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难走,有数段已经堵上了,正在清理中,如果现在全从那条跟撤退,就会被堵死在那条路上,那真是任他们渔肉了。”
“所以现在要如何?”
“为夫打算把追兵的主力引到深山老林去。”
“你的意思是你要亲自来引他们?”
“娘子,为夫已经中毒快死了,可能到时候为了麻痹追兵,传出去的消息是中毒身亡!”
“那追兵的目光就会放在宝儿他们身上,你的意思是…用三个娃来引?”秋小蝉说完,沈彦点点头道,“不用三个娃,只用娘子和宝儿,雨儿、尘儿跟着芸娘他们从那条山路走,这次,为夫要做那只黄雀。”
“沈小青,你疯了。”
“娘子,那深山老林,夜珀他们进去摸查过几次,已有条既定路线的,最后可以与曹正开出来的那条山路汇合,不过是要把南天的人马引进深山老林,给这边多争取点时间,为夫不想这几万人客死异乡。”
秋小蝉不说话,沈彦搂紧秋小蝉道:“蝉儿,信不过为夫。”
“尘儿和雨儿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秋小蝉私下认为那一条路同样不是太平之路,而且谁能保证那几万人马个个都忠于沈彦,万一有那早就对沈彦积怨很深的将领,或者还有认为和沈彦一起是条不归路,要拿自己的娃做投名状,还不如自己带着,要死一起死。
“娘子,尘儿和雨儿太小了,让三儿、芸娘带着,秋实、小方护着。”
“那条路也不好走,不如我们自己带着。”
“但我们是要引敌入山的,那条路虽然难走,但至少是条路。”
“万一敌人不上当,反而追那条路呢,又或者他们兵分两路,他们人那么多,分两路也不影响什么。”
“为夫会安排人炸了路口的。”
“人家那么多人,发起狠来,把你炸下来堵路口的山石搬开,最多几日功夫。”
“那地势险要,根本容不下许多人去搬山石的,而且一路上在数个险要的关点,都放置了炸药,只要人过去,都会安排人。”
“不成,两娃从没离开过我,如果离开我,小三儿那性子又犟,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完没了地哭,没人劝得了,到时候把嗓子哭肿了,在这深山老林发起热,如何了得,你放心,给你当诱饵,我依旧只用你安排给我的人,不会防着你布局的。”
“娘子,那所谓的路根本都不是路,有些地方,娘子都未必能走得过去,像那巨蟒的猛兽,山里到处都是,甚至还有更凶猛的。”
“沈小青,你别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这事得依着我,夜珀探的路,狼珂肯定也知道路,他、小浩跟我们在前面走,你安排多少人当蝉,与我无关,你就在后面当好你的黄雀就是。”
“行吧,南天这人生性多疑,如果只有你和宝儿,他还未必会上当,而且少了两娃,他弄不好会查去向,查出来了,他就会怀疑为什么你和离儿不走那条路,而走这条更难走的路。”
“就是,到时候他不上当,反而发起狠来搬你炸下来的山石,两娃才危险。”
就秋小蝉看来,以狼珂、秋实的本事,自己和他们带着几个娃遁入大山,随便都能活下来,没有必要去挤那条很可能成为目标的山路,最多是隐在深山里,等个一两年,跟那些追兵死嗑。
说起追兵的人数可能有五六十万人,但对于这连绵不断的大山,再多十倍的人进去了也就是个圈,而南天只有15万人马,这次肯定要折在沈彦手里相当一部分,他眼下可是在人家宣滇的地盘上,他离了沈彦的打仗本领和铁腕手段,有没有本事让宣滇两国继续供养他这只军队另说;如果宣滇两国因为供养问题和他翻了脸,他就非常危险了;再或者不翻脸,宣滇两国肯定也不愿意长期供养,时不时找个借口说凑不齐那么多粮草,就够他头疼的了;总不能从大夏调粮草来吧,那成本就巨大了,三五个月,傅玄乙可能能忍,一两年,就算宣滇不反,也能把傅玄乙的国库耗空,那时候傅玄乙就不能忍了,而且也注定南天南下的失败,一定只能收兵灰溜溜回夏。
沈彦之所以要把南天的人马往深山引,打的肯定就是用深山耗死追兵的主意,只是他不想自己与三个娃在深山里受苦,但秋小蝉觉得苦不怕,被追兵发狠堵在那条路上,那不是苦的问题,那叫一个惨。
“芸娘和全妈不能带了。”沈彦见秋小蝉拿定主意,倒让他觉得不用把心分成几处。
秋小蝉点点头道:“让她们和晓峰他们一起走,还顺便可以帮助照顾一下伤兵。”
沈彦便道:“娘子,我们不说别人了,好吗?”
“你就是什么都不告诉我,都闷在心里。”
“告诉娘子,凭白让娘子担心而已,眼下多带两娃,为夫还得好生合计合计。”沈彦皱着眉头道,忽门口传来夜珀的禀报声,“王爷,路上传消息来了。”
“拿来!”
夜珀将一个蜡封竹管递给沈彦便退了出去,沈彦打开竹管,取出一封密信看了一会儿才道,“那条山路清理通了一截。”
“这消息怎么传出来?”
“靠鹰奴指挥鹰隼传递。”
“怪说不得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