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见沈离打赢了,把大人的兴趣挑了起来,几个娃娃一下,比武场上就换成大了,他兴趣盎然,摇着扇子跑到空地去看了。
沈尘的小手手指来指去,指着那黑衣人了,小手手便停了下来,过一会儿,突然开心地叫了一声:“爹!”
秋小蝉一看那马还真是黑玉,也难怪沈尘要叫“爹”,那黑玉除了沈彦,怕就只有她和沈离骑过了,只是那黑衣人身后二三十步的距离还有十余骑跟随,并没有跟上来。
沈离打赢了,也什么特别开心的,心里还是记挂着生死未卜的父亲,离开人群,往小帐篷走,就听见沈尘的叫声,一抬头也看见黑衣人,忙要跑过去,狼珂却一把抱住沈离,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沈离便停住了脚步。
那穿黑披风戴面具的人下了马,径直走进秋小蝉他们的小帐篷,因为天黑,没点火,沈尘一下没见着沈彦了,立刻扑到秋小蝉怀里叫:“爹,爹呢?”
抱着猫猫玩的沈雨才抬起头四下看了一圈,摇摇头道:“没有爹呀。”
“乖乖,听话,别乱叫。”秋小蝉安抚住沈尘。
跟在黑衣人身后那后的那十余骑,忽有人吩咐道:“生火。”
大家一听,都高兴了,毕竟天黑不准生火,若没有星光,真是什么都看不见,而这样地方蛇虫又最多,夜里还有野兽出没,有火自然就可以驱赶野兽。
沈尘一见点火,立刻把爹扔到后脑勺去了,想往坡下的火堆扑,秋小蝉忙把他抓住了,然后把沈尘和沈雨交给芸娘,才转身走进自己住的那顶小帐篷,一进去就看见把面具刚摘下来的沈彦。
秋小蝉虽然觉得沈彦不会出事,但乍一见着,嗓子眼还是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问:“你没事?”
沈彦点点头,张开双臂道:“几日不见娘子,怪想念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在军营,不是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的。”
“那能一样吗?”
秋小蝉只得走过去,让沈彦抱住,沈彦在秋小蝉的颈窝闻着吸了口气道:“娘子真香,好久没和娘子耍流氓了。好想!”
秋小蝉气得踩了沈彦一脚才问:“那么多追兵,点明火,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说来也是郁闷,前面两支骑兵队伍阻击一气,追兵就吓着了,没敢进山谷,宋长林的人都还没派上用场呢,估计追兵是怕中了埋伏。”
秋小蝉想刚才为数不多的伤兵,还以为是伤亡小,原来是敌军退了,医倌医差冒险去救回来的,所以数量不多。
“看样子南天是个谨慎的人,他也许是谋臣,并不一定善长作战,而他手里一定有傅玄乙什么御赐之物,善于作战的将军又不敢不听他的,又或者那几位将军与你出生入死,不愿意…”
“终究还是要兵戎相见的。”沈彦抱住秋小蝉狠狠亲了几口,“娘子,想死为夫了,要不先让为夫耍耍流氓,再说话。”
秋小蝉一巴掌把沈彦的脸给呼开道:“南相和宣滇联手,那兵力可是你的二三十倍,虽然你利用一个狭长的山谷地带,用少量兵力就可以阻止他们的进攻,但是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终究是挡不住的,除非在这玉奴山你藏了百万大军,又或者你把玉奴山建成了你的基地,又又或者逃进深山做野人,否则这么死守有何意义。”
“娘子就是聪明。”
“沈小青,别跟我说你想用曹正这些年在玉奴山开的一条小路上逃出去。”
“为什么不可以?”
“这么大的山,想从一个万年冰封的雪山加原始森林的深山开出条路来,那是疯了吧。”
“为夫不是和娘子说过,玉奴山有小一段在西北八城和滇国相接壤处。”
“难不成你真的开出一条路?”
沈彦点点道:“曹正花了几年功夫,利用一大段裂谷开了条路。”
“那一定不好走。”
沈彦又点点头道:“确实不好走,毕竟是在大山里,还有不少路段用得上是极险,眼下还有些堵塞,所以为夫还得在这里拖他们一阵子。”
“那你备的武器和粮草可充足?”
“早就在玉阳寨备了。”
“这就是玉阳寨?”秋小蝉诧异道,“玉阳寨不是滇国北面吗?”
“娘子从宣王城出发,已经马不停歇跑了快三日了。”
“哇,我们居然已经跑到滇国北面山地了,就算三日,这宣国也不大吗?”
“宣王城本来就靠近滇国西北面,从宣王城到玉阳寨反而比从滇王城到玉阳寨近。”
“可是这寨子不准进,看着也不像有人,不会都被你清理掉了吧。”
“难道呢,留着他们过年呀,还是留着他们在这里监视为夫备战?”
“那寨子有房子,为什么不进寨子住。”
“太小了,容不下这么多人。”沈彦淡淡道,“而且追兵一旦突破山谷埋伏,寨子就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南天他们知道你没中毒吗?”秋小蝉觉得寨子一定又是一处埋伏,不过她不想过问太多沈彦的军事行动,便岔了话问。
“不知道,所以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进入深山里。”
“那倒是,他们怕你