搞好关系了。”
“也没有什么特意去搞关系,就说这点东西吃不饱,那伙夫却说不是西北王的兵,别些个当兵的有几个能吃得到干饭的。”
“当兵的不给干饭吃,只喝粥,能跑得动吗?”
“这些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